他好像沉迷于此了。
在喘气的瞬间,茹蕊钰用一丝清醒想着。
风城马骨节分明的手缠上她与他紧紧相连的地方,勾出几缕似有若无的呻吟,和一指润泽。身子又被嵌深了几许,被异物填充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连带着内里都滚烫。他笑着打量在下面扭动着的她,捻一捻手指,顺势把那蜜液涂抹于她身上,惹得她一阵骚动。
“嗳,蕊钰,换个样子行不行?”他停下动作,凑在她耳边说。
她瞪了他一眼,只软软的,全无气势:“千金不换。”
他哑然失笑:“你真淘气。”
他冷不丁地抱起她,一个上下,两个人已经掉了个儿。
“我说了,千金不换。”她躺在他胸口,语气甚是不满。
他贴上她的耳垂,声音魅惑:“那我给你万金,可好?”
她嗤一声:“无功不受禄。”
“你为我如此辛苦,我可心疼你,给你什么都是应该的。”他惺惺作态的样子教她觉得甚是好笑,若是真心疼她,还请他夜里少来几次。
接下来又是颇为猛烈的冲撞。饶是受惯了痛,茹蕊钰也觉得有些撑不住,但瞧着正心满意足地用白缎子擦拭身体的某人,她又不想坏了他难得的好兴致。
他贴上来,松松环住她:“蕊钰,我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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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排斥这样的温存。
“这样,就叫做缠绵罢?”
她没有回答。
身后那人倒没受影响,又像孩子般玩弄起她的发丝,编了许久的发又出声说:“蕊钰”
“说。”她着实是乏了,频频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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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罕见地支吾道:“我我何日向父皇去提亲比较好?”
“你想娶谁?”她迷瞪瞪地思考着该怎么劝说风皇同意他的婚事。风皇素来不待见这个三儿子,怕是要有好一番阻扰
他半恼半笑地拧上她的鼻子:“你在同我开玩笑?”
“可是玉婉琳?”
鼻上的手指顿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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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钰,自然是你。”
像被兜了一桶冰屑,寒冷往骨头里钻。她忽然觉得冷起来,冷到四肢麻痹,冷到连话都无法利索吐出口。
“我不能。”
末了,她说。
她掀起被衾,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胡乱往身上一披就要下榻。他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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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意?”
她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
手腕微微疼起来,他的力气太大,弄痛了她。她也不言不语,只默默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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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心上人?我的皇兄们?”风城马嗤笑道,“他们都是天生的榆木脑袋,你不会不知道。再说,凭着他们喜新厌旧的性子,你王妃的位子也坐不稳。其他人,更是庸碌之才,你断然瞧不上。”
“我没有心上人。”她深深吸一口气,“我什么都不在意”
“那我呢?”他问。
她伸手揽住他的腰身,把头埋进他怀里,传出来的声音亦是闷闷的:“风城马,你问过我爱是什么,我真不明白爱是什么,也不懂爱有什么作用像我们如今这样,可以一同进退,可以共享合欢,不是很好么?我在意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也愿意这般对我,但我从不问你的心,你也不必问我。”
他的眼睛不知被什么磨得发亮,在黑暗里熠熠生辉:“我们就只能如此了?”
“我们是连树和连生,你说过的。”
“很好。”
良久,极淡的一声从他逸出。手腕一松,她默默揉着被捏红的地方,抬头看着他的身影。
“这种话,我以后不会再提。你好生休息。”
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直觉觉着他此刻的面容肃寒如冬。?
她缓缓合上眼睛。
往后数日,他再未来过。
怜儿总时不时提一句三皇子殿下怎么了,她只默默听着。
风皇的赏赐还是照常下来,几个仰慕她的皇子也依旧挑珍宝送来给她——除了风城马。可其余人竟似忘了她一般。根本闭门不出的茹蕊钰脸色越发阴白,整日病恹恹地在榻上看书。怜儿旁观着都有些怕,好像,好像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宫里来了民间的戏班子,甚是热闹。风皇欢喜得打紧,招了一众皇子帝姬去听戏。搭的戏台靠着凝元殿,喧闹声清清楚楚传过来,吵得刚入睡不久的茹蕊钰连连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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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是什么本子?”
凝元殿里剩下几个下等侍女早出去看热闹了,只余一个怜儿。怜儿听茹蕊钰罕见地发话了,不敢怠慢,立即出去打听,回来如实禀报:“主子,是新戏呢,叫做《红墙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