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晚,火烧云美妙的洋红宛若无边际的丝绸,从巨大的落地窗外打进房间。
光幕只差一点就能照到自己的眼睛,莫凌揉着眼睛坐起,恍惚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腰,还有酸胀的手腕。
轻轻动作,就听见疲惫不堪的身体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响。
纤瘦的手背上有输液管连接,与体温相仿的营养液正在以极慢的速率从瓶口滴落,流进莫凌的血管。
房间很大,光是玻璃幕墙就有整整七米长,距离地面足有四米高的宽敞房间与巨大的吸顶灯华丽而又充满奢侈感。
莫凌从未想过自己还有机会在这种装饰的房间醒来,自动遮光板挡去了些许阳光,夕阳的颜色被转成了暧昧的紫,仿佛能伸手触摸。
“这就是医生的家吗?”
感觉自己的身体前所未有的饥饿,而已经六天没有见到的阳光与天空,也让莫凌忍不住趴到了床边,对着那随着云层变动,正在逐渐转化为青红色的通透天空睁大了双眼。
“您好先生,您睡了十四个小时四十一分,请问您想吃点什么?”
就在床边响起的儒雅男声让莫凌吓得差点蹦了起来,随后才在拔掉手中针头当做防身武器之前,注意到了声音的来源不过是房间里的电子管家。
“您好,很抱歉让您受到了惊吓;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厨房。”
“屋主人在晚上八点整预约了私人纹身来帮您进行纹身,所以,请您事先做好准备。”
哇哇哦!
选择性的忽略了晚上八点的纹身是什么,莫凌坐到了床沿,看着那几乎足够自己横竖滚不知道多少圈的巨大床铺,有些羡慕的抿唇站起,用吊瓶的支架当做拐杖,略有踉跄的在电子管家的指引下走到了飘散出肉糜香气的厨房。
没穿任何衣服,不过莫凌也习惯了这种赤裸的感觉;更不用说皮质的贞操裤和振动棒与跳蛋已经被取出,保持自然放松的肛门与阴茎干脆的暴露在空气中,对于血管被压迫了整整半夜的莫凌来说,此时血液自如流入下身的感觉,非常愉悦。
背后的伤口已经不疼了,莫凌并不感到意外,但是,他模糊的记得自己似乎是杀了个人?是一个调教师?
那为什么医生并没有怪罪自己?他和那些人难道不是一起的吗?
享用了不知用什么肉材与蔬菜煮出的肉粥,莫凌觉得自己还是稍微有些饥饿;不过吊瓶里的营养液也并非什么劣质产品,在吃饭的时间里已经滴落剩最后一小汪的储量让莫凌小心的推动节流器,将流速调快后,迟疑的走出厨房,好奇的打量每个房间。
电子管家很智能,在莫凌经过时打开了必要的灯光,在他离开后又让灯光缓缓的熄灭,宛若巨兽的呼吸。
房间很大,莫凌下意识的计算了距离,发现大概面积应该在七百平方米以上;窗外的光景是翠绿的山林,这里是远离城市的郊野。
尽管如此,七百余平方米的别墅售价也需要将近千万信用点,更不用说装修与电子管家等等配套的电子产品了!
要知道,自己家唯一的智能,还是门口的电子门禁系统。
医生好有钱。
漫步经过了巨大的客厅与书房,还有许多个实验室样的、用毛玻璃间隔的无菌室;莫凌突然感觉小腹一阵绞痛,一股强烈的便意让他忍不住对着空无一人房间问道:“请问,厕所在哪?”
跟着电子管家刻意留下的提示,莫凌跑进了那装饰带着冷森的厕所,坐在马桶上,看着已经接近返血的输液管,轻轻的捏住针脚,将针头从手背血管中拔出。
艳红的血珠鼓鼓囊囊的非常可爱,在皮肤上摇晃着;带着说不出的畅快,莫凌释放了体内的污物,随后,愣愣的看着仅仅因为自己片刻分神,就已经凝成血痂的圆润血珠,不敢相信的从自己手背上扣下了它。
凝固了伤口?愈合了吗?
感觉自己的眼睛似乎都已经不能相信,莫凌奇怪的看着已经没有任何能够看作是针眼的小孔,更不用说长时间注射留下的淤痕了。
等等?为什么会这样?
摸上自己的后背,除去些许翳痕,也没有任何血痂存在的痕迹;而在站到镜子面前时,更诡异的是自己全身上下居然没有任何淤青,仿佛昨日被数不清男人折磨的事情只是一场让人在惊醒后满头大汗的噩梦。
不对吧?我的后背还有鞭伤留下的痕迹应
没有了?!
再一次伸手抚向后背,手掌触碰到的皮肤光滑细腻,至于粗糙而又高于皮肤的翳痕,哪怕是在光洁的镜子中,也只能看见纤细腰身上随着自己动作而微微收缩的肌肉。
鞭伤,淤痕,针孔;为什么都消失了?
莫凌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臂上在纸白皮肤下泛青的血管,想要深吸一口气先让心情平复,却突然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似得,哮喘病人一般的努力咳嗽起来。
喉咙里有异物,不管是在气管里还是在食道里,莫凌都不喜欢体验这种呼吸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