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不认识他怎么会那么看你,一副早就知道你的样子,我和你说,蔓蔓,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被什么男人哄了去。这嫁
人是一辈子的事,阿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嫁给葵郎君这样的有钱人,但你不能嫁给一个下人。难不成你想自己日后生下的孩子,世世代代也给人当奴才吗?”
“阿娘,我都说我不认识了,你怎么不相信。”何蔓被何斯娘子嘟囔的不高兴,使劲跺脚道:“我日日连屋子都不出,我怎么认识他?”
何斯娘子下意识就接道:“那他怎么会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你?”
正好这个时候何斯走进来,他隐约猜出自己娘子和女儿争执的事便对自家娘子道:“别说了,小娘子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还有,人家不是葵家的下人。你没听见葵夫郎说他家没下人吗?应该也是和咱们一样是借住的,只不过人家是以朋友的身份。”想了想,何斯又加了句,“以后你对人家小郎君客气些,他身上还有举人的功名呢!”
这下何斯娘子不但没了动静,还因为过于吃惊而睁大了眼睛。她看着自家小娘子,一下就噤声不语了。
何斯见何蔓母女整理的差不多了就道:“这边炉子先别升了,不要人葵夫郎客气几句咱们就真随意祸害。葵夫郎说要吃午食,咱们赶紧过去帮忙,这屋里没人就先不烧火了,省柴。等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现烧火暖屋子也赶趟。”
“行。”何斯娘子并何斯与何蔓匆匆赶了过去,就见青禾三个人都在厨房忙碌。
何斯娘子忙拉着自己女儿上前去抢夺青禾手里的勺子,就要她掌勺。
“葵夫郎快放下让我和小娘子来,你快进屋歇息吧。”
青禾不想给她,大过年的他想掌勺给葵武和他自己做几道顺心意的伙食,可何斯娘子实在在热情了,他又不好和她硬抢。
偏偏何斯还附和道:“对,给她们娘俩就行,葵郎君和葵郎君你二位进屋等着就成。”
青禾很为难,平时也就算了,大过年的他真不想对付。
幸而就在这时候,刘舒上前一步把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何斯拉了出来。
“你快快叫你娘子和小娘子住手不要做了。”
何斯不解,反问:“为什么?”
刘舒道:“你可知道葵家酒楼就是葵夫郎、葵郎君开的?”
何斯点头,“知道。”
刘舒又道:
“那你可知葵家酒楼的厨子们所做的,那些吸引了全皇城的郎君娘子们喜欢吃的新鲜吃食,都是葵夫郎教给厨子们的?”
“啊?”何斯呆了,这他哪知道啊?
看何斯仍然点不透,刘舒只能直说了,“我索性和你明明白白说吧,你认为你娘子的厨艺能比葵家酒楼的厨子们好?若是连葵家酒楼的厨子都比不过,怎么能和人家葵夫郎比?大过年的,以人家葵夫郎的身份你就让人吃难吃的菜过年?说句不中听的,都糟蹋了人葵夫郎精心准备的各种贵重食材了。人家若不是愿意吃自己动手做的,难不成凭借人家葵郎君葵夫郎的身份会请不起厨子?”
刘舒说的这般明白,何斯方才反应过来,顿时就尴尬了,讪讪的摸着鼻子。
“那,那怎么办?总不能咱们都出去擎等着,让人葵夫郎葵郎君伺候咱们吧?”
刘舒叹口气,有些无奈,“你可以叫你娘子和你家小娘子帮着洗米焖饭、洗菜切菜、看火烧炉子。”
“对呀。”何斯道:“我怎么一时竟然把这个给忘了,谢谢你,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刘舒看着何斯风风火火进厨房的背影叹气,有点心累。
何斯赶紧小声把刘舒告诉他的话偷偷转告给了自家娘子和小娘子,这二人遂不好意思的不争了。青禾也松口气,温和的笑道:“两位帮我把米饭先蒸了吧,煮三色米。”
青禾说的三色米就是粳米、黄米和黑米。
“中午还要做鱼,你在水桶里捡五尾出来剔鳞杀了。外头的大鹅也得杀五只,做个烤鹅,还有……”青禾一一吩咐下去,包括刘舒在内都忙了起来。唯有葵武,青禾觉得人够用了,不用他家大郎忙乎,撵他出去休息了。
众人都帮着忙,青禾就负责掌勺,倒也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了午食。
一共十个菜,四素六昏。
素菜分别是:炒姜豉、麻辣豆腐、黑白菜、水晶脍。
荤菜:烤鹅、红烧鱼、炸肉丸、爆炒兔肉、蒸白肉、羊杂汤。
主食:三色米饭、白面馒头。
六人就在正房的用来招待客人的厅堂摆上食案分食,厅堂里的壁炉烧的热烘烘的,他们靠近壁炉坐着。
葵武和青禾坐在上首,也就没分
案,而是用一张长食案,食案上的食物是刘舒和何家三口的总量还多。
不止何家人就连刘舒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年饭,还有二百五十文一升的葡萄酒和二两一升的琼浆酒随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