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木梯从地下室出去后,正好撞上了刚刚赶到的落弥弥与安伤,他在与凉代姝闲聊,安伤在他身旁低着头,没讲话。
“再聊什么?绘安姐一直等你,快过去吧。”
沫筝走上两个人之间,向落弥弥催促道。
“知道了,你怎么上来了?”
凉代姝替他回答道。她正与落弥弥趁空隙调情,见沫筝从地下室出来立马换了一副清冷的表情。
“绘安姐买了东西,叫时启去边境那边接了,还没回来,于是叫我去看看。”
“那你去吧,我带着他俩去地下室。”
凉代姝说完,沫筝轻轻“嗯”了一声,提裙对三个人行告别礼就赶忙出去,叫门口歇着的司机将自己带往和白雪国的边境。
“真扫兴,来吧。”
凉代姝望着沫筝的背影,确定她上车离开后,拍拍落弥弥的肩,无奈的叫他下梯子。
落弥弥先下的地下室,安伤跟在她后面,还被凉代姝白了一眼。
安伤只低低地看着她,并不敢说什么,她曾经和这里所有人都是平辈,如今她只是一个“玩物”。
她家原是猎户,母亲和长姐都擅长弓箭,唯有兄长安坚无才无能。
她奉母亲所托,把自己嫁入落家,换取兄长一个清闲的职位,让他做官。
即便落弥弥早已和另一位贵族世女自小订下娃娃亲婚约,因为母亲与女王是旧识,硬是解除了这桩婚事,让自己成为了落王妃。
出嫁那天母亲告诉她“你将一生荣华富贵。”“你会成为倾音国的王后。”
却不想新婚那夜看见的却是落弥弥的另一面。就连自己的嫁妆——那几件上好的狐狸皮也被落婪婪顺手拿去做了她的围巾。
“绘安姐,我把落弥弥带来了。”
凉代姝跟在他俩后面,缓缓从木梯上爬下来。
落弥弥身材挺拔,虽是男子却留着一头到腰的长发,斜刘海自然地遮住了半只眼睛,在众目睽睽下朝着谢绘安单膝下跪行礼。
他妻子安伤则站在他身边,双手提裙低着头,不想让人看见她脖颈上的项圈,其实一清二楚。
“落弥弥,你来的可真晚,呵呵。”
谢绘安瞥了一眼那俩人,单手托着腮,干笑两声,便抬手示意其起来。
“恕我来迟,有没有耽误了绘安姐兴致?”
他起身后,朝谢绘安方向走近,站在其身边,静候吩咐。
“哪里话,不耽误。啊对了凉代姝你过来,帮我把这盘子拿去洗了,这点心真腻,你再帮我给那点心铺送一副棺材去好了。”
谢绘安随手叫身边书生气质的监护人,把他端着的沾满点心碎渣的盘子递给凉代姝,叫她拿着洗了去。
“是,我现在就上去。”
凉代姝接过盘子,默默低头绕过落弥弥身边,狠狠瞪了一眼安伤,又赶紧爬上梯子去给谢绘安洗盘子,然后准备按照她的吩咐,给做点心的师傅寄一副棺材去。
“哥哥大人贵安。”
落婪婪见自己哥哥来了,行礼问候道。
“贵安,我来晚了。”
落弥弥温柔地上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说起来,时启那死丫头搞什么鬼?”
谢绘安打破这兄妹之间友好的问候,不满的抬头翻了个白眼。
“我刚才碰见了沫筝,听她说绘安姐买了东西,叫时启去接。”
落弥弥手里一直攥着自己的长衣袖,皮笑肉不笑的略微弯下腰对坐在椅子上的谢绘安接话道。,
“是啊,慢的要死,难不成死半道上了?害我担心,我的“货”要是出什么闪失,我就找她妈去。”
谢绘安说完,冲着地上低着头不敢抬起的庶民“教皇”的头踹了一脚,以泄怨气。
“没事的,沫筝已经去接了。”
落弥弥眼神漠然,虚伪的对着谢绘安假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平时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们被她硬拽着在这乌烟瘴气的破古堡里待了不知道多久,也没人敢不满。
“绘安姐,恕我来晚了,额他有点不听话,所以废了些时间,还好沫筝姐来了,就立刻过来了。”
木梯上传来稚嫩的女声,她和其他王女不同,没有穿着裙子,而是现代风的牛仔裤。
她话还没说完,就赶紧大声向谢绘安解释。沫筝跟随其后从梯子上爬下来。
两个人齐力拽挂在那人脖子上的锁链,将他拖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因为使了很大力气才拖到这,锁链将时启的手划破,她左手上沾满了血痕。
“来了就好,不然我还得和你妈说你挂了呢。”
谢绘安又开着不好笑的玩笑,时启面色尴尬的单膝下跪行礼。
“正好时启来了,人都齐了。你大名叫奈亚是吧?”
谢绘安将自己的烟枪扔至伺候她的男人的手上,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向跪着的男人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