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莫博晓也就这么做了,不过他也没忘了把指甲收好,万一他一个没控制好力道这家伙就要有血光之灾了。
虽然他也不会控制不好力道就是了。
很肯定自己是能控制自己爪子的力道的莫博晓先用自己的肉爪戳了戳那颗痣,然后就忍不住弹出了指甲,用指甲尖轻轻地挠了一下。
最初莫博晓用自己的肉爪爪碰黑棉袄的耳背时黑棉袄虽然感觉有点痒但还是挺舒服的,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泡泡。但当毛茸茸的肉球变成了尖锐锋利的指甲尖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一股麻痒从后颈一直蔓延到尾巴骨,不用掀起衣服他就能肯定现在自己身上全都是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黑棉袄低声道,伸手想要把莫博晓从自己的肩膀上抱下来,同时还不忘警惕四周,看看有没有在校园里巡视的值班老师。
这样是不行的!
莫博晓跳到黑棉袄另一边肩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糊了一爪子在他脸上。丫的笨蛋,听你学长我一言。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走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这样才不会有人跑过来拦你问东问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有问题,要是有值班老师在的话,不找你找谁。傻啊!
莫博晓蹲在黑棉袄有些坡度的肩膀上努力把自己的身子坐直,用眼神教育这个没经验的愚蠢学生。教育完一尾巴拍的肩膀上,就像一个慈祥的老者轻拍后辈的肩膀那般。
嘿,你明白了不?
不明白其中深意的黑棉袄一言不发,依旧暗自搜寻着可能躲避在暗处的值班老师。进了操场后扭头,入目就只有一片黑色的毛,没接收新的指示。
“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下?”黑棉袄自言自语,没看见自己肩膀上的猫点头的动作。
最终一人一猫坐到了操场看台的角落里。这里有两片矮墙,勉强能挡住风,更重要的是视线死角,进操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人呆着。
“我觉得我一定是有病”黑棉袄低头看向躺在自己腿上似乎准备睡觉的猫,眼神复杂,“有暖暖和和的教室不待居然跟着你跑到操场里挨冻。”他掏了掏帽子里的雪,完了扣在脑袋上。“现在雪好像要下大了,我要是冻感冒了那一定是你的锅。”
感冒就感冒了吧。莫博晓不甚在意地想。能和朕一起赏雪景是一种荣幸你懂吗,有此殊荣居然还在那里想东想西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莫博晓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向操场。
操场就是普通的操场,一圈四百米,就是那种平日里学生们都嫌弃玩着太小但一跑起来就诅咒跑道怎么还有那么长的那种。操场正中是一大块草坪,但这个时节并没有什么鲜嫩的绿意,和操场旁站着的树一个颜色,灰绿色,特别萧索。
而现在下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给这操场做出了些许点缀,使它……依旧不怎么好看。
雪是小雪,虽然有了些想要下大的趋势但还没有下大,这一个小时的雪并没有能把整个操场都覆盖的能力。昨天晚上下的雪倒是够大,但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没多久就被没地方撒欢的学生们糟蹋了,一片雪全部铲干净中间孤零零的一个雪人还算好的,最普遍的还是一片一片的脚印,没有一点艺术感,简直丑爆了。
晚上放学后再被学生们踩一遍再冻一晚上差不多就可以拖着人滑冰了……啊……这都是童年的回忆啊!
莫博晓这边正回忆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童年记忆就听见塑料袋哗啦哗啦地响,然后就闻见了那更具有童年气息的辣条味儿。
给朕来一口!莫博晓前爪搭在黑棉袄身上站起来,用眼神命令他上供。
黑棉袄举高辣条,不给。他是没有看懂眼神不假,但猫头都伸到袋子那儿他还有啥不明白的。
快给朕!莫博晓抬起一只爪子去挠。
“你不能吃这个。”黑棉袄继续躲。
没关系,不就是三无产品吗。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莫博晓坚持。
然而黑棉袄是真的不敢为莫博晓吃这辣条。他喜欢猫猫狗狗不假,但对猫狗也就了解个皮毛。可就是这皮毛的常识也让他知道猫是不能吃辣条这种东西的。
这只猫不怕人,虽然之前看起来挺脏的但毛皮却是实打实的顺滑,一看就是家养的。要是他喂了然后喂出了个好歹它主人非灭了他不可。
小气鬼,喝凉水。
到最后莫博晓还是没有吃到辣条,正生气就见那边递过来了一节火腿,然后心情就好起来了。
算你识相。莫博晓心情甚好地勾勾尾巴,觉得之前辣条扣的分可以被这一节火腿补回来,伺候他的光荣使命也可以继续肩负。
好了睡觉,莫博晓伸了个懒腰,把自己盘成一个圆。
黑棉袄,记得给朕挡风。
黑棉袄:……
妈妈我想回教室。
☆、喵呜
这里其实啥都好,除了冷。
黑棉袄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吸了吸鼻子。他之前出教室的时候没带纸,鼻涕都要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