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光熹微,昏暗的房间被朦朦胧胧地照亮。床上的人也逐渐转醒。
翘卷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元真被身上的不适所扰醒,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袭来,她面色复杂地看着身旁的人。
元真其实猜到昨晚的事应该不能发生在她们二人身上,但不知为何,那时就是没有态度坚决地拒绝夏恬。
想得正出神时,身旁的人也因为元真起身的动静醒了过来,看见身边坐起的女人时,夏恬受惊似的瞪大了眼睛,师父,你醒了,你累不累?饿不饿?要不你再休息会儿,我马上去帮你准备吃的。
女人秀眉轻蹙,拉起被子遮在身前,说道,不用了,你先穿好衣服出去吧。
夏恬注意到师父脸色有些不对,不禁有些担心,她伸手将女人的身子揽过,仔细看了看肌肤上清晰可见的青红痕迹。
是不是哪里痛?我帮你上点药好不好?夏恬关心道。
女人的脸却在这一刻染上了些许愠色,不用了,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昨晚我让你停下,你为什么不听?
在元真眼里,似乎夏恬不听她的话这件事比较严重。
经元真这么一说,昨夜的绯色画面又在夏恬脑海中浮现,让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她并未意识到女人的怒气,因为元真生气的模样与平常并无多大差异,夏恬只是觉得这样的师父多了几分凡人气质,看起来更加惹眼了。
她反而变得不老实起来,扶在女人美背上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身子也忍不住悄悄贴近女人,对不起师父,昨夜一时激动失了理智,也、也没有控制好力道,下次不会那样了。
元真因为背后的异样而并未察觉到夏恬的话有何不妥,只是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身子,面若冰霜地催促道,好了,你快离开吧。
夏恬也知道自己不能太得寸进尺,乖乖地应下后,收拾好自己也不忘将女人地上的衣物整理好一并带走。
元真在她离开后才敢察看自己的情况,她掀开被子,浑身的痕迹还有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让她心里莫名发堵,她轻轻挪动腿看了看昨日被夏恬强行侵入的地方,是一片明显的红肿,且轻微的动作也会牵起一阵痛意。
元真艰难地移动身子下了床,腰部和双腿突然而来的酸痛差点让她瘫软了身子倒地。
元真颤颤巍巍地走到柜子旁换起了衣裳,简单地洗漱、打理好自己后便呆坐在桌前失去了行动欲望。以往,那些小伤痛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现在,身上的感官像是被夏恬重启了一样,那些不起眼的青红痕迹也能让她感受到明显的痛楚,这也让向来心无杂念的元真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烦意乱。
......
夏恬十分郁闷,前两日去找师父,借机提出共眠一事,却被她冷淡地赶了出来。那般淡然自若的模样,就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一般。
尤其这几日更是避她如蛇蝎,别说想亲热一下了,就是靠近都难。这让夏恬不禁猜测师父该是看出什么来了,只是在心里闷着不说。
然而夏恬这个烦恼并未持续多久,几日后,元真主动找上了她,还是那副清雅出尘的模样,语气冷漠得听不出一丝多余的情感,
你如今也十八了,当初我师父与你父母约定的就是这个时日,这两天你自行寻个时间便离开吧。
夏恬知道这件事,不过她没提,父母没有提,她以为师父也不会主动提的,现在这样突然地说出来,大概是因为那件事吧。
什么约定?我不知道,我不会走的,师父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夏恬开始装傻充愣,用起了屡试不爽的一招苦肉计。
女人这次却显得格外无情,无需多言,你回去问你父母便知。说完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夏恬。
我不!我走了,谁来照顾师父!师父身边的大小事,这些年来都是我在做,我离开了,谁帮师父做饭,洗衣服,还有那后院的菜,谁浇水施肥,还有那水,谁去挑!夏恬想个要被主人家抛弃了的小狗狗,不住地摇尾乞怜。
那些我会处理,你不用多虑。女人冷冷清清地回着。
冷漠的话语让夏恬心都揪成了一团,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无论师父怎样罚她,她都能接受,但为什么偏偏是要赶她走呢?
师父,你是在气我前几日对你做的事对吗?夏恬打算挑明了说。
女人身形一滞,许久后开口道,那日是我不该放任你妄为,不过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回去吧。
那你知道我们做的是什么事吗?女孩的眼神里充满了倔强。
元真没有理会她,而是准备离开。
我们做的,是只有夫妻和伴侣之间才能做的事。你的身子已经给了我了,师父,你是我的!女孩慌乱的话语里满是不甘。
元真的心因为女孩的话猛地一跳,虽然她已猜了个大概,但这有违世俗人伦的事实被赤裸裸揭露出来还是令她心神一阵恍惚。
她定了定神,果断地斩去身后人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