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讨好的事交给她来做。
姜未忍不住推了胡亚菲一下:“说话呀,发什么呆?”
胡亚菲看着姜未, 目光复杂,既难过, 又有几分愧疚。
她说:“未未,你最近是不是想起来很多事情?”
“也不是很多,只有一些片段。”
“都是关于什么的,能告诉我吗?”
都这个时候了, 胡亚菲却还关心她恢复记忆的问题,姜未感觉有点不对劲。
胡亚菲不该是这么部分轻重缓急的人。
姜未也想不出原因, 只好耐着性子回答:“想起了我爸妈, 奶奶,你, 一些小学同学, 还有……”
“还有什么?”胡亚菲骤然拔高音量。
姜未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才说:“还有我前男友。”
”前……男友?”胡亚菲目光异样的古怪。
这眼神让姜未感到很熟悉, 昨天,秦赐就是这么看她的,紧接着她就被关了起来。
姜未皱起眉:“也可能是我初恋, 怎么了,有问题吗?”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明明自己已经被关了一天一夜,可姜未却从未像现在这么慌乱,她在单枪匹马孤军奋战时尚能保持一腔孤勇,却无法面对,被信任的人摧毁信念的感觉。
她轻轻地碰了胡亚菲一下:“亚菲姐?”
胡亚菲低着头,很艰难地开口:“未未。”
“嗯?”
“你没有前男友,也没有初恋男友。”她的目光有些不忍,语气却十分笃定。
姜未睁大眼睛,胡亚菲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有前男友,我和他一起去登过雪山,他还在帐篷里向我求婚,我绝对没记错。”
姜未心中已经开始后悔。
她不该让秦赐把表姐找来,胡亚菲现在的表情已经告诉她了,她给不了姜未想要的结果。
姜未站起来,贴到墙边,手指抠着雪白墙壁上细小而不平整的突起,紧张地盯着胡亚菲。
“姜未,你听我说,”胡亚菲常年和罪犯打交道,擅长问供,从来不懂得娓娓道来,她只能尽量让自己委婉一点,“你没有前男友,没有登过雪山,你糊涂了。”
“什么叫我糊涂了?”姜未越听越不明白。
那些回忆格外真切,并不是梦里的情节,为什么要否定她的记忆?
“那些都是你的妄想,姜未,你又病了,你需要好好治病,别想其他的了,”胡亚菲语气难过,“秦赐他……”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秦赐站在门口,冷冷地对胡亚菲说:“你该走了。”
姜未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心里又气又急,瞪着秦赐,想要找他问个明白。
要问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对她父母做了什么,对她最信赖的表姐又做了什么。
怎么他们一个一个都倒戈,投向他的阵营。
姜未急急忙忙地冲上去,刚到秦赐面前,才抓住他的衬衣,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秦赐怀中。
昏倒之前,姜未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耳边胡亚菲的惊呼声,还有秦赐那张沉默如山的脸。
夜愈发深沉,天上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全都躲藏在厚重的云层中。
大门打开,胡亚菲从里面快步走出。
她坐进车里,将四面车窗都打开,感受风的流动。
胡亚菲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修长的手指轻轻推出一根烟,低头咬住,不耐烦地点火,淡青色的烟雾随着呼吸缓缓上升,舌尖尝到苦涩的味道。
车辆启动后,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一处公寓楼下。
她经由电梯直接到28楼,一梯一户,开门的是周定钧。
他看见胡亚菲,并不意外,本来他们约好了,今晚胡亚菲来他家吃晚餐,结果临时被放了鸽子。
“去看过你表妹了?”周定钧让胡亚菲在沙发上坐下,闻到她身上的烟味。
“嗯。”
“怎么样?”
胡亚菲瞪他一眼:“不怎么样!”
周定钧笑了笑,带胡亚菲到吧台,让她看着他调酒。
“想喝什么?”
胡亚菲有气无力地说:“伏特加马天尼。”
周定钧取下一只倒挂的鸡尾酒杯,用雪克壶摇匀冰块和各类酒精,很快调好一杯伏特加马天尼。
“詹姆斯邦德喝的酒,有点冲,很适合你。”
胡亚菲接过来,一口吨了,她现在毫无品酒的闲情逸致。
如果真的喝了这杯酒,就能变成007,机智勇敢,无所不能,什么问题到他手里最后都能迎刃而解,那该多好啊。
味道辛辣,只灌入心口,却十分痛快。
她想再来一杯,周定钧却不肯给她,还笑她牛饮。
周定钧习惯了她大大咧咧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