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餐时很安静,明显有着良好家教,大概是见她已经端着红酒细品了,所以稍微快速了些,姿态却依然优美从容。
晚餐各付各的,两人带着一群保镖,沿着维琪奥桥漫步,对于她时不时停下来去看桥两边的特产专卖店,他没有一点不耐烦,而是维持着笑容注视着她。
她觉得后颈的寒毛都快立起来了,终是问道:您是?
他相当坦诚而大方回答:我是梵蒂冈的鲁其乌斯.格雷科,来佛罗伦萨处理点家族的事情,几次遇见你,觉得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想要追求你。
正拿着个宝石手镯转着玩的她眨巴了几下眼,噗嗤笑了起来,偏过头,瞧着这位比她高个半头的梵蒂冈男人,年龄看起来尽管不大,但也肯定出社会多年,怎么行为举止和大学生一样冲动又毛躁?把手里的镂空的黄金镯子放下,她走出商店,背着手慢悠悠的踩着石板路,噢,那请问格雷科先生贵庚?
他又是一笑,爽朗又真诚:我今年9月满32。
她噢了一声,有些惊讶的又仔细看了他一番,确定这人长相和气质一点也不老成到30岁的程度,没有人说过您不一般的年轻?
他笑着点头,一手背着,一手弯在小腹前,绅士一般,幼稚和天真是家族成功庇护的原因,我有一位兄长担当了家里所有的重任,留给我的便是充足的时间和空间追求幸福。
她失笑:您兄长真辛苦!
他大笑,我也这么觉得。爽朗的笑声引来不少女性的注目,可他只看着她:现在,我可以得知美丽的小姐的芳名了么?
她听说过梵蒂冈的格雷科家族,也不再刻意的隐瞒自己的姓名。
她不参与家族生意,名字自然不会特地对外公开,姓氏就无法隐瞒的太过出名了。他听了后反射性问道:噢,费利克斯是你们家族的?
她点了点头,感叹的是世界真小、物以类聚之类的。
他兴致勃勃道:费利克斯真是很厉害的人物,我记得几年前,他来意大利的时候,我兄长特地请他到家里做客,很不一般呢。
她独自跑来旅游就是不想听到费利克斯的名字,但听见了,还是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嘴上还得摆出漫不经心的口吻:噢,是么?
他笑起来:是呀,除了我兄长和父亲,我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她噗嗤笑了:这么夸张?
他盯着她的笑容,忽然一叹:你笑起来真美。
她脑门子上冒出冷汗,这男人是傻的吧,怎么前言不搭后语?
他却又笑起来,开朗万分,嘿,考虑一下我吧,我这个人最会逗人笑,你若是和我在一起会很快乐。
这么奇葩的自我推销方式,还是头一次见的伊洛娜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在接下来的旅途中顺理成章的成了玩伴。鲁其乌斯是梵蒂冈人不假,可他的求学、成长、游玩基本都在意大利内,所以对于意大利有名的城市相当熟悉,甚至连某些偏僻的乡镇也了解得很,在他的带领下,两人在一个月内玩得不亦乐乎,情侣没当成,塑料花友谊倒是加深了不少。
鲁其乌斯对于交到一个漂亮得要命的妹子做朋友骄傲得很,在接到家里召唤时,挺自然的邀请了她同行,并且极力鼓吹:我有几匹温血马,非常棒,参加过几年的马术比赛拿奖的,一起去玩玩?
她瞥他,一个月的相识,让她多少了解到这位格雷科少爷的热情和大方,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她其实挺想去看看费利克斯住过的地方,但又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地方。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坐车前往梵蒂冈,却没有进入这个国中国,汽车停在了罗马城西北角台伯河东岸不远处的一座庄园里,下车时,眺望着河那边的城墙,伊洛娜很无语道:你确定司机没跑错地方?
鲁其乌斯耸肩,开玩笑道:梵蒂冈太小了,我家在那边就一间小房子确定国籍而已,除了繁殖期需要洄游,其他时候还是住在意大利宽敞些。
她被逗得笑起来,被他以夸张的邀请姿势请进两层楼的宅邸。
他先去和家人见面,她被送去房间休息,晚餐的时候才在餐桌上见到了和鲁其乌斯长相相似,却明显成熟了太多的男人卡萨帕.格雷科。
鲁其乌斯给双方做了介绍,伊洛娜在对方礼貌伸手的时候,压下惊讶,慎重的把手递过去握了握,运气真好,随便逛逛就和梵蒂冈格雷科家族的大家长的亲弟弟做了朋友
晚餐很安静,就连鲁其乌斯也没敢多说话,餐后散步时才笑道:我大哥天生寡言性情冷淡,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