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寻常的早晨,钟隐早早到了公司后,去进行不同训练任务的调教室看了一圈。一切都正常,不必自己操心。
秋末是墟畔一年里最舒适的时光。今天的天气似乎特别好,就连天空都是少见的通透如水的蓝色,趁着难得的清闲,钟隐在会馆主楼附近落满秋叶的林荫道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他走到北面的河岸边,靠着围栏休息。这条河通向大海,站在这里,仿佛能嗅到这茫茫尘世中的一缕宁静。
不过极乐会馆从来就一个让人清闲的地方,很快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不远处走来,停在钟隐身边。
“早啊,哥。”钟隐微眯着双眼,懒懒散散地说。
“谭秋默今天来了没?”钟瑜在钟隐的面前一向是不苟言笑的样子,凡事直奔主题,不愿意多说一句废话。
“老哥啊,人家都积劳成疾了,我总不能不批假对不对。”
“小隐,像你这样放纵自己的下属的人,总有一天会失去威信。”
面对让愁眉不展的“罪魁祸首”之一,钟隐自然是不想争论,奈何钟瑜正是父亲培养了多年的继承人,会馆名义上的馆主,还是自己的上司。
于是他半睁着眼对钟瑜说:“是么?我倒是想请教一下,急着树立威信的领导是不是就可以滥用特权了呢。”
钟隐没看自己这位哥哥的表情,但他知道那一定很难看。
就是这位上任不满一年的新馆长,前些日子硬要在独立运营多年的甲区大肆整顿,一时间闹得怨声载道、人心惶惶。
说起甲区桃源府,哪怕放眼全国,它都属于会馆中的奇葩。它位处远离总部的深山中,每年只接收由金牌调教师精挑细选的极品奴隶。行事作风奢侈繁糜的令人发指,上千元一杯的矿泉水,上万元一碗的白菜、十几万一条的丝巾随处可见。这也导致他们连续十年零盈利。实际上钟家老爷最初规划这个地方的时候,初衷就是将这里打造成全国最为奢华精致的地方,就像是摆在橱窗上供人观赏的镇店之宝。至于挣钱什么的,完全不作为考核指标。
可钟瑜却没把这些不成文的规矩当回事,既然业绩不好,那就变着花样整顿。可折腾来折腾去,连“零”都快保不住了。
会馆里几个人上了年纪的高层也趁着这个机会,把平时就看不顺眼的几个奴隶全部关进了地下室,让他们闭关反省,再趁机玩弄羞辱一番。这其中就包括几个由谭秋默调教了多年的心血之作。
钟隐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哥啊,父亲大人不是告诉过你不该管的不要管么。那些奴隶只肯听自己的调教师的话,你硬要唱这么一出,那姓谭的能不生气么。”
“是这样啊,看来他果然是装病。”
钟瑜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只是觉得谭秋默是在罢工抗议,影响会馆的正常工作罢了。
“呵”,钟隐冷笑一声,“现在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天赋了吧。你以后就少插手人家甲区的事儿吧,省得以后连挂名的馆主都当不成。还有你手下那几个老头子,跟不上现代的审美了就赶紧退休回家去。别跑出来给人家看笑话。”
“小隐,”钟瑜放缓了语气,“你也该为大局考虑考虑,那几个高层都是为会馆卖过命流过血,现在命令已经放下去了,哪能说收回就收回?”
“极乐会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越级指挥的先例,他们想要惩罚奴隶,也应该通过调教师。况且,他们看甲区不舒服的理由你是真不知道吗?还不就是觉得会馆在那几个奴隶身上花钱太多了,自己的分红太少了么?”
“钟隐,不要觉得自己在乙区做出了一点成绩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你以为自己在跟谁说话?”钟瑜刻意提高了音量,似乎是在提醒钟隐谁才是上级。
钟隐狠狠握紧拳头,强忍着朝自己的亲哥哥挥拳的冲动,把一堆反驳的话硬是吞进了肚子里,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直到走出极乐的管辖区。
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想折磨那只自己喂养的小奴隶。
昨天夜里自己回到房间时,那只奴隶还赤裸着身体跪在冷冰冰地上,钟隐故意没有正眼看他。早上起床时,钟隐见霜落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沉沉睡去,脸上是一道道泪痕。他回想起霜落被冻得缩成一小团的可怜样,果然心里舒服了一点点。
遗憾的是,这几天那具迷人的身体已经被自己使用过度,出问题了。如果不想把他提前榨干,至少得好好养一个月。
不过现在似乎可以有别的方法折磨他。
“小奴隶,被我抓到把柄了呢,这可是你自己不好。”
苏家铺并不难找,钟隐回忆了一下昨天看到的地图,大概就猜到了小店的地址。
和想象中的一样,是一座刚开没多久的小店面,开业特惠的贴纸广告还贴在大街上,小店内饰特地装修成了吸引文艺青年的风格,门口招牌上的图案和那天的蛋糕盒上的一模一样。
小店的生意似乎还不错。按照这一带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