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处,开始搬桌椅,罔樨开始挣扎着让他们住手,但应该是被封住了功力,完全挣不开身边人的桎梏。墨夷岭对此十分愤怒,但他还是忍住了,可能这记仇的小子是想事后算账。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牌位被移开,有人敲了敲墙壁,发现一处是空的,立刻出掌将那处轰塌。一方小小的空间漏了出来,来人细看其中,地面处有一缺口,众人福至心灵,以此缺口为把手向上抬起,果然漏出了一个通道入口。
青铜派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不知道还有这个地方。
也难怪他们不知道。
这本来是只有掌门才知道的地方,历代掌门都在下一任掌门进行加冠礼时告知这个秘密之处,而老掌门在罔樨加冠礼前夜就死于非命,罔樨自然不知道这个秘密,而其他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牌位都摆在这间暗室里了。
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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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怕是再也进不了这个密室了。
众人争先恐后地挤进去,我站在祠堂中,看着那些人神情各异地涌动着,很快里面就传来了惊呼声。
“是带着前朝官印的金块!”
“但怎么只有三块?其他都是牌位!”
“再找,说不定还有暗室!”
“再也没有了!”
这点数量自然不能算作宝藏,众人一片哗然,都看着武林盟主,盟主自然稳重,转头看向罔樨:“你可知这三块金块从何而来?”
“不知!”罔樨言辞铿锵,“我居然不知道祠堂后还有这样的地方……你藏着的本事真是大!”
后一句话是对着我说的,他已经怒了。
我低头不语。
盟主去摸那金块,随即皱眉,又检查祠堂墙上的缺口,沉吟片刻,立刻道:“罔掌门不要气恼,此事还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旁边的人突然出声,我这才注意到,他是温无凛,不过换了身装扮,整个人气质一变,与之前见面时那与世无争的样子完全不同,我一时居然没认出来。
“这金块上没有落灰,而且这墙年代久远,应该干透了才是,可刚刚打破的洞口处,即便泛潮,也不该有湿泥,这洞,像是几个月前刚糊起来似的。”
盟主毕竟是盟主,就算看不懂藏宝图,但在这方面该有的警惕还是有的。
“如果我没猜错……这其中还有些我们没调查出来的事情。”
武林盟主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窸窸窣窣地动摇起来,虽然盟主没有明说,但这意思已经很清楚了——这可能是嫁祸,有人嫁祸于青铜派。
如果真是嫁祸,那么背后牵涉的秘密也就不只是窝藏前朝宝藏而已了。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而罔樨也顾及不上盯着我了,于是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祠堂。
等了一会,众人也都纷纷出来,对罔樨的压制已经解除,恢复自由身的他带着冷峻的神情独自走出来。树上的容成寻立刻飞下来,径直冲着罔樨奔去。若不知实情,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个暗杀者,这次容成寻的动作不再散漫,比以往凌厉了许多,罔樨接过两招后,温无凛和盟主立刻来助战,容成并不恋战,做出一副自知无法得手的样子,好似要进行最后一搏。
又过了几次手后,他貌似无意地被盟主摘下了面罩,立刻转身逃跑。
趁着所有人都在看容成寻的时候,我又换了声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这是那天在黛魁坊用前朝元宝的商人!”
这话会落入在场许多人的耳中,给了罔樨发冠的人,又来刺杀罔樨,无论是谁,都会想知道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尤其是官府的人。
他们是受帝王之命来彻查实情,这并不是随便抓几个人屈打成招就能解决的事情,他们必须抓住真正的前朝余孽,必然不会这么简单地将青铜派当做替罪羊任意宰割。
如此一来,调查的重点就要转移了。
但凡是有些理智的人,都会想到,如果罔樨真的与前朝余孽有勾结,那他如何敢将发冠光明正大地戴出来?
那日在京城带走发冠的人,又为何要来刺杀他?
将发冠交给罔樨的人,究竟是谁?
这些都是问题,所有人都会兴冲冲地试着探究这些问题,追寻前朝宝藏,没人能注意到我动的手脚。
隐藏身份的阶段就到此为止了。我该现身了。
我虽然留着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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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我的记性越来越不好了,时常忘记东西放在何处,翻上半天才能找到,所幸还没丢过东西,要是丢了重要的东西,那可就让人头疼了。
这不,我返回住处翻找了半天,才找到我原来的衣服,将这件衣服穿整齐,簪好头发,我这才装出一副急迫的样子,返回青铜派。
此时武林盟的人和青铜派中的掌事者都聚到了大堂里,我正打算进去,许久未见的柳思思忽然闯到我面前。
“你还活着!”她一把捉住了我的手,眼里都是惊喜,“太好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