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家?”
?简寒带着几分疑惑道。两人下山以后,绕了不少路,一路上简寒一直都想要记住这路如何走,却没想到这儿山多树多路也多,也没记住个什么确切的线路。终于寻至一块有人烟的地方了,才发觉,这么个偏僻小村庄竟有如此让人赞叹不已的房屋,这屋不大,但也不小,看起来有几分单调,却不寒碜,给简寒一种世外桃源之感,让他不禁对元恪产生好奇,这小娘炮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也开始好奇,他灵魂所穿越到这身子,原本的主人,又是谁。
?元恪露出温柔的笑容,一排平整皓齿微露,道:“是的,这便是我们的家了。”说罢,便凑近木门轻敲,继而“吱呀——”一声,里边儿一位看似年逾半百的老人将门打开,探出脑袋瞧见了元恪后,露出欣喜的深情,有几分激动道:“少爷,你可终于回来了,快进屋罢。”说着,便将门大大敞开。
?少爷?
?简寒听到老者说的话,心中不禁增加几分疑虑。
?这小娘炮儿还是个有钱人家的主啊。
?“这位是?”
?老者看见简寒与自家少爷并肩踏入屋内,便带着几分疑惑看向简寒,还未等简寒说话,元恪便抢先了一步:“管家,以后,他便是咱们家的另一位家主了,你说是吧,夫人?”说完,便顺手牵起简寒的手。
?“”
?看着元恪眼中充满爱意的笑容,简寒又不好意思就这么当着老人家的面子发怒,毕竟这是他元恪的家,只好心底里爆了句粗口。
臭小娘炮儿,故意的是吧。
老管家突然明白了过来,便恭敬地欠身道:“欢迎夫人回家。”
“”
这真是所谓的唐朝吗?
真是那个崇尚刚毅男子气概,习武氛围浓厚的大唐王朝吗?
还是说这一家子人都和元恪一样是个傻子,没瞧见他是带把的男人吗?他长得比元恪要像个男人多点儿吧。
行吧,他就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事儿,往后再说。
接下来,元恪一路上带着简寒参观这参观那,这是一个小村庄,离县上的集市也远,这屋子不大,倒是有个小庭院,周围绿荫环绕,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可以比喻成乡下的那种小别墅。
简寒不明白,这个元恪为什么总是无事献殷勤,他一直都怀疑这小娘炮儿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找虐,非得因为一个意外的一夜情就非得让自己当他的夫人,又跟个小媳妇一样将他照顾得那么好,又因为自己的坏脸色而委屈巴巴,简寒在心里面下意识地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可心中的愧疚感却越发地浓烈
因此,简寒好几日都与元恪保持一定的距离,虽说对方什么吃的喝的玩的都与他分享,跟个小媳妇似的总是想办法讨他欢心,可简寒不买单,甚至夜晚睡觉的时候都不愿与他同处一室,于是元恪只能可怜巴巴地离开房间,睡到了隔壁的房里。也不知道什么缘由,他甚至有些畏惧和这个小娘炮儿待在一起,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辗转反侧睡不着,简寒烦躁地丢开被子,不由得心里埋怨,怎么想那么多烦人的事儿啊。
透过纸窗瞧着外边儿高高挂着的圆月,心中泛起一丝涟漪,透过铜镜里看着自己的脸,这张脸,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却不是他。他来到此地,似乎唯有元恪此人无怨无悔地待他这般好,可简寒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有过想要回去的念头,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又或许,这辈子压根儿都没法回去了。
有些惆怅,要是在现代遇到这些糟心事儿,他就灌个几打啤酒一醉方休,可如今,他并没有酒喝,只能想点儿其他办法来消消愁,轻推开檀木房门时,却瞧见了坐在门外一旁的元恪,一身淡紫长裳,半绾青丝,手肘撑着曲起的膝盖,半边脸撑着半蜷起的手背,接着月光,简寒都能瞧见元恪那昏昏欲睡却想要保持清醒的模样。
简寒不解:“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在房里睡觉吗?”
元恪闻声,瞬间清醒了那般,抬起头瞧见站在门前的简寒,便站起了身子,睁大了那双凤眸让自己看起来十分清醒的模样,露出担忧的神情:“夫人,这如今都丑时了,你为何还未入眠?”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大半夜的天这么凉,不去睡觉,坐在门口做什么?”
元恪瞧见简寒不悦的神情,似乎有点儿小委屈,继而,才实话道:“听管家说,我们不在的这几日,村中有武功高强的坏人出没,夫人不愿与我同处一室,虽然我不会武功,可我又担心你,所以所以就”
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孩儿微微低着头,等待着责骂,夜中,微风将两人的青丝长裳吹得轻轻抚动,等待了十几秒,才听到对方发言。
“进屋吧。”
这三个字,让元恪一时间蒙圈儿,桃花眼里带着惊喜与疑惑,似乎在思考着自己是否听错了。
简寒轻缓了一口气,再次在心里面骂了一句自己没用,语气也缓和了几分,道:“天冷,你别站在外边儿,容易着凉,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