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历数年不见,虽然都心系彼此,却难以消弭已有的隔阂。毕竟时光已经改变了一切,原本年少轻狂的荆岩如今变得沉稳而儒雅,而曾经无比单纯,时常用崇拜而爱慕的眼神望着荆岩的苏湛变得阴郁淡漠。初见时的激动从他身上消失之后,荆岩就觉得他像是一只沉在海底的蚌,拥有坚硬的难以撬开的外壳。
与此同时,荆岩被那晚所见的媚态横生的苏湛摄住了心神,不止一次在苏湛看不见的时刻像狼一样盯着他,几乎要用眼神扒开他的衣服,想要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看他难耐的叫出声来的样子。
但是他不能。就算心中不断肖想那个几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他也不会轻举妄动,让两人好不容易稍有弥合的关系再生裂痕。更何况,想到苏湛曾经的经历,他贸然的想要占有苏湛,怕是会引起苏湛的反感。
而苏湛则更是难熬。他食髓知味的身体早就不能被按摩棒满足,而冰冷的床头柱则是每次结束之后都会让他极度不适。更何况他曾经无比爱慕过,之后的岁月里也一直想念的那个人就在身边,他们一同出入,一同战斗,他们成为每日协作的同伴,荆岩的每一个触碰每一个眼神都让他心内颤抖。
每天离开荆岩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都在骚动。荆岩的默契,荆岩的温柔,荆岩对他的每一个笑,都让他肖想不已。自此之后的每个夜里,他都要幻想着荆岩对自己的蹂躏和折磨才能安然睡去。
可是他不敢说,他害怕一旦荆岩得知了自己对他的渴望,将会显露出惊讶而鄙夷的眼神,他怕荆岩会觉得他脏,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越来越难以按捺那股冲动。
两人就这样互相揣测着,却保持着沉默的默契。曾经的契合不受时光的阻隔,一点点回到他们之间。
有日出门“狩猎”,最后一只丧尸向苏湛扑去的时候,苏湛反手一刀砍上丧尸的锁骨,刚刚定神,就听“砰”的一声枪响,丧尸被一枪爆头。”
“走,”荆岩说,将枪别在腰间,微微一笑,伸手捉住了苏湛的手腕,“带你去个地方。”
苏湛没有问要去哪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捉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上了。
很久没有人这样捉过他的手了。
他想起何屿风,可是那个阳光的大男孩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他又想起小时候,荆岩就是这样,拉住他,说:“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那手指节修长,刚劲有力,苏湛一边是怀念,一边是肖想。
荆岩拉他上车,驱车往山里去了。路上可以见到人烟罕至的村庄,几只未被清理的丧尸在街道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对轰鸣的发动机声充耳不闻。两人早已习惯这样的景象,并未作停留。不久之后,荆岩带他到了目的地,是一个曾经有名的景区的深处,群山环绕,早已没有人来,因此也不会有丧尸
那里竟是一片清澈见底的湖。丧尸爆发,对人是可怕的灾难,对自然来说,却几乎是一次净化。近乎一年无人问津的湖畔草木繁茂,今日阳光大好,微风荡漾,湖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波光,让人不由心旷神怡。
此时气候和煦,两人就在湖中简单清洗,各自存芥蒂,未脱衣裤,只是清洗手臂和沾满污浊的脸庞。
清凌凌的水沾湿了苏湛的面庞,显得他尤为精致白皙。荆岩看着他的侧颜动了动喉结,伸手去揪一根长长的青草,青草之后在他指尖舞动,他仿佛在编织什么,苏湛却无法注意。
一直未被满足的欲望从体内腾起,他盯着那双手,不发一言。
过了许久,也许是发现身边的人过于沉默,荆岩抬头看了看苏湛,发现他盯着自己的手看,于是笑着问道:“盯着我的手做什么?”
不知为何,苏湛觉得胸中有股巨大的抑郁化开,一种想要挣脱现实枷锁的冲动让他再也顾不得曾经的顾忌,他歪了歪头,听到自己说:“我在想这只手进入我身体里,会是什么感觉。”
荆岩双手猛地顿住,苏湛夹紧了双腿,一手按住小腹,感觉到身体内部已经波涛泛滥,散发着清淡但显然存在的信息素的气息,眼中是难耐的诱惑,他抬眼看进洛铭的眼睛里:“我想要,给我好不好?”
荆岩的眼神瞬间变得震惊而复杂。
苏湛眼睑颤了颤,心中升起巨大的悲凉,没有再解释,也不想挽救。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却不料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巨大的力量扑倒在地上,属于的浓烈气息将他包围,身下的青草扎着皮肤微微刺痛,他恍惚间抬眼,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人满目伤痛,然后被深深吻住。
完全不同于荆岩平时的温润——这是一个暴烈的吻,跨过了多年的时光,完成了当年未完成的入侵动作。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疯狂的掠夺苏湛口中的津液,夺走他的呼吸和清醒的神智,让他在自己身下渐渐软化,剧烈的喘息——然后升腾起难解的情欲。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终了,苏湛刚刚回过神,就见自己的右手被握住拉到眼前,刚刚他未曾注意到的青草编织物被套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