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上午乔舒亚拖他到附近商城里性爱玩具店的女装部,用手估摸着他的胸脯大小。
“如果是你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乔舒亚这样说,站在灯罩下面看内衣的大小。这儿的灯都专门调暗了,上面挂着新潮的反光球,五彩斑斓地晃着詹姆的眼睛。店铺很大,从底楼往上占了商城南翼这个角落整整三层,里面喷满了香水,弄得他俩几乎都要打起喷嚏来。可能因为是休息日,甚至是上午人都不少。
“我当然是个男孩子!”他有点恼,把手甩到半空。再听人调侃一次他的性别,他就要真的靠两克嗦嘛来打消愁闷了。
乔舒亚叹了口气,用手里的内衣在他身上比着。他好像找到了合适詹姆的大小,然后蹲下在那一整排颜色里挑着。
“不是说有人不知道这个一样。”他说,“但爱德华不敢和你做他和男孩儿们做的事情。”
“什么?”
詹姆从刚刚在翻的款式样品册上抬起头来,直直盯着乔舒亚。他没看自己,高颧骨的侧脸直直对着那个货架。塑料衣架顺着他施力的方向在架子上旋转,像扯窗帘一样,停下来以后后面又不会传来阳光;它们敲在一起噼啪作响的声音惹得人心焦。
“等会儿和你说——你喜欢什么颜色?”乔舒亚拿了一个衣架出来,“我觉得粉色有点太女孩了,但是从青蓝色到酒红都没有你的大小了——我感觉你的乳房刚好是女孩们的中间平均数,很容易卖。”
“不,你讲清楚。”詹姆蹲下来——他穿了条普通男生的卡其裤,对着这些女式的衣服甚至有些不好意思,“什么是他和男孩们做的事情?为什么不敢?——为什么要带我来买这个?”
他看乔舒亚不回答,又说:“桑葚色吧。桑葚色总不会出错的。”
比塔的代表色在他身上很好看,詹姆清楚这一点,所以每次试镜的时候都穿桑葚色。
“桑葚色总不会出错的。”乔舒亚同意道。
他俩挤进一个更衣间里。门上拉着火烈鸟粉色的遮光布,里面地上放着一盏熔岩灯。詹姆用食指捋着胸罩被衣架上得夹子压出来的印子,乔舒亚没碰自己的衣服,只坐在室内的小椅子上盯着他,使得他有些难以自持的兴奋。
“我真喜欢你。”年轻比塔轻声地说,一边解开衬衣的衣领。一个扣子一个扣子,一点也没打算改变速度。和熔岩灯里那团液体上下漂浮的节奏差不多。
乔舒亚没说话。店铺里的音乐传不到试衣间里来,他们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点儿外面的曲调。更清楚的声音是隔壁肯定有一对儿在做爱。是两个姑娘。声音那么直白,带点潮意的呻吟从她们那个小空间,回荡到他们这个小空间,清清楚楚,仿佛汗水都要流到他俩的鼻子上来似的。
“要在这儿操我吗?”比塔软着嗓子问,半是调侃。
“淫荡。”乔舒亚勾了勾他的鼻子,“爱德华没满足你?”
“哪有。”
比塔的扣子解完了,把衬衣丢在地上。他的乳房挺着,在空气里赤裸裸地随着呼吸起伏,对面的阿尔法盯着他的乳房打量着。他提起乔舒亚给他拿的蕾丝胸罩,慢悠悠地研究了一下后面的搭扣。他看着那对浅色的蓝眼睛,然后用边缘半遮住自己的乳头。乔舒亚微微笑起来,搂着他过去,搂着他的胯转了一个身扣好,还把手伸进他乳房和衣物之间的缝隙,往中间推了一下。
乔舒亚看着镜子说:“刚好合适。”
“明明是我没满足他。”詹姆任他碰着自己,突然说,“你还打算告诉我你刚刚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吗?”
隔壁的女孩子们似乎是做完了,门吱地一声打开,从他们这间更衣室的门底下,两人看着两双踩着高更鞋的脚走过。
乔舒亚抬了抬下巴,示意比塔解开自己的衣服。詹姆的手抬到他的肩膀,握着。他的手可能是有点凉,乔舒亚轻轻动了一下肩,不是有意的,但是詹姆的手就拿开了,把他系紧的领口搭扣拉开。
红色,带点凸起的横道,仿佛蛇在沙地里爬过的曲纹,稍微有点儿结痂,看起来像是过分暴露在阳光下之后留下的褐色晒斑。
“他窒息你。”
“有的时候是用手。”乔舒亚站起来,对着镜子边上一道暗暗的白灯端详,“有的时候全身都是。”
这真让人移不开眼。詹姆痴痴地盯着环绕这个漂亮男人的脖颈的横纹,使劲儿点看甚至能看到所用的绳子的痕迹。他的嘴半张着,然后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碰到,乔舒亚身体哆嗦了一下,皮肤上的汗毛直立,前面的白灯打过来,仿佛他在发着光。
“多可爱啊。”他耳语道,“你为什么遮着它?”
“我没有。”乔舒亚眨眨眼,“只是今天穿了新买的高领毛衣。”
詹姆吃吃笑起来。他在想点什么呀!他伸出手指跟着那道纹路划着,从乔舒亚的脖子上横过去。他的皮肤处处带着雀斑,泛着血色,在那道绳子痕迹的地方雀斑和勒出来的红痕融在一起,块状,有些裂开的死皮有些翘起来。詹姆想都没想地把嘴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