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方被她踩碎了所有心思,还被她居高临下地扼着脖子,可他居然仍在嘴角扯出来点虚弱的笑意。
一边挑衅似地笑着,一边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视线在她身上跳着舞,好像对这境况的反转毫不在意。
向清茗的脸色顿时沉下去了,她扣着他的脖子,把他像个物什一样狠狠地往他身后的墙上一撞。登时一道鲜血从他的额头旁流了下来。
他因为头部受到猛烈撞击而感到眩晕,蹙着眉头,呼吸急促,那双看得她心烦意乱的翠色眼睛终于闭上了。
他的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发带飘落在一旁,像一只折了翅膀的孔雀摔落在地。
向清茗这会儿即使颇想杀人,也被他的这种凌虐美给蛊到了。这人的皮相生得实在是太好,可以说,在向清茗两个世界的阅脸经历里,只有连生的那张脸能跟他相较一二。
可是为什么美得这般不真实的人,却能做出这么令人发指的事情,还敢不依不饶地缠回来?
眼见着他快断气了,向清茗才想起连生的那句悠着点儿。她松开手,后撤两步,接着甩出一圈定身符贴在地上,将他的行动范围限制住。
她又点了盏灵灯,将室内弄亮了一些。接着从墙边拉来一把椅子,随意地坐了上去,审视着他瘫软在地,因缺氧而面红耳赤地急喘着的悲惨模样。
可向清茗是会在这种时候怜香惜玉的人?
她拨了拨头发,直接开始问话:你是那棵槐树生出的树妖吗?
白晴方抬起眼,模棱两可地答道:可能是。
向清茗对他这个答案的回应是一记木刺飞过去,在他手臂上添了道长长的新伤。
他吃痛地呻吟了一声,捂着手臂,又重新回答她: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种族!他用最简单的语言,将自己从树中醒来之后的事都交待了一遍。
向清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他痛苦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继续问:为什么要在我的卧室里发情?
听到这个问题,他顿了下,而后居然勾了勾嘴角。
她掏出一沓五颜六色的符纸。
白晴方深吸了口气,答道:自渎的时候想着心上对象而已。
向清茗愣了下,然后冷笑一声:听你张口就来,显然是十分熟练了。
他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向清茗向清茗也不说话了,她在这时候回过味儿来了,原来自己很久以前就被他惦记上了。
但是就算这人再他妈帅,那也是个暗中偷窥了她不知道多久的变态。
所以她对这告白只有震惊和不寒而栗,没有别的喜悦的情绪。
她还在地球住的时候就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不如说别人带着善意关注她的情况都没经历过几次。现在直接让她面对这种神经病一般的惦记,她得缓缓。
她岔开话题:说说你那计划中可以剥夺我灵力的香烛。
白晴方慢慢地仰起头,靠着身后的墙壁,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她也就无言地打量起他的脸。
之前那个艳鬼一般的少年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子,现在的他,面部的每一寸都仿佛是由天道亲手丈量并雕琢过,挑不出任何瑕疵。在他不说话的这个时候,他就像是一位无悲无喜的圣者。
她因为心弦莫名有些乱,一时间光顾着盯着他那张美得跟假人似的脸看了,忘记了让他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而他其实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耳垂现在已经红透了,但她本人并没有注意到。
他当然不觉得这是她害羞了,这是那槐香另一种作用起效的短暂前奏。
他平静地回答道:在一段时间内,剥夺你对灵力的控制。
闻言,向清茗又笑了一声,双手抱臂,翘起了二郎腿,嘲讽他:显然没什么用。她提前服用了可以停止一段时间呼吸的丹药,那香根本就进不去她的体内。
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话音刚落,便察觉到体内有一股热意升腾了上来。
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做这种拷问犯人的事,所以才会因兴奋而发热。于是她也没太在意,只是打开储物袋找了一颗稳定心神的丹药来服用。
可惜,她服下了丹药,那热意却仍未消退,反而愈演愈烈。
白晴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他身上的伤口刚刚还在血流如注,可现在却已完好如初,那道血痕也被他清理干净了。
虽然她之前在一定时间内切断了自己的灵力回流,可他的能力就是直接沟通天地灵气。因此他方才还在被她拽着飞的时候就恢复了,刚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被打。
他施展出法术,一边清理着自己身上的污浊,一边对正闭眼调息的她轻轻地解释道:槐香在是气体时,可以剥夺灵力,可当它是粉末时,
他歪了歪头,露出一截还带着她的指印的脖颈,
就是接触便了会起效的春药。
白晴方生怕向清茗不栽跟头,在自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