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老家,陈翰妈接的电话,说陈翰没回去。林启蔚忐忑不安,担心陈翰是不是出什么意外。向徐经理报备之后,林启蔚赶到陈翰住处,却没见到人影。他心中思索各种可能性,想起一个人。
林启蔚冲到许进哲办公室。许进哲很乐意看到林启蔚,但从对方脸色判断,显然来者不善。许进哲暂时放下手边工作,摆出笑脸问道:「林大帅哥专程来找我,有什么指教呢?」
林启蔚一把揪住许进哲衣襟:「陈翰呢?」
许进哲满脸疑惑看着林启蔚:「陈翰不是你的人吗?怎么问我呢?」
「别跟我来这一套!我警告过你,不许动陈翰一根汗毛。」
许进哲举起双手做出投降姿势:「我怎么敢动你的人?我也很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启蔚试图从许进哲脸上表情判断他有没有说谎。但他也明白许进哲素来狡猾,完全不可信任。眼前无凭无据,许进哲不承认,林启蔚只能先松开他:「不要跟我耍花样。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如果被我发现是你绑架陈翰……」话没说完就打住,两眼饱含杀气直盯着许进哲。
许进哲被看得心底发毛,即便见多识广,也不禁打个冷颤,林启蔚杀气实在太重了。如果林启蔚现在忽然取出一把刀要刺杀他,他也不会感到意外。许进哲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真的不是我。」
「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先问问自己,陈翰究竟有多少情敌?」许进哲这话虽是讽刺,却也是真心话。他相信嫉妒陈翰的绝对不只他一个。
这句话把林启蔚问住了。陈翰有多少情敌?是自己让陈翰深陷危机吗?更糟的是林启蔚也不确定有多少人暗恋自己,有多少人会因为嫉妒而伤害陈翰。
找不到陈翰,工作还是要做,林启蔚满怀焦虑回到公司。坐在自己座位上,眼睛看着计算机,双手敲着键盘,心里想的却是陈翰可能去处。车祸?绑架?或是因为最近自己不理他,让他想不开?林启蔚非常懊恼,后悔不该和他冷战。他心中吶喊着:「多劳!你不可以出事,你如果出事,我怎么办?只要你平平安安,我保证不再跟你冷战。我一定好好疼你、爱你。我们要牵手走一辈子。你不要再闹了,快点出现好吗?」这样想着,林启蔚非常自责,一拳重重打在键盘上,计算机画面不正常跳了两下。邻近同事投来异样眼光,还有人走过来拍拍他肩膀。
林启蔚再次打电话给陈翰,那头还是没接听。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情拨通周大伟手机。「大伟!我是启蔚。陈翰有没有跟你联络?」
「没有啊!他不是跟你同事吗?怎么了?」
「他今天没来上班,也没请假。打他手机都没接。」
「怎么会这样?如果他跟我联络,我马上告诉你。」
「好!麻烦你了!」结束这次通话,林启蔚仔细检查一遍通讯簿,所有他和陈翰共同朋友都打电话过去问,没有人知道陈翰下落。林启蔚顺手将手机往办公桌上丢,发出「砰!」一声轻响。他在心中一遍遍祈祷:「老天爷!求求你,保佑陈翰平安无事!不管你是玉皇大帝、观世音还是耶和华,总之我求你了!」
这一切李晓岚都看在眼里。她早就站在五课办公室门口,示意其他人不要出声。见林启蔚为了找陈翰如此着急,她明白林启蔚依然深爱着陈翰。许进哲的计划已经毁在他自己手中,事情到这地步,无论如何该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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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翰畢竟沒喝酒,只是感冒加上心急才會暈過去。這一陣折騰讓他在昏迷中感覺有異,勉強睜開眼睛,反射動作推開許進哲,很快起身衝出房間。許進哲怎麼可能讓煮熟鴨子飛了,趕忙追過去,將陳翰撲倒在客廳沙發椅上。陳翰拼命掙扎,奈何風寒未癒,加上一夜未眠,身子很虛,無法抵抗許進哲一身蠻力。
許進哲死死壓住陳翰雙手,臉上露出□□笑容:「反正林啟蔚不要你了,你就跟著我有什麼不好?」
陳翰不斷掙扎:「誰要跟你?變態!」
「誰變態?男人喜歡男人就變態嗎?你不也喜歡林啟蔚?」
「我喜歡誰不要你管。啟蔚哥沒你這麼下流。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啊!辦完事我就放你走。」許進哲說著,整個人壓在陳翰身上。陳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僅剩的力氣抵抗著,口中不停大喊:「放開我!你這個變態!」右腳往上一提,膝蓋擊中許進哲下體。許進哲一陣疼痛,起身往後退了兩步。
陳翰趁機站起來想逃走,不料一陣暈眩,再次摔倒在沙發上。此時他身子虛弱,使不上勁,剛才雖然踢中許進哲下體,力道不算大。許進哲短暫疼痛過去,隨即又撲上來,口中罵著:「你他媽的裝什麼清純?早就被林啟蔚捅過了吧?現在林啟蔚不要你,老子肯要你這種二手貨,你就應該偷笑了!」陳翰奮力掙扎,許進哲始終不能得逞。許進哲一怒之下,狠狠煽了陳翰幾記耳光,打得陳翰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又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