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阅这时候还硬着,哪里肯放过他,制住了安辛逸胡乱推拒的手,不管不顾吻了上去,安辛逸本来还在哽咽着,被堵住了嘴巴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小脸通红,喉咙里被气流冲得难受,侧身缩成一团咳嗽起来。
“都欺负我。”安辛逸咳嗽声渐弱,“你们都欺负我,臭男人。”
他此时骂人也软乎乎的,听起来实在没什么被骂的感觉,严阅听着反而觉得他在撒娇,遒劲有力的手掌一下就把他捞起来坐好,好笑道:“你这幅样子,谁能忍得住不欺负你?”
“那你也不能!呜…以前就欺负我,现在还要欺负我,我早就不要你了!”
“宝贝,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一上床就娇成这样?非要哄着你才乖?”严阅搂着安辛逸,“哄你也不是不行,但以后只能让我哄你。”
“世上好男人千千万,干嘛给你哄?”安辛逸嗔道,“快走开,我要一个人静静。”
安辛逸说着又滴了滴眼泪,睫毛上还带着水雾,眼眶红通通的,兜着一筐水,严阅捧着他的脸,说:“哭那么厉害,还是得哄。”
然后严阅就强吻上去,安辛逸呜咽着,连反抗也懒得反抗了,反正被吻得舒服,此时要是一个人待着,说不准就要跑出去追俞似去了。
严阅的抽插逐渐规律起来,一会儿快一会慢交替进行着,安辛逸的呻吟也一下深一下浅,被cao得泪也停不下来。
严阅望着身下意乱情迷的安辛逸,陡然觉得安辛逸仍然和以前一样,在他身下承欢的样子,撒娇的样子,那好看精致的脸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最喜欢的安辛逸。
他从小到大,父亲每次喝完酒就狠揍母亲和他,骂着他是孽种是来讨债的,甚至有一次直接被打断了肋骨,母亲拼命阻拦也受了很重的伤,死里逃生的恐惧让母亲终于清醒,她带着严阅逃了,可没多久又被抓回去,父亲的毒打变本加厉,母亲终于忍受不了自杀了,严阅被打得麻木,快要忘了痛是什么感觉,可母亲的死给他造成的阴影永远笼罩着他,母亲在梦里一次次地让他反抗,让他逃走,严阅终于在那次父亲疯狂的殴打中反抗,原来父亲早已经不堪一击,他将父亲打得满脸是血,动弹不得,他走出那个破旧的黑暗的房子,带着一身的血。
后来他一个人混大的,哪有什么人关心过自己,以前打架受了伤也就是自己买了酒精往伤口上一倒,就算处理过了。
可安辛逸不一样,受了点儿伤就要哭唧唧地让他呼呼,还要看看严阅身上伤没伤,严阅身上有块疤安辛逸也要心疼得落泪,严阅表面厌烦,可还不是照样哄得起劲,他无比后悔分开前那样对待安辛逸,他愧疚于自己当时竟然像个恶魔,再没什么脸面见安辛逸,加之以为是安辛逸故意要惩罚他让他腿伤了,就更觉得安辛逸恨他恨极了。
分开后这段时间里,他在每一次安辛逸出席的活动都会出现,带着鸭舌帽,一身休闲黑色夹克,躲在某个角落里,看着安辛逸在万千注目下发光闪耀,同他手上的戒指一样。
安辛逸也是那枚被他扔掉的戒指,可他现在无比地想将安辛逸套牢。
他双手穿过安辛逸的腋下,托着安辛逸的头部,将胸膛贴紧,使得安辛逸微微悬空,完全没有力气挣脱束缚。
严阅猛地挺腰,一下一下将安辛逸撞出细碎的呻吟,安辛逸再怎么哭再怎么求饶都没了用处。
严阅体力极好,毕竟以前经常锻炼,即便现在颓废了一段时间,但健硕的身姿依然是藏不住的,他嫌弃衣服限制了动作,抬手脱了,肌肉线条完美,修饰出一尊堪称完美无缺的雕塑,他一起一伏动作着,喘出的声音也格外深沉好听,安辛逸听得心痒,头埋在他肩膀上,随着严阅律动哼哼唧唧。
两人像在唱合奏一样,彼此都觉得极为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