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上刺鼻劣质的洗发水味给熏的;
二来,这是秦赐的公司。
他找人跟踪她?
达到目的,吴英俊觉得眼前这富太太已经被自己说服了,他大为得意。
吴英俊自小长得瘦弱,无父无母,在舅舅家长大,从小受尽白眼和欺凌,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他一直都想出人头地,赚大钱,回来把钱摔这些势利眼的脸上,让他们下跪道歉,让他们后悔。
高中念完,他没钱上大学,就四处打工。
体力活他做不来,脑力活需要文凭,他绝望的发现,梦想中出人头地的生活,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无意中接触到这行,他才知道,丑闻和秘密是可以换钱的。
什么样的人秘密最多?
有钱人。
而且他们最在乎这个。
吴英俊开始赚钱,给自己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子,再也不用为下个月的房租发愁。
他开始把自己缩得越来越小,存在感越来越弱,永远躲在别人身后,跟踪,窥伺,不得见光。
他干得都是些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勾当,从没有正经女人瞧得上他。
许多阴暗丑恶的念头,在心中暗无天日的发酵。
他一边仇恨这些趾高气扬的有钱人,一边觉得痛快——原来这些人,看起来光鲜亮丽,人五人六,私底下干的事一个比一个变态丑陋,跟他也没什么两样。
眼前这个秦太太,看着跟小白兔似的,也不知做了什么,让她出轨的老公找人跟踪她。
明显是不信任。
有意思。
这种有钱人互相出轨,各玩各的情况,吴英俊不是没见过。
情况越复杂,挑战越大,就意味着获利越多。
时机成熟,吴英俊眯着眼睛,朝姜未比了个五,“查清楚后给钱,我保证把你老公有几个女人都掀个底儿掉。”
说起钱来,他又不结巴了。
姜未想了想,说:“查那个叫于晴的女人。”
“她都毁容了,还查什么,对你没威胁,”吴英俊忽然想到,嗤笑了声,“你怕他们有私生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未打断他,理直气壮地说:“顾客的话就是上帝,让你查什么就查什么。”
“行。”给钱就行,吴英俊耸耸肩。
“还有,再帮我查个人。”姜未皱着思索,似乎很难下定决定。
吴英俊盯着她白皙尖翘的下巴,目光阴沉地舔了舔嘴唇:“谁?”
“我自己。”她说。
两点出门,直到五点多姜未才到家。
姜家吃饭都迁就奶奶的习惯,吃得早,一般不会超过六点。
她一进门,饭菜都摆上桌,就等着她。
奶奶吃饭都是在护工端进房间,喂给她吃,饭桌上只有姜未和父母三人。
一整桌的素菜,全是为了迁就她。
“今天去哪儿逛了?”姜知远语气和蔼。
“去超市买洗发水。”她说。
肖莉记得她进来时是两手空空,问:“没买到?”
姜未愣了一下,发觉自己什么都没买就回来了,笑了笑说:“没买到合用的。”
肖莉给她盛了碗汤,柔和地说:“附近的超市都是些开架货,你可能用不习惯,还是在小秦那儿过得舒服吧?”
姜未敏感地看她一眼,没接话。
一家人各怀心思,安静地过了几分钟,姜知远又问:“未未啊,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姜未有些忍不住了,她放下筷子,皱着眉问:“爸,妈,我怎么觉得你们特别不欢迎我啊?”
她是独生女,回娘家住几天,也不影响谁啊。
怎么就那么急吼吼地赶她走?
肖莉忙打圆场:“未未,你误会了,我们是怕你住不惯,小秦每天那么忙,还专门往这儿跑,你体谅体谅他。”
想了想,姜未才说:“我住几天就回去。”
父母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换一个眼神,也没再问,一团和气地叫她多吃菜。
吃完饭,姜未坚持要帮忙洗碗,肖莉拗不过她,只好把围裙给她戴上,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妈,问你件事,”姜未冲掉盘里的泡沫,好奇地说,“我以前是不是学过跆拳道之类的防身术?”
肖莉一脸茫然:“没有啊,你小时候就学过美术。”
是了,姜未记得回忆里有过这样的画面。
小小的她,胳膊腿都短短的,手握着笔,在纸上作画。
她画的是一家人,爸爸妈妈和奶奶,还有她自己。
画风稚嫩童趣,老师给她打了A,回家后,小姜未把画拿给爸妈看,拜托妈妈给她些糖果吃。
姜知远摸摸她的小辫子,告诉她戒骄戒躁,要虚心向学。
肖莉比较严格,只肯给她一颗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