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枝头,拙劣的陷阱,一眼就可以看出,可那个救妻心切的男人顾不得那么多,毅然冲了过去。
——志波副队长太冲动了,伤脑筋啊。
冠上朽木姓的少女想要出手协助,白发的男子张口阻拦。如果他知道他的阻拦会葬送了他赏识的部下的性命,他还会不会这么做?
——为了尊严而战斗。是符合浮竹队长的理论。
美丽的妻子化身成丑陋的虚,一心为妻报仇的男人一个不慎,斩魄刀被吞噬,最终连身体也被虚占为己有。白发男子见状拔出了斩魄刀,对身后的女孩下了撤退的命令。
少女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呆愣了两秒,转身就跑,可最终还是返回了战场,即使无论是眼神还是内心都不够坚定。
——朽木家收养的女孩吗?
白发男子真的狠得下心可以对那个顶着部下的脸,不只是脸,占有了他全身的虚下杀手。本应一击毙命,却在全力一击后素来有恙身体不堪负荷,咳出妖冶的鲜血来,支在地上的斩魄刀快要支撑不住他全身的重量。
——旧病复发了?浮竹队长还真是可怜啊。
占有着志波海燕身体的虚,冲向愣在原地的朽木露琪亚,没有看到,向上的刀尖,或许是刻意为之,凭着志波海燕最后的意志。
——志波君,是个合格的死神啊。
雪白的刀刃,贯穿了男子的身体,刀尖的鲜血被雨水冲洗,没有沾染上一点污垢,依旧那么纯洁莹白。少女的双手却沾满了自己敬爱的男人的鲜血,瘦弱的肩膀承载了男人的全部重量。
——全剧终。怎么样,雾冬,的确很有意思吧。
褐发的男人嘴角有着优雅的微笑,凑在被六杖光牢定住全身的女子耳畔说话。
“那么。要不要加入我们呢?”侧目,褐色的眼投向阴暗里的两个人。
已经是第几遍重复这个问题,蓝染自己也记不清了,不是次数多,而是因为时间相隔得太长久。
“……为什么?”从被六杖光芒定住的那一刻,弥生雾冬就仿佛已经失去了声音,这句话是她那个晚上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为什么?”不知道算不算是明知故问,蓝染惣右介的爱好之一就是把问题反抛给别人。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一切,为什么……要选中我,三番两次的邀请,非我不可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开始的接近就是蓄意的。”轻轻的声音带着沙哑,听起来不像是疑问句,倒像是在陈述事实。
“雾冬,你的问题真是多。”男人直起身,看着结界外的真实世界里的悲欢离合,笑得非常神圣,“那我就一一解答你好了。”
“给你看当然是因为想把那么有趣的事和你分享;选中你的原因很多,一开始的接近倒不是蓄意的;这么做的原因也只是我的兴趣所在。”蓝染慢悠悠地说话,本来就很有磁性的声音也显得越发好听,也越发残忍,“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需要你,非你不可。”
听到这句话,弥生雾冬猛得打了个寒噤。
“理由也就是选中你的原因。第一,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的斩魄刀相近,我没有理由对这么‘一把能力相近的斩魄刀’放任其自由,让它的主人成为我的敌人;第二,二番队时候的弥生雾冬的确很强,如果可以收为己用,能够成为我计划中的战斗主力;第三,你很会伪装,擅于在各种身份中转换,非常适合我们的计划。前三者是官方说辞。”蓝染说到这里,轻笑,面对雾冬,贴近她的眼睛,弯下腰面对面地与她直视,轻声细语:
“第四,算是个人原因吧。那就是,我不允许有人把我当成其他人的替代品。”
“呐,雾冬,你明白了吗?我,和浮竹十四郎,可是完全不一样的男人。”狭长的手紧紧扣住了雾冬的下巴,就像当年酒会上,弥生雾冬醉酒调戏他一样,动作,力度,角度全都到位无比。
明白。事已至此,不可能不明白。
以前偶尔在蓝染身上感到的压迫感,是的的确确存在的,就像现在,不同的是,以前是试探,现在却是赤 裸 裸的威胁。
那,以前从你身上感到的熟悉的温柔,全部都是假的吗……?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很耐心,不过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最后,告诉我,雾冬,你愿不愿意成为我们的伙伴?”
这是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弥生雾冬会觉得这个男人笑得宛如妖精。
怎么办……我忽然发现,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和你一起走下去了。
Fortieth
雨越下越大,洗礼了无数人的绝望。
曾经被雾冬戏称为乌贼头的朽木露琪亚,在暴雨中自责得忘记了哭泣。
曾经被雾冬戏称为木头的浮竹十四郎,在这片霹雳雨中悲痛得不知所言。
曾经被雾冬认为缺根弦的志波海燕,在这片倾盆的雨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这所有的一切,都得归功于,那个曾被无数人经由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