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终于熬到要生产了,生产前的几日,阵痛时不时的就会来上一阵,他的肚子现在是摸不得也揉不得,怕惊到了孩子,柳如是难产。柳如是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握着福公公的手,一手握着完颜烈的手,他的肚子眼见的在颤动,产公顺着脊柱给柳如是按摩,稍微缓解下柳如是的难受劲儿。柳如是现在不单纯是疼,他胸部以下就没有好受的地方,肚子坠胀着发疼,腰背酸麻着难受,他还一直有便意,坐在恭桶上又什么都排不出。
“哎呦,扶我出恭,这次是真的~哎呦~嗯嗯~”柳如是难受得坐不住,他还是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坠着下不来,产公说孩子还不到时候,那就是得出恭。
“你要是缓了就靠着歇一会儿,产公,给他揉揉小腹,要是真有再去,不然别折腾了,累不累!”一早上完颜烈都扶着柳如是坐了好几次恭桶了,他们不累,柳如是还累呢!
肚子不疼了,柳如是缓了缓,松开完颜烈和福公公的手,抱着肚子,倚靠在软枕上,福公公赶紧给柳如是擦了汗,柳如是肚子还在发紧又发坠。天气虽热,产公还是把双手捂热才给柳如是揉小腹,柳如是后穴里也用了药,折腾了半天,才真的出了恭。柳如是浑身是汗的被搬回了床上,窝在完颜烈的怀里,完颜烈也给柳如是揉着小腹,说:“行了,你拉好屎了,你现在肚子再坠着疼,就是孩子在折腾,别总要恭桶了!”
“我难受!”柳如是搂着完颜烈,肚子又开始坠着疼,阵痛又来了。这时候不能给柳如是揉肚子,只能让产公给柳如是顺背按摩帮着缓解。若是两天前,柳如是阵痛,完颜烈一定扯着脖子喊,柳如是要生了!这两天过去了,柳如是总是这样时不时的疼着看起来毫无进展,完颜烈也习惯了。他之前问产公,柳如是这样是不是要难产?产公说不是,孩子挺好的,这是正常现象,一般出现阵痛后,五天内生产都是正常的。
等阵痛过了,柳如是乏得昏昏欲睡,完颜烈把手给柳如是抓着,有完颜烈在身边,能让柳如是安心些,休息的时候也更稳当。柳如是现在已经不分日夜,身子稍缓的时候就睡,难受疼的时候就醒着熬。能咽下饭的时候就吃,难受的时候就不吃,总之,他得挺过生产这一关。柳如是生产在即,完颜烈也不去后宫了,除了处理政务就是陪柳如是待产。完颜烈的陪伴,让柳如是又忘了前些日子的绝望,他甚至开始骗自己那是他的错觉。
这孩子来的也是时候,柳如是傍晚的时候破的水,完颜烈陪着他生了整整一个晚上,柳如是又开骨缝疼得尖叫,有完颜烈哄着他。孩子卡住出不来,柳如是声嘶力竭用力的时候,完颜烈握着柳如是的手,在柳如是耳边让他用力。这孩子是在破晓的时候出生的,孩子的啼哭声伴着太阳一起升起,当时,完颜烈就给他取好了名字——完颜晓。完颜烈和柳如是喜得贵子!
这次柳如是没晕,他怀抱着儿子,激动得又是哭又是笑。眼见着娇妻爱子,完颜烈亲了亲柳如是满是汗的额头,握着他的手,温柔的说:“孤要去上朝了,孤要去告诉大家,孤有儿子了!”
朝堂之上,完颜烈朗声宣布,刚刚皇长子诞生了……群臣一片哗然……太妃在后宫气得摔碎了杯子。
柳如是安安生生的在偏殿里坐了月子,完颜烈几乎日日都来看他,有时候完颜烈身上会有脂粉味,柳如是也只能劝自己不要多想,尤其是完颜烈最近总是欲言又止的,柳如是觉得完颜烈这是要娶别人了。初夏的夜里,风还是有些冰凉的,产后的柳如是头上绑了挡风的头巾,一个人枯坐着,停着远处传来的时断时续的鼓乐声。
完颜烈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酒气,进了屋就问:“晓儿呢?”
“怕晚上闹觉我睡不好,晚上都跟奶妈睡!”
完颜烈坐到柳如是身前,拉着柳如是的手说:“宝儿,孤有事儿跟你说。”
“你说吧,我受得住”柳如是微微仰起头,他不想这个时候让完颜烈看到他的眼泪。
“孤要娶你了,给你名份,把你纳入后宫。可是,你以后就要去后宫住了!”
猜到了完颜烈要娶妻,可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被娶的那个!不必倔强的仰着头,柳如是低下头,任泪水流淌,他气得锤着完颜烈的胸口,哭着说:“我以为陛下要娶别人了?害我伤心了这么多天!天天茶饭不思的,天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呜呜……”
完颜烈拂去了柳如是的眼泪,扶着他道肩膀跟他说:“你不知道,孤之前不是不想给你名份。只是去了后宫,你就要被太妃管了。孤现在只能把你娶了,你入后宫后,至于是皇后还是皇妃,孤都没办法给你保证,孤的婚事是归太妃管的。孤只能告诉你,太妃恨你,但是孤答应过父皇要善待太妃!”
柳如是脊背发寒,止不住的哆嗦,后宫中的倾轧他都亲历过……完颜烈的意思就是,太妃会想方设法的折磨他,完颜烈也管不了!他害怕,他不想!他曾经那么想要个名份,要给儿子争个皇位的继承权。不知不觉的,他变了,现在他只想要完颜烈,要完颜烈宠他,爱他。“陛下,我就住在这里不行吗?名份什么的,我不要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