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周尧将伞往叶心婉那边倾了倾,替她遮住斜飘过来的大雨。
叶心婉注意到周尧的动作,心被暖了一下,然后还是伸手把伞往周尧那边推,“不用顾着我,你的衣服也湿透了。”
周尧远离叶心婉一侧的衣服,已经被雨打湿,正在不停的滴水,但周尧却像没感觉样,只是说,“我没事,女孩儿娇弱,淋雨容易感冒。”
叶心婉眼里的笑意更甚,没有再推拒了。
导演组让他们在村口的亭子下集合,于是接下来的一路,周尧大半个伞都撑在叶心婉那边,却又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以至于他自己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被大雨冲打。
周尧和叶心婉到亭子时,导演组那边的人还没来,一时亭子里只有六位嘉宾。从路口到村口的距离不过百来米,但是却让一行人狼狈不已,其中查远辞和傅景然两人最为狼狈。
周尧将伞收好,站在相对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用力拧干衣袖上的手,免得等会儿着凉。拧衣服时,周尧不小心瞥到了赵西栾,他的状况比傅景然要好的多,虽然裤子也湿了,但整个人还是呈现出一种贵家少爷气质,而又因为后面加了衣服裤子,所以哪怕刚才从大雨中走了好一段距离,但身上穿的倒没有湿透,因此现在他只是低头弄了弄被打湿的头发。
“操。”傅景然拧了把衣服,苦着脸说,“这天怕是破了。”
乡下没有路灯,现在天色已黑,大家只得拿出手机照明,而随着天黑下去,气温骤降。于是傅景然在拧干衣服上的水后,没忍住搓了搓手臂,“衣服都湿了,现在穿在身上也是冰凉冰凉的。”
叶心婉注意到傅景然的狼狈,低头看了看她身上依旧干着的衣服,不免想起刚才周尧的体贴,嘴边漾起一抹笑说,“我得感谢周尧,要不是有他在,我现在也是落汤鸡一只。”
杨一宁是和赵西栾一起走的,虽然衣服没湿到傅景然那地步,但是跟叶心婉比起来,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看到这儿叶心婉就更感激周尧了,于是她看着周尧,感慨道,“做你的朋友一定很幸福。”
周尧紧了紧衣服,免得刺骨的寒风从外面钻进来,他将视线从还在路上的节目组那收回来,没听清叶心婉说的话,“嗯?”
傅景然不懂叶心婉话里的意思,但他没问,只是起哄说,“那肯定的啊。”
叶心婉没有搭理傅景然,只以为周尧是不懂她说的话的意思,遂解释说,“我是指刚才的事。”
周尧弯了弯嘴角,不觉得刚才的事有什么值得好说的,只是他也没多说,回了一句都是应该的,就不再说话了。
但叶心婉却不想话题停在这里,或者说她还憋着一肚子的话没说,所以在周尧说完话后,她看了眼在场的其他人,再一次夸了周尧,“我的意思是,周尧你应该很会照顾人,做你的朋友会被你照顾的很好的。”
此话一出,站在一边一直没出声的赵西栾,跟着翘了翘嘴角,在心里回答叶心婉说,是啊,周尧很会照顾人。
只是做他朋友感觉是什么样,亦或者周尧会对他朋友怎么好,赵西栾都不知道,他只晓得做周尧的对象,他会把你放心尖尖宠。
周尧倒是没想到叶心婉会说这事,所以他在听了叶心婉的话后,还有一瞬的出神,没明白话题怎么就到了他这儿。可是不消停的傅景然的问话,却立马拉回了周尧的注意力,他不在意的笑笑,回答说,“还好吧。”
说到朋友,周尧第一个想到的是盛明秋,因为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能够担得起一句朋友的,只有盛明秋一个。只是盛明秋对他是怎样看的,周尧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想应该不至于太差。然而叶心婉说他很会照顾人,这一点周尧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在他看来,哪怕是朋友照顾关心也有个度,所以他长这么大,除去父母,他就只无原则的关心照顾过一个人。
“对朋友再好也有个度,但对恋人就不一样了,”傅景然凑热闹说,“所以心婉姐你应该说周尧对恋人更贴心啊。”
傅景然话题转的妙,一时勾起了在场的人的聊天兴趣。原先一直沉默只看他们聊天的杨一宁也说话了,“也不能这么说吧,大多人对恋人都贴心。”
“真不是。”查远辞插话道,“以前出任务,我们遇到过不少畸形的恋人关系。”
赵西栾没说话,怕多说多错。
傅景然听他们一说,嘴边漾起一抹弧度,又很快消失,他对别人说的话没多大兴趣,所以听了也就过了,让他好奇的是周尧的回答,所以他直白的问,“周尧你对恋人怎么样啊?”
叶心婉瞟了眼傅景然,对他这样近乎逼问的问话没多大好感,只是想到好歹和傅景然合作过,叶心婉也不想傅景然丢了路人缘,于是圆场道,“他就是问你爱情观了。”
周尧无所谓的摇摇头,表示他不在意。其实无论是傅景然的话,还是后面叶心婉的补充,在周尧看来都一样,反正都涉及到他的隐私了。只是可能是今天天气在作怪,从前一直很讨厌在公共场合说自己事的周尧,在这样的环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