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大周朝皇长子被其父庆丰帝娇养到四岁,却在年尾得了一场怪病,这病来的奇且凶,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
庆丰帝膝下子嗣单薄,除了两位公主,只有萧玥一个皇子,而这根独苗苗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皇帝龙颜大怒,放言治不好就让太医院百余人陪葬,宫内一时人人自危。
就在这时,镇国将军府的赵老将军向皇帝举荐了一位术士。
那术士丑时入宫,寅时踏出长乐宫门时,小皇子已经可以起身喝药了。
术士走前留下一句话:皇子命里属阴,需要阳气重命格硬的人在身边镇着,方能一世安康。
庆丰帝思及后宫之内多是宫妃奴仆,的确阴气过重,自己又常年缠绵病榻,没有能力护佑幼子,便下令为皇长子挑选命格主阳的官家公子入宫做伴读。
太常司挑来挑去,挑中了镇国将军府的两位孙少爷。
镇国将军府一门英烈,老将军更是三朝元老,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多次为大周朝立下汗马功劳。
他的两位孙儿是一胞双生,一子名曰赵朗,一子名曰赵言。
兄弟两时年八岁,乃世间少有的纯阳命格,年纪虽小却天资聪颖,打会走路就摸刀练棍,四五岁便被父亲扔到军营中历练,因此长的比同龄的孩子更为高大壮实,看着跟十一二岁的孩子似的。
庆丰帝对满门忠烈的镇国将军府向来爱重,连带着对两个小公子也满意非常。
于是利索的批了太常司递的折子,叫人择日接兄弟两入宫。
次日,赵家两兄弟收拾包袱来到深宫内院,见到了被整个大周朝捧在手心上的皇长子萧玥,一段风流韵事自此在宫廷内展开。
【登基】
庆丰三十八年二月,圣德孝仁帝萧豫驾崩,国丧二十七日,民间禁嫁娶作乐,举国服丧。
皇长子萧玥灵前继位,改年号庆丰为建安。
建安元年三月,太常司择吉日举行登基大典,未满十六岁的新帝身着明黄色衮服,端坐于奉天殿龙椅之上,接受文武百官朝拜。少年帝王俊美有余威严不足,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怎么看都像个被捧在手心上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而非临危受命即将肩负起一国重任的君王。
群臣对幼主继位也是满心打鼓,奈何萧玥乃仁帝膝下唯一的皇子,继承大统非他不可。
三拜九叩已毕。 一须发皆白的老太监在萧玥的示意下捧着圣旨走上前,他便是仁帝生前最信任的内侍胡公公。
胡公公面对奉天殿内的文武百官和殿外的广阔天空,高声宣读先帝遗召:“太傅张贤之、太师宇文渊,精忠报国,端重贤良,怀化大将军赵朗、定远大将军赵言,战功赫赫,德才兼备,皆为为国之倚仗,特封尔等为辅政大臣,匡扶新帝,共商国政····”
老太监略显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奉天殿,文武百官跪伏在地上,深深叩头,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声虽齐整,众人的心思却是各异。
不过,因着先帝的这道遗召,慑于遗召中提及的两位战功彪炳,手握重兵的男子,某些心怀鬼胎的人,也只能暂且收敛了自己的狼子野心。
转眼五月
入夜,将军府。
“将军掌皇城十万禁军,令兄手握虎符,可号令西北百万大军,若你二人与我联手逼宫,皇位唾手可得,到时候赐小皇帝一盅‘神仙酒’,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说话的男子约莫四十上下,锦衣华服,被他称为将军的男子黑衣黑发身材伟岸,此时正背对正门望着墙上的一幅画,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见那画上是两匹威风凛凛的成年雄狼,昂首站在雪山之巅,望着自天上飘落的鹅毛大雪,眼中精光毕现,栩栩如生,那通身雪白的毛发几乎要与漫天大雪融为一体,旁边用一行朱色小字题道:三雪图。
良久,那男子都没有回话,就在中年男人等的快不耐烦时,那男子终于转过身,极为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听他问道“那事成之后,我们兄弟有什么好处?”
中年男子以为他被自己说动,急道“待本王登基,必封两位将军为异姓王,共享天下尊荣!”
黑衣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低笑一声。
中年男子见他笑了,心下不由一喜,知道此事已经有了七八成胜算。
他本是先皇堂弟,与先皇同是龙孙凤子,只是他父亲没能争得过先皇的父亲罢了,到了他这辈,好容易耗死了短命的萧豫,哪里肯再俯身在他儿子脚下?
他在朝中经营多年,根本没将根基不稳的新帝放在眼里,真正棘手的是萧豫留下的四个辅政大臣,而四人中张贤之、宇文渊虽身居高位,但到底年事已高,难成气候。
真正麻烦的,是赵朗赵言两兄弟。要成大事,必要他二人相助。
只是这二人虽出生显贵,位高权重,但常年军旅在外,呆在盛京的时间不多,他也一直没有机会深交。 所以哪怕他极擅长笼络人心,一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