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站在殿上听南朝的遗臣叨叨了几个时辰都有些疲了,完颜烈让福公公喊了退朝,对福公公道:“你还是去伺候你的主子去吧,还有给他另找间屋子,孤可不想污他清白!”
南朝的遗臣们都各自归家去,北朝跟着完颜烈来的的臣子们都暂时歇在南朝的后宫。
福公公则一路小跑到柳如是身前,道:“殿下啊,您让新皇给赶出来了!”
柳如是看上去很愉悦,他道:“不要叫新皇了,被人听到了不好,既然改口了,那就彻底的改了。那皇上有说让我住到哪里去?”
“这个皇上没说,就说要给您找间屋子”福公公擦了擦汗。
“那咱就住到乾清宫的偏殿去!后宫住的都是北朝的臣子,岂不更污我名节?”福公公扶了柳如是一下,柳如是顺势站起来,带着福公公就往偏殿去。本来完颜烈的侍卫长住在了偏殿,柳如是进门就说被皇上赶来了这里,无可奈何的侍卫长请示了完颜烈,麻溜儿的把偏殿让给了柳如是。住处定了,福公公就去乾清宫主殿给柳如是取衣服物品。他经了侍卫的允许才进了殿,福公公躬身行了礼,看见瓜尔太师也在,赶忙又给太师见礼,道:“多谢皇上仁爱,老奴来取殿下的衣物。”
完颜烈示意让福公公赶紧去收拾,福公公手脚麻利的取了两堆衣服抱在怀里准备谢恩离开,这时候瓜尔太师叫住了福公公,走到福公公身前,看了看他怀里的衣服,道:“就这么几件?”福公公回道:“这是殿下以前穿的皇袍和几件贴身的衣裳。殿下大多数的衣物老奴都替殿下收了,放在老奴的房里。这旧龙袍本应该交与陛下的,殿下的意思是,可能陛下不在意这些,所以让老奴拿回去烧了。剩下这几件贴身的衣服是殿下常穿的,殿下说若能取回还打算继续穿。”
瓜尔太师也没法说什么,毕竟人家小皇帝诚心诚意的把国玺虎符交出来,他家主子却要把人家的国玺做成手把件!“这几件衣服是女装吧,你家主子登基之后还穿女装?”瓜尔太师比较在意柳如是一心想嫁人是不是装的。
“据老奴所知,殿下一直都是着女装的。当初登基的时候也没避讳双子的身子,衣裳也就不忌讳了,殿下对衣服从来就是既然能穿就继续穿。”
“好了,你去吧!”瓜尔太师问的,福公公答了。太师在意的,福公也说了。
等福公公走了,瓜尔太师对完颜烈道:“福公公察言观色的水平真是了得!再看那个小皇帝,行为看似荒诞,却目标明确且难以反驳啊。您今天说他想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说他一心想嫁人。”完颜烈点了点头,瓜尔太师接着说:“若是真娶了他,生下的孩子既是南朝的也是北朝的,确实可以拉拢南朝。咱们南伐还是仓促了些,若没有那些南臣的支持恐无法安稳的接管南朝啊!”
“可是北朝呢?先不说他们愿意坏了血统?就说要用南臣,岂不是从他们虎口夺食?您这是又把他们往完颜望那边推了一步。”完颜烈亦是顾虑重重。
瓜尔太师想了想道:“用人这事儿,完颜望跟南臣恐怕要斗上一斗啊,咱们先静观其变吧!至于血统,哪朝哪代的皇帝还没有几个异族的妃子,若非嫡子何谈血统?假如那个小皇帝真心实意的想嫁人,给您开枝散叶,何乐而不为?您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人给您暖暖床了!若他图谋不轨,解决起来也不难,让他生个孩子,生个病什么的,找个机会就行,南朝那群人即使忠于他也不落口实。”
与此同时,柳如是跟福公公就在这偏殿安顿下来了。
安排吃穿用度这等细致的活儿,完颜烈的侍卫们都不太在行,全靠福公公操持着,连后宫的那些跟完颜烈一起来的北朝臣子们,福公公也精心的安排了,一天下来各种乱糟糟杂事都被福公公安排得井井有条,就连侍卫长都恭敬的喊一声公公了。晚上福公公服侍柳如是入睡,柳如是躺在被子里,问福公公,道:“你说我这算不算最自在的亡国之君了?”福公公笑得直摇头,道:“现在的陛下看着也是个随和的人,跟您很是般配,那老奴就祝福您早日搬回主殿吧!”
柳如是笑嘻嘻的拉了拉被子道:“去主殿做甚,要去就去坤宁宫!对了,那边现在空着了吗?”
“没呢,目前那个勤王,完颜望住在那里,不过说是现在在收拾俞王府,等妥当了就准备住到那边去。”
“他怎么给自己选个皇后到住处?对了,那个瓜尔太师住在哪里?”柳如是问。
“瓜尔太师目前住在东宫,说是等夫人带着孩子们过来后再选住处,东宫离乾清宫近,到乾清宫方便。”福公公这一天可没白操持,几方关键的人物都打听清楚了。
第二天柳如是依旧身着双子女装去了朝会,在群臣恭候完颜烈的时候,他从袖管里抽出个纸条,递给身旁的萧丞相。丞相看了一眼,又继续向后递,一直传到了最后一位。福公公陪着完颜烈一起临朝,完颜烈也看到那纸条了。众臣行了礼,完颜烈就让福公公把字条取来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完颜烈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别拽文”福公公看了那字迹,对完颜烈道:“陛下,这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