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春飘起了小雨,在房子里燃起炉火,并不算冷得难受。
赫伯特正伏在马修的腿间,舔弄着有些疲软的阴茎,抬头看见马修疲惫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低下头将整根阴茎含入了口中。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马修阴茎的形状,更认定那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性器,亲眼看着那根阴茎从稚嫩的模样长成男人该有的样子也甚感满足——好像这是拜他所赐一般。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马修隐约投来的视线让他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似乎马修从来未有那幺认真地看过他,让他情不自禁地就要与马修纠缠在一起。
他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尖摩擦着这根阴茎最敏感的前端,又摇动着轻咬,收紧,再深深含入口腔的最深处,立刻就让马修轻泻出了声音。
赫伯特很清楚,这个年龄的男子总有发洩不完的慾望,马修的玉茎快速地在自己口中变粗硬起也是预想中的事。
这几天两人的关係似乎不那幺尴尬了,马修不再刻意对他的话语保持沉默,甚至愿意在自己搂住他的时候也拥抱自己。赫伯特一度认为马修已经开始接受自己,而且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关係。
但并非事事都那幺如意,愁云只需片刻飘来,却可久久不散去。
就在赫伯特暗自高兴的几天里,马修却变得一天比一天憔悴。那眼神里透露着一种平静的灰心和被重重心事压迫的焦躁,并且就以这样的眼神回望原本充满期待的赫伯特。
这让赫伯特有种错觉,以为这不是曾经的马修,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困惑。
他微微施力吮吸着阴茎的头部,马修的双腿就突然痉挛般颤慄起来,再用手套弄几下,就挺起腰呻吟着将精液射了出来。
马修双眼已经湿润,喘息着不安地看向赫伯特,“请原谅我,少将……”
赫伯特起身只是用手背碰了碰马修的侧脸,又用另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的精液抹去便转身进入了浴室,留下马修一人在房间。
马修躺在床上喘息,侧头望向赫伯特的背影,用无力的手半掩着脸,内心翻覆搅动了起来: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幺……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这个清晨赫伯特没有要他,看上去也并不开心。
取悦这个人是件困难的事,遇到这种情况更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该安静地呆在一边还是该主动地迎上去?
赫伯特再进入房间的时候,马修慌张地盖上被子,踡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停顿片刻是轻轻的关门声,以及汽车启动的声音。
终于鬆了一口气,暂时的逃避大概是聪明的方法。
马修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生鏽了,身体疲惫而神经紧绷着。等待让人感到不安,焦急的等待更是一种煎熬。他正是这样焦急地等待着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不被赫伯特发觉自己虚伪的屈从且大发慈悲地答应自己要求的机会。
他不认为他的请求被拒绝之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机会,于是万事小心:偷偷窥探赫伯特的神情,揣摩赫伯特的心情,连清晨醒来被搂在怀中的时候,也止不住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赫伯特的脸色,希望今天也能讨好这个人。
不过,才几日就已经力不从心了。马修怀疑自己不懂察言观色,连赫伯特在想什幺都不知道,看着他从最初两日的轻鬆模样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满,内心其实很是无助。
也许凭自己根本就无法取悦赫伯特,为什幺之前会认为只要在性爱上让他满足就能取悦野心满满的他呢?
马修抬起沉重的眼皮,伸手轻揉揉几番,翻身从床上坐起,望向了窗外。
细细的雨声令人安心,光是听见声音都能想象出一副朦胧的水色光景,雨滴落在新叶上弹落于泥土中,远处雏鸟嘤嘤欢乐不已,一切美好皆在春雨中闪闪摇曳。
可惜马修并没有心情去体会。
这个困顿的人靠在窗边,无助无望却依旧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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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回来的时候,雨还在下,天空却早已披上黑幕。他在房间外脱下溅了些泥印的靴子,才开门进来。
见马修像今天早上那样踡缩在床上睡着,赫伯特放轻手脚,换上了一套乾净的衣服。
走近在床头坐下,伸手抚摸马修的脸颊,却意外地发现有些湿润。
马修似未熟睡,立刻就睁开了双眼。
赫伯特收回手,却执着地盯着马修的双眼,看着他慌张地坐起,又无助而忧愁地看着自己,眉间的愁云积聚犹若刚经历了人生最悲痛的事。
他不由得心疼,脸色变得严肃。
两人久久相望,却各怀心事。
“我以为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一些了。”赫伯特看着几度嚅嗫又不知说什幺的马修,心情变得非常失落,不由得倾身抱住了他,用手轻轻安抚。
马修也下意识地拥住了赫伯特,但在意识到这是关怀的拥抱之前,心虚的人就开始紧张,“我……我一直都很好。”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