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语气更像。我内人的大弟讲话就很凶,大约也是他常年出入胡地跑商的关系,整个人很凶煞。”
徐管事却是笑了起来,连连摆手道:“这不可能。郎君娘子娘家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在狄水城里住着。狄水城那是个什么地方,常年被胡人滋扰,虽然说后来康靖王去了,就好了很多,但是那地方的人底子在那里,穷。”
鲁齐道:“娘子娘家虽然不富裕,但也算不得穷。”
见他这么维护他娘子,徐管事更好笑了,忙道:“好,好,好。就算你娘子娘家不穷,有个跑商的大弟,家里能有点银子,但肯定谈不上富贵吧?”
这倒是。他娘子的娘家绝对称不上富贵,否则他娘子的娘家也不会愿意把女儿远嫁给他,不就是为了嫁的好一点,少吃些苦。
“可是你看刚刚那个马车,那可是两匹马拉的四人坐的马车,那是一般人家坐的起的吗?最起码你内兄家一定是坐不起的。别说这是在皇城,就是在咱们家那边以咱们家的身价也坐不起那么豪华的马车。”
“行了,郎君快不要想了,我看你就是想你家娘子了,咱们赶紧进城去葵家进货吧,早进了货早点回家让你抱娘子,省着想的都精神错乱了。”
难道真是看错了?鲁齐自己也叫不准了。
他娘子的娘家在狄水城,下头有两个妹妹三个兄弟。当初他娶他娘子那会儿,家里条件并不如现在富裕。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卖货郎,听说狄水城那边遭了难,和几个兄弟宗族凑了钱买了粮食去狄水城贩卖,然后遇到了他娘子,两人就看对眼了。后来也正是这笔倒卖粮草赚来的钱让他买下一个小铺子经营到现在。
年前他们那边官府发行了小报,许多铺子都定了,他家也跟着定了一份,就在上面看到葵家的广告。葵家的广告打的特别好,尤其是那琼浆酒,这酒还有个别号叫做一碗倒。据说吃了这酒,只一碗就能给人醉倒到钻桌子底下。这话他们那边的酒鬼哪能服气,这不是对他们这些酒鬼叫嚣吗,当时酒鬼就纷纷找起琼浆酒来,非要吃上一吃,证明这葵家是在说大话。
鲁齐是个有眼界的,否则当初也不会知道狄水城受灾就去那边倒卖粮草。如今见琼浆酒这是要大火,就仍旧召集族人宗亲凑钱来这边进酒,他自己银钱不够,还在银楼钱庄
贷了三百两银子来。
他们是年前从家走的,本来算着日子应该在过年前几日返回家,那时候正是酒水最好卖的时候,肯定能大赚一笔。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们在路上遇到了点意外,耽搁了不少时间,再到皇城就是这个时候了。
鲁齐想着想着自己也笑了,必定是他娘子想娘家镇日在他耳边念叨,他才一时间魔障了。就是他内兄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混到皇城,还做双马拉的四人马车。而且他看马车四角还挂着写有葵字的绢纱灯笼,想来那一定是皇城那个葵家的马车。许是撞姓了,这天下姓同一个姓氏的多了。
鲁齐这么想着也就抛在脑后了。
青禾他们并不知道鲁齐来了,也没看见,买了鹿肉干直接就回了家。
“葵郎君、葵夫郎回来了。”何斯开了门,忙从葵武手中接下缰绳拉入马厩。
青禾进屋把自己的银票放好,剩下的一百两是何蔓的他直接拿出来去了何斯屋。
青禾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何蔓母女正在做绣活,她们没什么感谢葵家的,就做了几双鞋子和袜子聊表心意。这会儿听见青禾的声音就收了东西,何斯开了门出来。
“快快请进。”
何蔓又给青禾倒了碗热水,青禾笑着接过呡了一口放在桌上。
“不必忙了,我今天过来是给你们送钱来了。”青禾直接道:“何斯送来的稿子,别的报馆也刊印成书籍了,一共是五千册,每册卖四十文,按照咱们当初签订的契约五五分成,你家可以分到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何斯声都变了,何斯娘子听后甚至站都站不住,不得不扶着墙。
何蔓算是最镇定的,她双眼发出异常明亮的光芒,亮亮的看着青禾。
青禾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这一百两银子对于小门小户而言那真的就是一夜暴富了。他把银子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让他们一家人好好分享这种喜悦。
青禾回来,就见他家大郎和刘舒坐在厅堂说话,主要是刘舒说,他家大郎若有所思的听着。
青禾进来问:“大郎,午食想吃什么?”
葵武直勾勾盯着青禾,那眼神莫名让青禾有点发慌,青禾硬着头皮又
问道:“大郎,中午想吃什么?”
葵武这会儿仿佛才回过神来,“随便。”
青禾道:“那就做米线了,正好家里有砂锅,咱们两个用一个大的,何斯一家三口用一个大的,刘郎君自己用一个小的。”
刘舒忙起来道:“我帮着做米线吧。”
“成,再等一会儿你去叫何斯他们过来帮忙,多做一些,我先进厨房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