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死我了”徐杰趴在桌子上打哈欠。
“你刚刚不是已经睡了一小时了?”裕汤也有点困,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再过半小时回去吧。”
要熬夜学习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多,每个人眼睛下都挂着厚重的黑眼圈。
“哎,这日子,没社交啊。”徐杰沮丧地说,“连和我们言言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
裕汤敲下论文的结尾句,保存好文档,揉了揉有点酸胀的眼睛,合上电脑把老师发的试卷拿出来,发了条信息问贺浔快结束了没:“你要是太累就干脆别看了,也看不进去。”
这个点图书馆倒是灯火通明,贺浔和裕汤没坐在一起,他和徐慧要到电脑室用专门的软件做作业。撑到这会儿也是实在太累了,回消息给裕汤说快了,又从自动贩卖机买了两瓶咖啡,递给徐慧一瓶:“你快做完了吗?”
“嗯嗯,马上了。”
每次需要熬夜的时候他们都把女生先送回家,怕一个人开车不安全,这会儿快凌晨四点了,估计到家得五点,现在他不用靠安眠药都可以倒头就睡。
天光微亮的时候两个人到了家,可能是图书馆空调太冷,出门又被风吹,贺浔连打了三个喷嚏。
“是不是感冒了?”裕汤给他递纸,“明天要是没好就去拿药吃。”
“嗯。”贺浔揉了揉鼻子,睡意浓重地说,“是今天,不是明天。”
裕汤闭着眼笑了一声:“那早安。”回应他的只有陷入睡眠的呼吸声。
两个人睡了三个半小时,爬起来匆匆地洗了个澡,拿了瓶酸奶又赶去上课。
贺浔一直打喷嚏,鼻子痒痒的,被他用纸搓红了。徐慧看不下去,拉他去附近的沃尔玛药房买了点感冒药。
“不能再熬夜了,”裕汤知道贺浔感冒之后说,“今天开始十二点就得睡觉。”
贺浔回了一句好,又发了一个[忧伤]的表情。
裕汤的电话马上挂了过来:“怎么了?”
贺浔和表情同步地扁扁嘴:“没怎么。”
“想我啦?”裕汤在电话那头带着笑意问。
贺浔趴在桌子上,闷闷地嗯了一声。手里揉成一团的纸又抵在鼻子上擦了擦,“鼻子好痛。”
“你问问徐慧她有没有带什么面霜乳液的,涂一涂,不要破皮了。”裕汤顿了顿,“等会儿我去找你。我这边也快结束了。”
贺浔嘴角翘了翘:“好。”
贺浔挠了挠手臂上的小红点,不知道被什么虫咬的。徐慧只带了一管护手霜,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等会儿也会被擦掉。
“今年万圣节你们打算怎么过啊?”
“万圣节?”被徐慧问了之后,贺浔愣了愣,“万圣节还需要过吗?”
“当然啊!”徐慧扭头看他,“去年的时候我去市中心玩了。好多人,就是太冷了。”
贺浔想不起去年的自己在干什么了,可能是一个人待在房间吧,和平时一样。
裕汤过来找他的时候,贺浔就问他:“去年万圣节你在干嘛?”
“去年?”裕汤想了想,“好像去社团的朋友家里玩。我和徐杰是兄弟会成员,就是我们每周四晚上去开会的那个。”
“好玩吗?”
“还好吧,怎么?你有想扮的人物吗?我们等会儿可以去逛逛。”裕汤边说边把芦荟胶拿出来,“刚和徐杰去他们家拿的,江尘言说这个好用。”他仔细看了看贺浔的鼻子,红通通的,在他脸上显得很突兀,一眼就看到他鼻子,“你这样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浔皱了皱鼻子,抿起了嘴角:“你生病我都没有笑你,你擦鼻涕的纸都是我给你丢的。”
裕汤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爱计较。”手上的动作倒是小心翼翼,就怕蹭痛了他。
贺浔眼睛下垂看着眼前的手:“你要弄到我鼻子里面去了,”他自己伸手碰了碰,“别人会不会以为我是没擦干净鼻子啊?”
裕汤后退一步,煞有介事地手撑着下巴端详他:“会吧。”说完自己觉得很好笑就开始哈哈,贺浔有点无语,感觉最近裕汤的笑点越来越低了。
贺浔抿了抿嘴:“老师来了,我先进去了。”
“好你去吧,我在沙发那等你。”
裕汤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一包薯片,拍照发给贺浔:“只有你们建筑楼才有我最爱的烤肉味,我要经常来。”
贺浔偷偷看了眼手机,提了提嘴角,然后悄悄地自言自语:“傻。”
晚上回家的时候裕汤说要煲汤,结果等两个人都洗过头洗过澡,快到7点了还没炖好。贺浔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打开电饭煲,香喷喷的羊肉抓饭在向他们招手。
土豆炖得软糯又不粉,香菇的香味浸到每一粒饭里,胡萝卜和甜椒冲淡了一点羊膻味,偶尔还能吃到一颗葡萄干,每一口都是享受。
“你什么时候做的?我都没发现。”裕汤把碗里的大块羊肉筋放到贺浔碗里,贺浔的碗里全是红彤彤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