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行走到哪,若迷了方向还可原路返回。”
这个他也是很努力研究了一番才弄懂如何用这边的算法换算。
承光帝眼里精光闪烁,“也就是说要出海必得有这个六分仪?”
“是。”魏景和点头。
“而今进展如何?”承光帝也想知道这个能叫人不会迷失在海上的东西是什么样子。
要知道历史上就曾有记载,某朝曾派一万人乘大船出海,结果无一生还。
那是从古到今都没有成功攻下的领域,他有把握大虞还能再强盛上百年,倘若他连海路也打通了,便是功过千秋的帝王。
魏景和摇摇头,“只做了个开头。”
“工部能人较多,不如就交给工部去做。”承光帝说。
魏景和有些为难地开口,“皇上,臣已将这个作坊送给妻子做聘礼。不过,做六分仪一事即便臣让停,臣的妻子也不会停。”
言下之意就是,皇上,臣也不好将送出去的聘礼要回来上交。
承光帝:……你不好意思,朕就好意思不成?
他觉得魏景和变了,自从妻子回来后,变得知道往家里扒东西了。
也罢,魏家上交上来的东西够多了,这玻璃顶多就是造出来做观赏用,于利国利民没什么用,他也深知不能自己吃肉连口汤都不给臣子喝。
反正打开海路一事一时半会也是办不成的。
等在不久的将来看到玻璃的用处后,承光帝简直恨不得拍死今日爽快的自己。
魏景和离开后,后宫妃嫔听闻魏景和入宫送了那种纤毫毕现的镜子,一个个都想着皇上会给谁,只可惜,承光帝也很喜欢这落地镜,直接就摆在寝宫里了,那几个瓶子也被他用来当摆件,除了个皇后那里送一个,后宫是一个也没捞着。
*
魏景和回到家,先跟父母打了招呼才回西院,也不回自个的屋子或书房,而是径直去母子俩的屋子。
屋里,母子俩正坐在地上玩着平安新到手的玩具玻璃珠,旁边斗雪和王拴子给加油打气。
既然玻璃造出来了,安觅自然没忘了崽崽可以玩的玻璃弹珠。
弹珠可以是纯色透明的,也可以让里面有很多小气泡,也可以嵌入各种图案,有花瓣、树叶、月牙,还有数条彩线,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泽。
平安一拿到手后还以为是拿着好看的,安觅见他把玻璃珠放在地上区分颜色,便坐下来教他玩打弹珠。
打弹珠又叫弹玻璃球,打玻璃珠等,可以说曾经是一项世界性的儿童游戏,各国孩子都会玩。如今儿童玩具五花八门,很好有孩子知道这弹玻璃珠的游戏了。
玩法就是在地上画一个圈,以圆圈为界,每人各出数枚放在圈里,再出一枚母弹去打对方珠子,谁的玻璃珠被打出圈就输,赢方还能获得被打出去的这颗珠子。
男孩天生爱这种博弈性的游戏,不但能树立自信心,肯定自身能力,也有着奋进争先的精神鼓励。
“娘没打中,到平安啦!”
魏景和刚靠近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平安欢快的声音,眉眼瞬间柔和下来。自从他娘来了之后,平安整日都欢快得不行,也越来越皮了。
他边拂去身上沾染到的雪花,边往屋里看了眼,如今窗户都安上玻璃,哪怕外头下着雪,屋里也比贴着窗纸的时候明亮。
平安趴在地上,中指和母指弯曲,中指向外发力,把地上的弹珠弹向前面的珠子。
“哇!平安打中了,好棒!”
孩子他娘从不吝于夸赞孩子,也因此,平安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他开始对自己有要求,会努力做到最好,让他娘知道他是最棒的崽。
“老爷。”
听到斗雪行礼,安觅抬头看到在门口拂去身上雪花的男人,又往窗外看了眼,“外头下雪了?”
“嗯,我出宫时刚下的。”魏景和走进屋。
“爹爹!”平安刚拿起赢得的珠子给他爹瞧,“我赢得的哦。”
那小神情得意的,叫魏景和好笑。
魏景和扫了眼圈内的珠子就知道玩法了,他在安觅身边坐下,“看来你娘输得很惨,剩下的爹爹帮你娘玩好不好?”
自打爹爹要忙着读书后,平安也好久没跟爹爹一块玩了,都是跟爹爹去对面老先生家读书的多,每日回院子他也不吵着要爹爹,还会放轻脚步,不大吵大闹。
此时听爹爹说跟他玩,开心地欢呼,然后把他娘拉过来,“我跟娘一边,一起打爹爹。”
魏景和也拉住安觅的手,轻笑,“爹爹是帮你娘玩,怎能跟你一边呢?”
平安眨眨眼,思索他爹的话,得出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的答案,眼睛骨碌碌转了转,“那爹爹,你帮平安玩,平安帮娘玩,这样平安就可以和娘一边了。”
说着还把属于他这边的玻璃珠子给出去,把他娘的换过来,“娘快来,咱们是一边的啦。”
魏景和和安觅都被崽崽这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