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现在就让你死路上。”
沈听温吸口凉气,捂住脖子:“你打疼我了。”
“怎么不疼死你?”
沈听温抿住嘴,低下头:“我就这么招你烦?”
周水绒可烦死了:“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是我爸说我不行,现在多了一个你,后生可畏啊少爷,继续努力,我相信你,迟早可以逼得我把你杀了灭口。”
沈听温没再跟上去,看着周水绒走远了。
周水绒拐过一条街没见沈听温跟上来,松了口气。他好烦啊,烦死她了,气死了,气死了。都拆穿他了,还在那儿装蒜,动不动抿嘴,眨着一双大眼,卖什么萌?扮什么乖?
*
周水绒家小区人工湖边上,几个大爷正在下象棋。
她路过时,有个大爷高亢的一嗓子引起她的侧目:“我可要将你的军了!”
气势好足。
她平时是最不会被外界事物干扰,也不对什么感到好奇,可能是被沈听温影响了心情,她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人群中。
这小区在北京算是偏高档,就算是湖边下棋的大爷也一人一身奢侈品,手表都戴绿水鬼,满脸斯文,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候风流倜傥。
周水绒以前跟周烟下过象棋,周烟玩儿这些东西很熟练,还有骰子啊,牌九啊,风月场合的拿手戏就没有她不会耍的。
只是会跟精是两码事,她再会,也打不过司闻,但她会耍赖,用美人计,司闻就吃她的美人计,次次让她悔棋,给她放水。
她每次一赢就说她妓女生涯就伺候司闻一人太亏了,司闻就把她扛肩膀上楼修理一顿。
周水绒吃了十多年的狗粮就算了,还要时刻被他们提醒,司闻心里没她……这一想,她就笑了。
她好爱他们啊,他们爱不爱她没关系,她真的好爱他们。
……
“空心炮!中宫问将,将死!”
大爷一声,周水绒醒了。再看向棋盘,大爷已经拿下胜局,旁边几个大爷哼哼哈哈觉得这盘棋太规矩,没水平。
大爷支棱着脑袋,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对跟他对局那位大爷说:“你甭管我操作简不简单,就说我是不是赢了你?你是不是得跟我说句‘服气’?”
那位大爷淡淡笑了下:“要为了赢,没必要打这么半天,下棋下的是过程,不是输赢。”
旁边几位大爷附和:“老六大方点,别弄那小家子气的东西,二哥要赢你那不是有手就行?你见好就收,别蹬鼻子上脸。”
周水绒被他们一说才想起复盘整个棋局,果然如他们所说,要论输赢,这位二大爷早有机会赢。
老六大爷不高兴了,摔棋走了。
几位老哥哥的聚会也这么散了。
老二大爷还在收拾棋盘,周水绒看他收的慢,帮了帮他,大爷抬头看见她一个小姑娘,没多大反应,说:“喜欢象棋?”
周水绒说:“不喜欢。”
“那你看这么半天。”
“回家也没事儿干。”
“你会下吗?”
“会点。”
老二大爷停住手,说:“咱俩杀一盘?”
周水绒坐了下来,“也行。”
老二大爷把周水绒杀了个片甲不留,把她那点好胜心都杀出来了,眉头糟着,满脸不信邪,天都黑了,她还想来:“再来一盘。”
老二大爷笑了笑:“明儿您赶早再来。”
周水绒只能作罢。
回到家,洗完澡,她大字躺床上,脑袋里除了那几盘被压着走的棋局,就是沈听温那个杂种,最近他老在她跟前晃悠,她的大脑在想起他这件事上,都要形成惯性了。
她晃晃脑袋,拿手机准备打一把游戏,看到沈听温的消息,他说:“睡了吗?”
她没回,还顺手把他挪到了黑名单。
*
沈听温再发消息被拒收了,淡笑了笑。
怎么办?他老婆好像很讨厌他,每次他说话,她都不想理。
【27】
周五校庆,国大附中开放大门,校外人,凡是有票的,都让进门。
周夕宥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票,还跑到了演出厅的后台,给李滚送了一大束鲜花:“祝顺利。”
李滚不要:“拿走。”
周夕宥早上过来的时候刚拿到确诊书,现在还在包里热乎着,她拿出来给李滚看了一眼:“两个月前,我流鼻血止不住,我以为我吃鲍鱼吃多了呢,检查了一下发现是癌,还他妈是晚期你说可不可笑?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收了我啊,我水平还可以,国际上都拿过奖。”
李滚手捏着她的确诊书,无意识地站了起来,看都没敢看她,他没那个勇气。他怕看到她笑,又怕看不到她笑。
场控老师进来找了李滚一声,李滚跟周夕宥说了句抱歉,先走了。他逃避了。
周夕宥在后台待了会儿,去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