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就跟在朋友圈装了监控似的,我刚点完赞他就发消息找我了。
--怎么样?和陈九有进展了吗?
--毫无
--你能不能主动的多制造点机会?
--都同一屋檐下了我还不主动啊?
--等睡同一张床了才叫主动!
--你早上还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女人是不一样的嘛,男人都是欲望支配的产物,有时候只要一个冲动,你明白吧。
其实我觉得老萧说的有一定道理,我们这个年纪的男生确实很容易性冲动。
我又在床上躺了会儿,觉得喉咙有点干,也不知道是因为燥热还是晚上吃了烧烤。
我准备出去倒点水,转了一圈也没在客厅找到饮水机。
大概是我走来走去的细碎声吵到了陈九,他抬头往我这边瞥了一眼。
我刚要说不好意思,就发现他脸上还沾了点颜料,他睫毛长而密,看向我的时候还带着点疏离感。
这一下又让我想起了刚在浴室里做的事。
我立马咳了咳嗓子说我想喝水,有饮水机吗?陈九指了指冰箱。
我打开冰箱门把脑袋凑进去降温,感觉那股劲儿下去了才顺手拿了两瓶水出来。
这一天起起落落的,我是不是该找点事情消耗下体力,不知道附近有没有散打馆。
客厅画架上已经不是那幅裸女图了,看轮廓像是水果,估计对他来说画这个没什么难度,所以我把水递到陈九眼前的时候,他还能分出一只手来接。
“你晚上都几点睡啊?”墙上的钟已经指向11点半了。
“没准。”
陈九说着单手拧开了矿泉水瓶。
我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你总这么熬夜身体吃得消吗?”
“习惯了。”
他把水瓶拧好放回地上,继续在纸上刷刷地画,这声音倒是让我想起了复读的那阵时光,一切好像又变得温柔了起来。
“我觉得这声音有催眠的效果。”
本来在房间还毫无睡意,这会儿吊扇的小风呼呼地吹着,困意也跟着袭来。
“你可以睡客厅。”
“是吗?那我可不可以在你房间打地铺。”
我打了个哈欠,得寸进尺道。
“可以。”
陈九说着抽过烟盒往嘴里叼了根烟,然后继续画画。
这回答可真是出乎意料,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点困了,话没过脑,随口一扯。
但他的回答倒是拉回了我的神智,为了不给他后悔的机会,我听到这句话立刻起身,火速回了储物间把上午刚铺好的床垫被褥打包,抱在怀里直接往陈九的卧室走。
要说这房子的构造还真是奇怪,我想一室一厅卧室并不会大到哪去,没想到陈九的房间还真挺大的。
布置也很简单,一张很大的席梦思双人床,旁边是一个带书柜的电脑桌,然后就是一排大衣柜,柜子中间是一整面干净的镜子。
我最后把地铺打在没有柜子的那边,又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遥控器把温度调到26度,当然我本人并没有如此自律,主要是担心陈九晚上进来睡觉的时候会受冻。
把遥控器放回原处的时候,我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美术理论》,我记得这书还是我们今年冬天一起在书店买的,没想到陈九还带来了。
我翻了几页想洞悉下陈九的精神世界,没想到最后居然看睡着了。
半夜被尿憋醒的时候,我坐起来揉揉眼睛看向床上,居然还是空的。
我摸过手机,已经凌晨4点了。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一开门就被烟味呛得咳了一声。
“醒了?”陈九隔着烟雾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走到他身边,画上已经变成了一棵枝繁叶茂的桔子树,我甚至还能看到桔子上的水珠。
“客户急着要。”
我几乎瞬间就理解了陈九为什么会在我提出打地铺的时候如此爽快地同意,因为这人作息时间根本就异于常人,保不准那会儿我要是说睡床上他也会爽快答应。
我去厕所放了个水以后人也清醒了大半,路过客厅看了会儿他画画,“明天我去买菜吧,你不用管了。”
反正我假期闲着没事干,把买菜也包了,这样他还能多睡一会儿。
我看陈九也没表现出异议,就继续回房睡了。
快清晨的时候我又朦朦胧胧地起床撒尿,我发誓以后睡前绝对不喝水了,这一趟趟的,啊…释放完后终于又可以投身到柔软的大床中,好舒适啊,好软和啊。
感觉鼻息间都是好闻又熟悉的味道,我贪恋的深深呼吸着,然后放松的翻了个身,把手搭在一旁。
这一觉我睡得非常安稳,也难得的没像个八爪鱼一样动来动去。
早上,在我睁眼之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