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吵到二叔的话,我可以忍着不来。
又小心翼翼的看他,二叔我来了可以不说话的,那我,可以来吗?
高仇仍旧端着一副高冷的样子,随便你。
小姑娘顿时喜笑颜开。
这有什么可开心的,蠢丫头不对,高仇皱眉,你明天不去学小提琴了?
高奚先纠正他,是大提琴。然后笑了笑,老师说我天分不高啊,没有音乐感,强扭的瓜不甜,对吧?
那你看起来还挺高兴?
高仇琢磨了一下,没有艺术细胞这事难道是遗传了他么算了,想这个干嘛?
那你你妈不说你啊?
高奚无辜的眨眼,为什么说我,就算说我我也不能立马就对音乐有天分了呀?
高仇心想你果然不明白你妈为什么送你去学什么琴,不过是离我远点罢了。
但是没天分也就不要勉强了吧?
高仇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笑,高奚见了噫了一声。高仇疑惑:怎么了?
小丫头也笑开了,眼儿弯弯,二叔刚才笑了。
高仇莫名,那你笑什么。再说了,他笑了有什么好疑惑的。
笑了就是心情好啊,二叔开心的话,我当然也开心啦。
是吗,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开心而开心的事么。
仿佛是胸腔里某个地方塌陷了一块,高仇突然就不想见到高奚那副盈盈的笑脸了,刚才还在想断绝来往呢,现在又在说说笑笑,真是
高仇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之后就出院了,毕竟正值盛年,体能素质也一向比普通人高。
他身后跟着个亦步亦趋的小姑娘,模样看着还挺失落的。
高仇停了下来,低下身去捏她的脸,高奚猝不及防的被捏痛了,吓了一跳。
他故意唬她:你这是什么样子,我出院你还不高兴?
高奚飞快地摇头,二叔好了我很开心!
高仇挑眉,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听她轻轻的说:就是以后,不能随时都能看见二叔了吧
说完不期然红了眼眶,高奚赶忙低头,不想叫他看见。
高仇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受,最后只得拍拍她的头,那是当然,我可得工作啊,钱难赚,屎难吃。
他故作轻松,但显然高奚不懂他的幽默。
小姑娘咬着嘴唇,难过的抽噎,对不起
高仇纳闷了,他是真的不懂她道歉的理由。
小姑娘只是觉得自己很不懂事,二叔为了工作努力,她什么都不懂,这和添乱有什么区别。她见过不让父母去上班的孩子,撒泼打滚的,嚎啕大哭的,往往他们的父母会一边心疼的哄着他们一边无奈地对着手表叹气。
高奚低着头,不说话了。
行吧
高奚觉得身子一轻,自己突然腾空,被人抱了起来。
二二叔?
高仇嗯了一声,你走的太慢了,说了我赶时间。
高奚安静的圈着他的脖子,窝在他的怀里,乖巧的样子让高仇想把路变长一些,再长一些。
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高奚听到这句话,惊喜地抬起头看他,笑的脸上的小梨涡都盛了蜜糖,眼里星星点点。
趴在他的胸口,声音都轻快起来,那你要记得呀
出院的第二天,高仇再次投身到两副面孔的工作中,然而,他却时不时的想起某个小丫头,下意识的想去找她的身影。
二十一天培养一个习惯,何况是个大活人。
高仇脸色晦暗不明,发狠一样处理堆积了个把月的公务,把不该想的丢出脑海,同事下属见了他发疯工作的样子,赞叹的同时也纷纷绕路走。
这么喜欢工作,神经病!
当天晚上,批了一天案子文书的高警官精疲力尽地把自己甩上床,眼前出现重影了,他现在看见字都犯恶心。
然而却不是一夜无梦,他做了个让自己惊愕的绮梦。
他推开一间屋子,里面有个小姑娘在无声啜泣,肩膀一抖一抖的,杏眼溢满泪水,小小的琼鼻哭得吸气,他无奈又心疼。
走过去抱起她,哭什么?
小姑娘控诉他,你明明说过会来看我
高仇哭笑不得,这才一天
可她想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哭得更凶了,不不管你你说好了的
高仇真是没脾气,好好,是我不好。
他难得认个错,小姑娘伏到他的怀里,依然抽噎。
让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要我怎么样吧?
她抬起头,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格外明亮,那你,亲我一下。说完小脸就红了,晶莹的泪珠颤巍巍的挂在眼睫上,似坠未坠。
这算什么?
但高仇的目光却被她粉粉嫩嫩的唇瓣吸引了,眼神复杂,这或许很软才是。
他只是想着,却真的低头吻了上去很软,是他接触过最软的东西了,他迷迷糊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