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水斜桥一时控制不住骨子里的骚劲儿勾引了墨庭筠以后,墨庭筠就避他如蛇蝎猛兽一般,水斜桥再想跟他睡那是绝对不可能了,他虽然语气温和面上带笑,但是态度却格外坚决,硬是连人带着被褥都把他塞回了他的小房间里。
墨庭筠在家时就呆在书房,连晚餐也不会陪水斜桥在厨房吃,若不是他还得送水斜桥上学放学,水斜桥怕是一天下来连他面都见不着一次。
而学校里墨庭筤也有些躲着他的意思,就算他要去假意请教他数学题,也被墨庭筤一句“这题我下次在课堂上讲吧”给匆匆搪塞过去。
水斜桥这几天情绪越来越低落,墨庭筠是看在眼里的,他的小奶糖好像在风尘中滚了一遭,身上笼着一层灰扑扑的阴影,但是、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还小,不懂得控制青春期的欲望,更不懂得对年长者的濡慕与爱的区别,可墨庭筠是成年人,他不能去迎合他天真懵懂的求欢,否则等他长大了,他约莫会恨他。
墨庭筠不想他恨自己。
这天晚上墨庭筠给他做过晚饭,把自己那份端起来,看着外间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进了书房。
夜深时,墨庭筠改完了工作室发来的设计图纸——其实这些事本不需要他这个设计师来做的,但是他就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忙碌一些,看起来是为了有理由躲开水斜桥……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有全身心投入工作时才能暂时忘却那一夜的荒唐。
但是工作总有暂时做完的时候,墨庭筠起身伸了个懒腰,到书房门边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若是水斜桥还在客厅里,那他就待会儿再出去。
然而他却隐隐听到了少年压抑的啜泣,抽抽搭搭的,好像又委屈又失落,把墨庭筠听得心中一紧,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已经推门出去。
水斜桥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膝盖哭,小人儿缩成一团,看起来更可怜无助了。
墨庭筠顾不上其他,大步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摸摸他泪湿的脸:“怎么了小桥?”
水斜桥转过脸去躲开他的手,不理他。
“别哭、别哭……”墨庭筠在这时终于又想起自己是个带孩子经验为零的蠢爸爸,手忙脚乱地给他拭泪,“你、你不高兴可以跟我说,不、不要憋在心里。”
水斜桥拍开他的手,气呼呼道:“我怎么跟你说!你一天到晚都躲在书房里,你都不管我!”他说着又哭起来,“我还以为跟你住一起就会有人陪伴我对我好,结果还是、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不是的……”墨庭筠闻言,心头登时又涌起几分愧疚,连忙笨拙地安慰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会多抽时间陪你的……”
“真、真的吗?”水斜桥噙着泪眼巴巴看他。
墨庭筠被他看得心都化了,连连点头:“当然。”
“那要抱抱!”水斜桥朝他伸出手。
墨庭筠立时僵硬了身子,迟疑地看着他。
“你连碰都不愿意碰我!我就知道!你们都嫌弃我是个怪物!”水斜桥又发起脾气,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扔向他就炸着毛要跑。
墨庭筠赶紧挡开抱枕把他捞回自己怀里:“不是的,不是的。”他搂着他坐在沙发上,摸着他细软的发丝,“不会嫌弃小桥。”
水斜桥被他抱住后就安分了许多,只是还缩在他怀里抽着鼻子,墨庭筠听着心疼极了。
他没养过孩子,但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他记得以前他在这个年纪的同学都是猫憎狗厌的,他弟弟则沉稳冷静得毫无青春烂漫可言,从没遇到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人儿这么招人疼的。
墨庭筠摸着他细嫩的脸颊,软软糯糯的,白糖糕一样,真让人想一口含住。
墨庭筠念及此,恍然发觉自己刚刚想的是什么,赶紧收回手,不敢再想,老老实实地揽着他的腰,轻声问:“小桥还没跟墨叔叔说刚刚在哭什么呢?”
水斜桥嗓子还含着哭腔,嘟嘟囔囔道:“你不理我,墨庭筤也不理我,身体还不舒服。”
墨庭筠一听他说身体不舒服,立刻忽视了他的前半句话:“哪里不舒服?”
水斜桥盯着他看了半晌,又撇过脸:“我才不告诉你,不然你又不理我。”
“怎么能不告诉我呢?”墨庭筠急了,“快跟墨叔叔说,哪里不舒服?”
“那你先跟我保证你知道以后不嫌弃我!”
“嫌弃你什么?”墨庭筠更慌了,还以为是什么严重的毛病,“不管小桥怎么样我都不会嫌弃你丢下你的!”
水斜桥似乎是考量了片刻,才在墨庭筠紧张的眼神中拉着他的大手覆上自己微鼓的胸脯,红着脸:“小桥、小桥的奶子那天被墨叔叔吃过以后,就一直涨涨的,好疼……”
墨庭筠一下愣住了,手抽回来也不是放在那儿也不是:“你、你……什……”
“都怪墨叔叔。”水斜桥皱起小脸儿,“你要对我负责,把我治好。”
“小、小桥!我跟你说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