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晚没睡,司倦难得的起晚了,还是虞纵抒在门口叫他吃饭时他才醒过来。
他自幼习武,吃过很多苦,因此单看面色还是如常,精神奕奕,只是虞纵抒却觉得司倦有点怪怪的。
昨日还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也不看她一眼,跟他说话时也只盯着她的鞋子看,活像上面有什么东西黏住他的眼睛了一般。
虞纵抒被他看得以为是自己的鞋子有什么问题,便也低下头去看,两个人嘴里说着话,眼睛却都只看着鞋子,实在有些可笑。
虞纵抒不知道原因,暗一却能猜到。
习武之人五感灵敏,他们昨夜动静不算小,司倦听到也是正常,瞧他这副害羞的模样想必也是个雏儿。公主殿下纯真娇俏,见之便有好感,现下又对司倦感兴趣,想必司倦这个呆头鹅就一定逃不过殿下的手掌心了。
暗一心里酸的冒泡儿,脸也板了起来,面无表情发着冷气,把上菜的小二吓得颤颤巍巍的,上好了菜就忙不迭的跑了。
虞纵抒向来粗神经,只是感叹了一下今日每个人都怪怪的,就缠着司倦要给他画画。
司倦开始还不好意思,可后来被虞纵抒磨的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虞纵抒等知司倦同意,便兴冲冲的准备,可摆弄司倦好些天,还是没有找到司倦最美的样子,便有些烦躁。
“到底是什么时候最美呢?”
虞纵抒咬着嘴唇,愁眉苦脸的看着床榻上躺着摆姿势的司倦,泄气的趴在桌上,轻声嘟囔:“总是差了些啊......”
司倦起身坐到虞纵抒面前,忍住想要摸一摸她的脑袋的渴望,低垂着眼睑默不作声。
虞纵抒抬眼看着面前面容平凡,可一举一动自有风华的男人,实在是好奇他最美的样子究竟会是如何。
真可惜......她还是没找到。
司倦听到虞纵抒的叹气声,心有不忍,便柔声问道:“不知纵抒的百美图绘制的如何?可容我一观?”
一听到提及自己的宝贝,虞纵抒马上精神起来,从带着的包裹里找出一个精美的匣子,“咔嚓”一声打开上面的锁扣,小心翼翼从里面拿出一个卷轴,一屁股坐到司倦身旁,没感觉到他一瞬的僵硬,打开卷轴得意洋洋的说了起来。
司倦不料她坐到身旁,身体有一瞬僵硬,忽然想起昨晚听见的声音,身体蠢蠢欲动,尴尬的动了动身子,遮掩住了下身的凸起,司倦不敢去看虞纵抒,脖子都已经蔓上粉红。
“司大哥,司大哥?”
司倦回过神,就看见虞纵抒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连忙看向卷轴,示意自己在听。
谁知着一看就吓了一跳。
卷轴很长,上仅仅画了几个人,难免觉得有些空旷。再看上面的人物,或坐或立各有姿态,可无疑都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饶是司倦也有些移不开眼
虞纵抒满意的看着司倦惊艳的眼神,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是不是人间少有的美景?”
司倦点头,仔细看着画轴。
卷轴上仅有五人,四男一女。最前方男子面容俊朗,负手而立,有无上威严,只站在那便觉睥睨之态。
“这人是......”
司倦疑惑问道,怎么看起来像是皇帝?纵抒连皇帝也画过?
虞纵抒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很好看是不是?他就是皇帝啊,我见他好看偷偷画的。”她见司倦还要说什么,便指着上面的一个狐狸眼的少年说道:“你瞧他是谁。”
司倦依言看过。那少年生的好看,面上狭长的眼睛狐狸一般,他斜倚在画上,衣襟半掩,露出白玉般的胸膛,眉宇间的邪戾配着这般姿态,勾人却又令人胆寒。
“这是......冥灭行衍?”
“司大哥你真的认识他啊。他真的很厉害?”虞纵抒好奇的看着司倦,她还以为三点说他厉害是在吹牛皮呢,没想到他听起来还是挺有名的。
“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司倦点头:“行衍与魔教教主叶无白是好友,我曾在叶无白身旁见过他一面。”
“那你们俩谁比较厉害?”虞纵抒还是比较关心这个。
“......他招式太过锋锐,尚有不足之处。我年长于他,先下他不及我。”
“哦。”虞纵抒点点头,三点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听闻他不知所踪,你是如何画得他的?”不等虞纵抒回答,司倦看向虞纵抒,面露担忧,接着说道:“他性桀骜,喜怒无常,你若是见到他还是离远些为好。”
“没错。”他是挺喜怒无常,一会儿沉着脸,一会儿又笑的,像是疯子一样。不过三点可没有伤害过她,在她的公主府里当面首当得高兴呢。
两人说着话,又看向另外画上三人,其中一个是清丽到极点的美人,抬脸闭眼微笑,脸上还有红晕,正是合欢:第二人是虞纵抒刚画上不久的。棱角分明的脸俊美却没什么表情,偏偏眼中却满是柔情,这种矛盾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想必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