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什么事, 反正作为一只猫他什么也不用做,时间大把的有。
还是晒暖吧……
悠达了一会儿莫博晓就不想动了, 随便找了一处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就躺下来了,然后一觉睡到天黑,被夜风冻醒——对于长毛猫而言,冻醒其实也是一件挺不正常的事的。但现在就算被冻醒莫博晓也得认着,谁让他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如从前还作死为了清净跑到天台上晒暖睡觉。
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行宫里睡觉吧……
莫博晓不知道多少次对自己如此说道, 但到了时间还是会忍不住跑出来。没办法,虽然他现在所有的生活习性都像是一只再正宗不过的猫,但毕竟曾经跟是人,把这些年的时光按到他人类的壳子上不过三十岁出头,虽不青葱但也正是青壮,他还做不到让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壳子一起老龄化。
所以晚上就是要浪啊!新的一天是从天黑开始的!
莫博晓一秒钟忘记刚才要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行宫里安享晚年的决定,蹦跶着爬楼梯出来,先爬上树然后才跳上墙头——虽然现在他晚上的出行已经算不上是巡逻领地了,但逛一逛溜达一下也是好的啊!
晚上浪的猫从来不会少,莫博晓溜达着溜达着就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只猫在角落里挠着什么,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蛇。
蛇?
莫博晓停下脚步,在北方平原地区蛇还是挺少见的,停下了蹲在墙头饶有兴致地看。而地下的那只猫发现莫博晓只是抬头看了眼,然后就接着玩蛇了。
啧,这么多年好像还没啃过蛇啊……
莫博晓就那么看着那条不过手指粗细的小蛇被地下的那只猫玩坏了然后叼走,饶有兴趣地舔舔嘴巴。这么多年能吃的不能吃的他也是吃了不少,但还真的没吃过蛇,现在有点想尝尝试试。
不过怎么多年朕真的没吃过蛇吗?莫博晓疑惑了,虽然北方蛇少但他应该没有人品差到在外面浪了快十年还没碰上过一条的的吧?所以说吃过了?
管他呢,吃没吃过就那样吧。以前他还是人的时候去过热带那边,那里的烤蛇才是真绝色,由其是蛇皮,好吃爆棚!
不过反正都吃不到了还想它干啥。
莫博晓舔舔鼻子,暴躁地勾了勾尾巴尖,很不满自己这种像老年人一样记不清近期的事情却总回忆从前的状态,这种状态简直能把他逼疯——明明他的意识还是人类青壮年的活跃,但大脑却已经随着身体开始老化,就像刽子手的钝刀子,不会马上致命却一步一步……
一步一步是爪牙~是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面上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是魔鬼的……
卧槽!有毒!
莫博晓一爪子糊在自己脸上,感觉自己整只猫都不好了,也顾不得感伤什么乱七八糟的了,只想赶紧把脑子里那玩意儿给清出去,不清出去那就等着被洗脑吧……
然后莫博晓就被洗脑了,抬爪都是按照节奏来的。
说起来朕这样子好像是广场舞老大爷啊!莫博晓抬爪,再抬爪,想起来早上经过那边的一个小广场时看见的广场舞了。那个小广场是真的小,但附近有两个居民区,跳广场舞的中老年人特别多,那么一小块儿地方根本不够那么多人跳。但是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天.朝人民点子多,方阵站不下那就围圈,围成圈,圈套圈的最里面站个领舞不就好了。
点子是好点子,但一旁经过的人/猫可就不这么想了啊,小广场就一个扩音器就能让跳广场舞的所有听见,但路人可听不太清,就连莫博晓站远了也需要认真分辨广场舞的广播。广场舞说白了就是给中老年活动身体的简单动作组合,这种简单动作组合要是加上配乐那叫模型,听不见配乐那看起来就尴尬了,早上还好,晚上就更诡异了,一群中老年人围成圈做着相同的动作,脸上还没什么表情,整个就是一邪.教祭祀现场啊!
唔?你说朕要是每天也来两遍广场舞会不会延缓这壳子的老化啊?
莫博晓对步跑,小跳着前行,尾巴随着脚步小幅度的轻晃,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沿着小道一拐弯儿看见了踏雪……
☆、咪呜
这就尴尬了啊……
虽然知道踏雪不会明白自己现在是以一种近似于蹦跶广场舞的方式前行但莫博晓还是感觉自己在小辈面前出了丑, 停下脚步, 抬起后腿蹬两把后跟踏雪友好的碰碰鼻子只当是啥都没发生过。
夜晚是出来浪的不是用来打招呼的,两只猫互相蹭了一把后就算完事了,然后打完招呼踏雪走了, 巡逻自己的领地。
曾几何时朕才是那只打完招呼就走的猫啊!
莫博晓装模作样地在心底感叹一声, 想着反正字现在也不需要维持领地里自己的气味不消散了就索性跟在踏雪的后面跟着一块儿巡逻玩。
踏雪对于莫博晓的跟随没什么意见,猫虽然没有什么长辈的概念也不喜欢在巡视领地的时候有猫跟随,但踏雪对莫博晓这个带它长大的猫爹还是有印象的,甚至还在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