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就知道他做了什么,无比冷静的问道,“得出了什么结论?裴新霁、金睢以及萧芃这三人会是前三?”
姜阜猛地看向池西,“你都知道了??”
说完,他就立马别过头,心道自己露馅儿了。
池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没有卜算,不过每间赌坊里面前三的排行榜里面就这三个人的赔率最低,显然他们的几率最大。”
姜阜:“……”
既然她都知道了,为什么还如此大胆!
这不等于就是把灵气珠仍在赌坊里面吗?哪儿有人直接往外面扔灵气珠的!
池西看他这样子,脸上的表情逐渐收敛,连带着房间里的空气都显得低沉了不少,惹的姜阜颇为心虚的后退一步,但他又想,明明扔灵气珠的徒弟都不心虚,他这师父为什么要心虚?
不等姜阜开口。
池西就已经提前开口,“师父,你飞升前一晚,我们吵架,我是不是说过一句话,你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姜阜神色一僵。
没想到池西会旧事重提。
池西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你性格一向如此温吞,这不是问题,但你迷信自己的卜算能力,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不可否认,姜阜的卜算天赋就算是池西,也是比不了的。
天底下,他要是真的博出一条命也想要算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他算不出来的。
但是,姜阜讲究顺应天时,但凡他算不出来的,他就只当是天机不可泄露,从来不会去探究本质,也从来不会去违背。
比如,在谢敬死前,池西想要把全部的功德过渡给他,姜阜却是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忙碌终究一场空,不会有任何的结果,便想要阻止池西做无用功,认为她完全可以凭借这一身功德得道飞升。
但若是她把功德过渡给谢敬,既无法救得了徒弟的魂体,又无法再攒够功德。
师徒两人大吵一架,第二天,池西冷漠地送姜阜飞升,又在谢敬死前把功德过渡给他,后来,她自己阳寿尽了,继而就扎根在地府。
师徒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联系。
池西刚入地府的时候,就得到了特殊照顾,她当然知道,这是姜阜的关照,久而久之,他们师徒两人偶尔也会联系那么一会儿,不过谁也没有再提到以前的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池西说话没有以往那么不中听,也变得委婉了不少,姜阜却仍旧是待人温和,谁都能聊上两句,温和中带着天真。
池西看姜阜一脸便秘的神色,叹了口气,主动退了一步,也没有提到谢敬已经转世,免得让她这位师父自信的心灵受到创伤,只是转到了这次的“最强新人”排名上。
“我要是带着他们两个,包揽前三的名次,师父你怎么说?”
姜阜:“……”
身为徒弟,明晃晃地质疑他的卜算。
姜阜梗着头,“要是你们真能包揽前三,以后你想要干什么,为师都不会说你,还听你的管教,正视我自己的问题!”
池西挑了挑眉,“希望你说到做到。”
不等姜阜开口,她又说道,“我要带着他们说三个人做一个月的特训,你帮我借一个场地。”
姜阜瞪圆了眼睛,在池西跟前,他情绪变化十分明显,也就是池西这个徒弟,能够把他气到七窍生烟,转头他还能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要求。
他没好气地点头同意。
“你赶紧走赶紧走,别在我跟前晃悠,我一会儿就去给你借地方。”
姜阜翻着白眼把池西给赶出了房间。
直到池西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发呆,这么多年来,他的境界看似提升了不少,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提升的境界如同镜花水月,他始终都没有摆正自己的态度,比如说,不参与争斗而避世,比如说,连池西都能看出来的他迷信自己的卜算能力。
稍有不慎,他一身的境界都会崩盘。
姜阜忽然就扯开嘴角笑了笑,“老了,真是老了,到这把年纪了,还被徒弟教训了一顿。”
他垂下手,表面的那种温和尽数褪去,只剩满脸的茫然。
——
池西从姜阜屋子里出来,就对上三双充满求知欲的眼睛,她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布置了隔音的阵法,确保他们谈话的声音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这个时候,她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们。
池西把姜阜的问题看的明明白白,这么多年来,姜阜一点长进也没有,要说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那就是长了一双慧眼识才的眼睛。幸好是收了她这个徒弟,不然,谁还敢给姜阜指出他心境上的问题。
不过她也清楚,这只能慢慢来,首先,就得让姜阜知道,他的卜算,也不是全都是对的。
尤其是这一次,事关他们能不能有足够的灵气珠买到归元派的地皮,姜阜的卜算,必须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