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沙发边缘,往后仰头,拼命压抑着嗓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又一阵持续激烈的冲撞,沙发也跟着一起剧烈晃动…
我浑身一颤,很快就缴械投降。
头脑一片空白,腰胯被牢牢扣住,身后速度越来越快。
我抓紧沙发扶手,控制身体不被撞下去…
……
直到一股炙热的液体喷射到腿间,我才反应过来,反手死死勾住陈九的腰。
眼睛很热,眼前好像一片模糊,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陈九,”我吸了吸鼻子,趴着轻喘,“一会儿帮你打扫沙发。”
“不用,”他轻弹了下我的耳垂,懒洋洋道。
“嗯,”我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那买张新的赔你。”
***
同居这件事终于在年前被提上日程。
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我收拾了些简单衣物,带着精心挑选的沙发一起到了馨和苑。
谁知陈九需要出一趟差。
我没乱动屋里的陈设,只是在客厅的空旷角落放上新买的那张沙发。
卖家说这款抗震,上次到最后我心惊胆战,总担心弄出点什么声音。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这是我和陈九重逢以后的第一个新年,无疑是想和他一起过的。
于是趁着陈九出差,干脆请了年假提前回了趟清江。
我乖巧地陪我妈逛了街,又拎着商场买的贵重礼品去看望了奶奶,到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我思考着该如何说年夜饭的事情,谁知我妈却主动开口了。
“小宗要是今年工作忙,就不用陪我们出去度假了。
明年是我和你爸认识的三十周年,我们打算去大学校园故地重游。”
这话一出,我要是说去反倒显得有些多余。
“那就祝你和我爸周年纪念愉快,我就不去做灯泡了。”
“你也要抓紧啊,有目标了吗?”我妈打趣地问。
“妈,”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有喜欢的人,兜兜转转,今年才算有了进展,我想留在江州和他一起过年,等以后关系彻底定下来了,要是他同意,我就立马带他回家。”
“是你高中像花孔雀似的都没追到的人?”
我点头。
“妈,这辈子我真的非他不可。
你能不能先答应我,无论如何,你和我爸千万别为难他。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非死乞白赖、死缠烂打的要和他在一起。”
我妈敲了敲我的手背,“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就是我死缠烂打的。
他特别好,你们一定会喜欢的。”
“小宗,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好。”
我妈语重心长地说,“其他事情不用担心,我和你爸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还有,等人孩子同意了,就带回来给我们见见吧。”
回江州的路上,我第一时间给陈九发消息。
--我爸妈抛下我,过年一起去度假。
陈总能不能发发慈悲,收留我这个留守儿童?”
--同意的话,你会收获一枚大厨和最佳暖窝人;不同意的话,你会在家门口发现一只冻成狗的可怜小学弟。
其实这话问得多余,我行李早就在他衣帽间里摆着了。
我就是想告诉陈九,今年我会和他一起过年。
以后每一年,我都要和他在一起过。
***
年三十当天,陈九终于赶了回来。
我做了一桌子的菜,和平安一人一猫坐在饭桌前等他回家。
陈九打开门的时候,平安一个箭步窜到他脚边。
他抱起脚边的猫,摸了摸它的脑袋,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个猫罐头开给它。
我吃味地跟在平安身后,“你爹对你可真好,出门在外还惦记着给你买罐头。”
平安适时地叫了一声,在罐头面前显摆地转了一圈,又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才开始埋头吃饭。
我倚着鞋柜,看着陈九失笑。
所以他是默认并同意我和他一起过年的,要不然怎么会千里迢迢的给平安带罐头。
陈九这个人,从来不会说自己想要什么,我只能凭自己的感觉去猜,我给的他想不想要。
现在看来,我给他的,他能接受的已经越来越多,愿意要的也越来越多。
我的铁树已经在慢慢开花了。
想到这儿,我心情格外舒畅,便去厨房拿了瓶酒。
刚在外省参加完招标会,陈九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正装,就接了通电话在餐桌对面坐下。
我拿起酒瓶,想要往自己杯子里倒酒。
谁知陈九突然站起身,一手挡住了我的杯口。
我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嗯,新年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