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玩乐一日的萧玹靠在朱玉英怀中沉沉入睡,在梅悦相助下抱着萧玹起身动作极其轻柔。
自床榻褪去萧玹外衣鞋袜,打来热水擦拭过萧玹身子,累得满头大汗的朱玉英担心萧玹随时醒来匆忙沐浴后躺在床榻将萧玹拥入了怀中。
冬季随着漫天风雪来临,街道上来往行人俱是穿上厚重锦衣,天际中的阳光洒在铺着冰碎的路面映出刺目金光,散朝之后皇太子鸾车自宫中缓缓驶出前后俱是太子亲卫相护。
前往太子府中转角处,屋顶跃出数名黑衣刺客,手中剑散发寒光目标直指鸾车中的皇太子,路面被厮杀声打破了宁静,血液在路面流淌无意路过的行人吓得瘫倒在路面,突如其来的刺客目标明确直至鸾车中的皇太子。
鸾车之外刀光剑影,一道烟花自亲卫中冲入天际示警,体型肥胖的朱高炽稳坐在鸾车中丝毫不通武艺的他只得待他人救援。
鸾车外喋血,刺客有备而来朱高炽亲卫接连毙命,余下的侍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侍卫统领驾着鸾车朝皇城方向飞奔,身后刺客脚尖轻点身法极快眼看朱高炽鸾车一步之遥。
驰援而来的羽林卫已至箭矢如雨点便密密麻麻射出,一个迟疑间已失去了刺杀朱高炽最好的时机,刺客首领发出长啸转身夺路便逃。
皇太子在京城遇刺的消息传入宫中朱棣勃然大怒,连续两道圣旨令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三日内寻出幕后主使者。
京城中因皇太子遇刺一案风声鹤唳,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在京城中四处抓人,新建的永安公主府主宅重新翻修,跟随在永安公主身旁的竹幽姑娘监工,公主曾言,公主府中便连袁容的气息都要想方设法散去。
今晨萧玹起得早,朱玉英侍奉萧玹洗漱后给萧玹穿上厚厚锦衣,食用过早膳推开院门一片冰雪覆盖的天地。
萧玹浅笑间酒窝若隐若现,嫌白狐裘披风碍事索性解开披风扔在梅悦手中如孩童般冲入雪地半跪在地上用双手垒雪人。
朱玉英急忙跟在萧玹身后将狐裘披风披在萧玹后背叮嘱道:“玹儿,莫要着了凉。”自顾玩乐的萧玹双手在雪地中冻得通红,朱玉英手捧火炉不时伸出烤得温暖的手心将萧玹手背包裹摩擦,萧玹喜欢朱玉英的亲近,虽被打断了玩乐却并不生气乖巧的由朱玉英自后半拢在怀中。
察觉到萧玹手掌暖和几分朱玉英这才松开萧玹手掌接过兰浅递来的火炉,站在走廊上带着笑容看萧玹的一举一动。
菊萱自外推门而出神色中带着焦急面对朱玉英福了福身急冲冲道:“公主,汉王妃在府外求见公主。”
指尖穿过萧玹及腰青丝探身在萧玹脸颊落下一吻而后站起身来道:“特意前来应当是为了汉王之事,我去见见她,你好生看着玹儿。”
正厅中朱玉英坐在首位,跌跌撞撞而来的汉王妃失去平日里分寸,见到朱玉英双膝跪在朱玉英身前道:“长姐,方才锦衣卫奉皇上旨意抓走了汉王,汉王与皇太子被刺一案无关,还请长姐能够相救!”
扶起了汉王妃朱玉英眉头轻轻蹙起,锦衣卫虽说行事狂妄却万万不敢诬陷当朝正得势的亲王,朱玉英坐回首位恰是看见站在正厅外弯腰一拜的子兴,必然是子兴也收到汉王被锦衣卫抓走的消息而前来禀报,朱玉英点了点头示意子兴退下而后看向受惊的汉王妃淡淡道:“若非三弟所为,二弟必然会还三弟一个公道。”
汉王妃急忙站起身道:“长姐不知,汉王进了宫父皇两次三番怒要将汉王问斩幸得太子求情,父皇正在气头上,唯有长姐与母后的劝诫能听进几分,母后凤体近来违和,我不敢去扰了母后清静,还望长姐能够进宫相劝父皇。”
刺客之事不论是否朱高煦所为,朱玉英都不愿因朱棣之怒草率要了朱高煦性命,闻听此言站起了身:“王妃且在府外稍后,我去拿些东西便随你进宫。”
疾步回到寝院时萧玹依旧蹲在雪地中堆出一个又一个的雪人,用婢女自膳房寻来的胡萝卜给雪人加上了鼻尖。
朱玉英蹲在萧玹身后拥了萧玹入怀:“玹儿,三弟出了事,我要去往一趟宫中,你乖乖的在府中玩耍,我回来时给你买回冰糖葫芦,好不好?”
萧玹低头继续堆着雪人对朱玉英的话毫无反应,朱玉英无奈起身将贴身婢女兰浅与菊萱留下照顾萧玹,上了鸾车随着汉王妃前往宫中。
临近宫门之时朱玉英的鸾车停驻,挑开车帘吩咐道:“让汉王妃回府等候消息,不必再跟入宫中。”
华盖殿中朱棣身着赤金龙袍端坐在龙案之后,朱高炽与朱高煦均跪在玉阶前,朱高煦脸颊上的红印清晰可见,贴身侍奉朱棣的锦衣卫在殿外朗声道:“永安公主求见!”
自逼迫朱玉英下嫁袁容,出嫁那日之后便在也未曾见过朱玉英,朱棣心中有着愧疚,随着朱玉英待萧玹越发肆无忌惮一事下了旨令锦衣卫全力压下,若有人敢风言永安公主一事就地捉拿下狱。
宣了朱玉英入殿,朱棣铁青的脸色缓和了几分眸中带着慈爱开口道:“英儿来了,皇后近日常常念你,不若英儿去陪皇后说说话,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