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太平王世子,之前一直对诸位有所隐瞒并非在下本意,只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为之罢了……”
“……”书明深见状一时间也不由有些愣怔。
宫九转头看向他,垂下眼眸道:“书兄你不会怪在下骗了你吧?”
书明深闻言想了想,摇头道:“九兄对在下恩重如山,且也并非有意隐瞒,在下又怎会责怪九兄你呢!”
宫九这才笑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众人一同进入太平王府之中。
“……”太平王原本正在大厅中心急火燎地满地转圈,在听说宫九已经带着人回来之后,这才终于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也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的心情,命人请对方进来。
“父王……”
在听到宫九这声情真意切的父王后,太平王脸上的肉不由抖了三抖,转过头来刚想同样饱含深情的说一句“吾儿辛苦了”,哪知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身受重伤,被人搀扶着才能勉强走进客厅的面色惨白着的宫九。
太平王的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老半天,这才终于颤巍巍、面带狐疑地开口道:“你怎么伤成这副样子?”
宫九闻言正欲开口回答,站在他身旁的书明深便已然一脸自责的在他之前道:“回禀王爷,九兄他是为了救在下才受伤的……”
“救你?”太平王上下打量了书明深一眼,疑惑道:“你是谁,他为什么要救你?”
书明深冲着对方恭敬地稽首行礼道:“在下书明深,是九兄的朋友,方才九兄为了救在下而接了叶城主一剑,在下实在惭愧非常,无地自容,还请王爷降罪!”
“……”太平王闻言,瞪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个文弱书生,他原本还疑惑宫九为何会为了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而使自己受伤,直到他听到了书明深的名字。
“原来你就是书明深,”太平王似乎有些稀奇地围着书明深转了一圈,好奇道:“你肩膀上当真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书明深闻言不由愣了一愣,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宫九的声音便在这时传来道:“父王,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陆小凤陆公子,万梅山庄的西门庄主,花满楼花公子以及东方姑娘……”
宫九虽然仍旧语气不变的说着,但看着太平王的眼神却明显比方才冷了不少。
“……”太平王连忙轻咳一声,收回放在书明深身上的过于直白的视线,转过身去好生招呼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他们。
宫九歉意地对着书明深道:“家父素来心直口快,请书兄莫要放在心上。”
书明深闻言赶忙摇了摇头道:“没关系,九兄不必介意!”
尽管书明深也十分好奇这位太平王爷究竟是如何知道他身上有胎记这件事情的……
众人闲谈了一会儿,王府中的大夫们也给宫九重新处理过了伤口,众人这才终于回到了正题上。
“王爷您似乎知晓有关这位书公子的一些事情,”陆小凤若有所思地对着太平王道:“不知可否将此事告知我等,也省的我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那些人究竟为何要来杀他。”
太平王闻言看了宫九一眼,然后转头对着陆小凤等人道:“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本王也并不清楚所有的内情,只能将知晓的那部分告诉你们。”
太平王说着询问一旁的书明深道:“不知书公子你的身上是否生有一块兽形的胎记?”
书明深闻言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疑惑道:“确实有一处,可是……”
太平王抬手止住他的话,道:“原本我们也不确定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毕竟这世上有胎记的人着实不少,直到本王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这位书公子的身世。”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在二十年前,当时尚是太上皇——也就是我的皇兄执政之时,有一日天现异象,经过当朝国师推算,将会有携天子命之人在某月某日某时降生于世,”太平王道:“我皇兄当时大喜过望,因为宫中虽然已经有了几位皇子,但各个资质平庸貌不出众并不得宠,我皇兄正愁没有一个合适的皇子能够在他之后继任大统,孰料便有此等异兆降世,自然欢喜非常。”
“然而,奇怪的是宫中当时虽然也有几位妃嫔怀有身孕,但推算其时日却是没有一个会在那一日降生的,我皇兄自然不肯相信,于是便特意在推算出来的那一日里焚香祷祝,祭天祈神,希望能够得到那位命定中的皇太子。”
“可是直等到那一天都快要过去了,宫中却还是没有一个孩子出世,”太平王说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道:“我皇兄大怒,以为国师犯了欺君之罪,正想要将其满门抄斩,那国师逼不得已只得在这时道出他其实并未说谎,也没有算错,那个在当日降生下的拥有天子命的人正是在镇南王府被镇南王妃所生下的镇南王世子,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作为天子印记的瑞兽胎记可以为证!”
太平王长叹道:“后来的事情你们想必也曾听说过,镇南王因为在十几年前叛乱谋反而被全家抄斩,族中之人一个不留,就连我也以为他们已经全部都死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