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绰号是什么?”
“什么?”
“宁家道刘姐。”
“靠。”
祁飞笑起来,这称号...年代感一下就出来了。
“刘姐可以啊。”
这么狂野的刘姐是怎么养出这么乖巧的夏正行。
但祁飞转眼看到夏正行身上的伤口。
这人其实也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乖巧。
警察局对面有一座高楼。
超过五米的房子祁飞一般都不会抬头看,但是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梦,还有那句‘祁飞,你是条恶犬啊。’
可是恶犬喜欢上了人类了。
祁飞的心中涌动出一股想要改变的冲动。
她强迫着自己压制心中的不适,慢慢地抬起头。
阳光下的高楼比想象中的眩晕。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生长出这么多高楼大厦。
三秒后,祁飞收回视线,眩晕感在脑子里乱撞。
“不行,晕。”
祁飞说出了声。
祁飞说完后立马闭上嘴,夏正行看向她,祁飞以为夏正行会追根到底。
但他只是凑近了祁飞,把卫衣帽子给她戴上了。
耳边的车水马龙声立马淡了,光不再那般眩晕。
“不要强迫自己。”
夏正行仿若能看清祁飞心里的每个想法。
“如果不想看,就不要看。”
夏正行说着。
“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来。”
被夏正行这么一说,就好像来日真得能方长一样。
祁飞连呼吸都变慢了。
也许...
回去的路上,夏正行的话一直在祁飞的脑海里循环。
连夜风都吹不散。
回到家后,刘云打了好几电通话,眉眼里带着一股雷厉风行的火辣气。
“我安排好了!”
刘云朝着祁飞和夏正行大喊。
“明天带上黄豆和卫风,我们一起去老家玩儿一趟,再这么闷下去不行能把人闷出病来!“
刘云的老家是一个很安静的水乡,沿途的房子都很矮,穿堂的风走得慢慢的。
黄豆翘着个脑袋露出车窗外,时不时对着风嚎一嗓子,咋咋呼呼。
“诶诶!你们看,外面有一头驴欸!你们说它是不是想追车啊?”
“应该把小汪带过来的。”
祁飞咧开嘴。
“是啊。”
夏正行跟着祁飞笑起来。
“它肯定会喜欢这里。”
到了桥路,刘云让他们下车。
“我把车子停在这儿,你们到四周转转,定位发你们手机了,记得十二点回来吃饭啊。”
“好。”
阳光暖融融的,卫风把衣服脱下来甩了甩。
“有点儿热啊。”
四周都是水路,夏正行带他们到河边看了一趟鱼。
卫风翘起脚,想把撅着屁股够荷叶的黄豆踹下河。
黄豆骂骂咧咧地赶紧上岸。
“卫风,你是不是脑子有泡儿?”
“叫叔。”
俩人看着就跟没有年龄差似的。
祁飞低声跟夏正行说。
“都三岁半。”
夏正行伸出手帮祁飞理了理帽子,阳光照在他的侧脸。
祁飞盯着夏正行侧脸的光晕看了好久。
以至于夏正行拉起她手的时候祁飞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手心就开始发热。
心跳跟河里的涟漪一样,一层一层得晕染开来。
一会儿想着卫风和黄豆他们会不会发现,一会儿又想着为什么阳光晒在脸上会这么烫。
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
阳光烫就烫吧,看见就看见吧。
反正恶犬早就没脸没皮。
祁飞攥紧夏正行的手,感受着手心的温热。
他好像笑了一声,这让祁飞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田园小径的两侧盛开了薰衣草,风一阵一阵吹过来,带着植物根茎的香味。
夏正行伸出手抓了一小根。
“你知道我小时候喜欢用它干什么吗?”
祁飞抬起头,看着他。
“榨油?”
“不是。”
夏正行笑起来。
“薰衣草也榨不了油啊。”
紫色的花瓣被他轻轻一捏,他的指尖就溢出了色彩。
夏正行伸出指尖。
祁飞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侧脸被划过,流下一道微微湿润的痕迹。
“用来画画。”
夏正行收回指尖笑起来。
靠。
祁飞伸出手,想要摸向自己的侧脸。
“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