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好了。”医仙跳了起来,看起来倒像是个孩子,很是高兴,“那行,来来来,放血。”话音刚落,一支粗针就落在了我指腹上,血珠滚落,医仙捧着那接血的碟子,发出桀桀怪笑。
医仙这名字到底是谁给他取的啊?虽然人不错,但这副模样真的可怕,就算他下一刻开始生吃小孩,我都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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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思思就此在黄花崮安顿下来。
说实话,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只是我心中不踏实,始终在想着之前的事。
在密室那日,得知真相的罔樨露出了冷峻的神色,眼神里毫无温度,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我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信他不会向别人揭示我的真正身份,同样的,他再也不会有意包庇我了。当年我出逃后,老掌门和主母就离世,本就可疑,如今华玉门前后两次嫁祸青铜派的罪名已经洗不清,参与其中又身为副掌门的我始终“下落不明”,必然会有有心人起疑,若是有人询问罔樨,按他的性子,大概会避重就轻地据实以告。虽然我的身份不会暴露,但老掌门与主母为保护我而亡之事,必然已经为整个青铜派所知晓。
青铜派中有许多罔家的死忠之士,而且多是武林高手,之前罔樨外出避难时,便有许多人悄悄跟着去了。除了这部分外出的人之外,还有一部分留在了门派中,留下的这部分人一方面监控青铜派的实时现状,另一方面……其实也在监视我,他们或许知晓些许当年之事,对我接任副掌门一直颇有意见。如今昔年往事揭棺见日,他们没有饶了我的道理,不至于要暗杀我,但也可能会找些不自在给我。
罔樨本人不知道这些人的存在,但这样也好,省得他再为这些事烦心。只是我须得多加防备,小心周全些才是。毕竟思思想起了过去的事,她终日哥哥、哥哥地喊着,眼中脸上都是笑意,我不能让她再伤了心。
“小王啊,我问你个事。”医仙对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自从他那日怪笑之后,我对他的笑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医仙有何事?”
“你们青铜派怎么回事啊,一群大汉上我这黄花崮要人,那叫一个威风凛凛,老夫我眼见着要应战,结果你们那个姓……姓同?总之就是你们那个掌门,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脸色那叫一个冷,都要往下掉冰碴子,说是'不欲与那种人再有牵扯',一伙大汉的气势立刻消了,个个都给瘟鸡似的,垂头耷耳地跟在你们掌门身后,灰溜溜地回去了。不是我说,这些年也没听你干过什么坏事啊,你一个副掌门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医仙说话没什么遮拦,但其实没有恶意,这说话方式我听了几日也习惯了,只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来听听?”医仙双眼一亮,看来他还挺喜欢小道消息。
我一时兴起,干脆满足他想听小消息的愿望:“你看我带着的这姑娘了吗?”
“是,如何?这难道还是个爱情故事?你和柳姑娘难不成不是兄妹,是一起私奔的有情人?”
“这倒也不是,”我故作深沉,“你可听过我们掌门在外的花名?”
“青铜派的掌门名声在外啊,那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多情公子!”
我点点头:“实则不然,其实他一直钟情于我家思思,之所以那般浪荡,只是因为求不得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家思思对他无意,他便终日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可悲可叹一颗痴情的种子就是发不了芽,所以只能放任自己终日辗转于花街酒巷,寄情于风花雪月之事。”
医仙登时被吊起了胃口:“还有这等事?真是新奇,比话本还话本呢!”
“可惜他情根深种,到底不能满足于那些庸脂俗粉,执意要娶我家思思啊,连他手下都不分青红皂白地参与进来,可思思哭得那个惨,我是她哥,怎么能眼见着妹妹这般难过,所以我就带她跑了,没到路上还撞见了华奇正,思思不幸,遭了横祸,这才到你这来避难了。听您说他不欲与我们纠缠,看来现在是想明白了。”
听故事听得如痴如醉的医仙以手捻胡须,长叹一声:“真是人间多情种,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样的过往,哎!”
眼见着糊弄过去了,我立刻麻利地逃跑开,听见身后医仙还想问我话,他问道:“不过,你们掌门辗转反侧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这问题怎么解释都奇怪,就当没听见吧!
我还是无法对她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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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花崮的那段时间,思思很是活跃,好似一尾红鲤鱼终于从杯中跳入了池塘里,全然不同于在青铜派时的样子,终日逍遥自在得很。她与小童抢饭,和守门人唠嗑,帮女弟子捡药,和男弟子赛跑,凡是她所到之处,都能变得热闹起来,好似天生就会让人欢欣雀跃的仙术,每个见到她的人,都会不自觉地笑出来。连医仙也是,一与思思见面就没了老少尊卑之分,高兴的时候两人好得要穿一条裤子,吵起架来也是幼稚得不行,几次骂对方是大便,一对路过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