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那老顾家的人走动了?」柴灵秀急忙打断:「行了行了,别把学校那
一套用在你儿子的身上,瞎捉摸个啥啊!」
指指点点,杨伟依旧滔滔不绝:「我瞎捉摸?我要是不管教他的话,难免走
了歪路,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这前儿的人有几个老实的!哼!」杨书香实在忍
无可忍,回嘴说:「你说这个就不对了,看个电视又没干啥,难不成学习还要向
你请示报告?」杨伟指着儿子,怒道:「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啊!居然学会
了顶嘴!是越大越不听话啦!」他一面指责杨书香,一面跟柴灵秀抱怨。
站在二人中间,柴灵秀杏眼一立,大声说了一句:「都少说两句!还要不要
我消停一会儿?」
杨书香见妈妈怒了,瞥了一眼爸爸,脸上带着不屑便不再言语,心里却寻思:
「就跟我本事大,见着我妈就怂了吧!」杨伟看到柴灵秀的脸儿冷了下来,不便
再说,仍气恼恼戳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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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灵秀瞪了一眼,问杨伟:「你咋跑回来了?」杨伟没好气地说:「这不回
来打算把拉车弄去,往家捣鼓点白菜吗!」
坐在炕沿上,柴灵秀掏出一根牡丹点上,悠悠道:「你先走,回头我跟香儿
这就过去。」支走了杨伟,对着杨书香柴灵秀语重心长地说:「别跟你爸顶嘴,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杨书香哼了一声:「为我好?夏天高考前要不是他给人抓了卷,何至于半道
儿让人给打了!就说有些事儿他看不惯,也不能把情绪撒到我身上吧!特级教师
就是这样当的?这要是让他当上了县委书记,还不得把我枪毙了!」
翻了个白眼,柴灵秀无奈地说:「瞅你说的,他那样做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你也是,明知道他那样儿就非得跟他对着干?」想到爷俩见面就顶牛儿的事儿,
心里又不禁犯怵:「香儿这轴劲犯起来就不知收敛一下,脾气咋那么倔。」其实,
柴灵秀犯起脾气来还不也是这样,可比儿子杨书香厉害多了。
「上你琴娘家看介不得了吗,怎不会转个弯子呢?什么都用妈教给!」沉等
了一阵儿,见儿子默不作声,柴灵秀安抚着他说,站起身拉着杨书香一道儿去往
赵伯起家。
从昨天到现在,事儿糅杂在一起,杨伟一肚子火儿。管教儿子他不觉得自个
儿有错,他阅人无数,虽没有自个儿的父亲教书生涯年头长,那也可以用桃李满
天下来形容了。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自个儿带着的七班那可是一中重点之中
的重点班,儿子将来要是考不上一中,进不了重点,脸可就丢尽了。
当杨伟再次来到赵伯起家里,把拉车放到一旁,不好空着袖子甩手站一边看
着,就跟着他们一起搬运起来。
人家干活都是撸胳膊卷袖子风风火火,杨伟干活则不然,就看他从马车上掐
着白菜来回慢慢倒腾,哪像个干活人,还不如柴灵秀这个妇女动作利落,直让赵
伯起两口子劝让着要他不用再管。这一切都被杨书香看在眼里,他心说话:「说
别人都会说着呢,轮到己个儿就歇菜了。还教师呢,为人师表的带头作用哪里去
了?合着就跟我本事大啊!」
心里不屑,又舍不得见妈妈从外面忙乎,杨书香抢上前去跟着一块帮忙,又
招呼着焕章跟着妈妈倒了一车白菜,一半留给自家吃一半又送给艳娘家里。
雪天路滑,柴灵秀便留在了褚艳艳家,杨书香和赵焕章把拉车送回家里,因
焕章给踅摸了一节车链子,便把枪托子取来,跑到赵大家里跟着赵焕章一起捣鼓,
见自个儿爸爸后来跑出去了,索性懒得看他,中午饭就从焕章家里吃了。
饭后没一会儿功夫赵大就开车走了,他小舅子马涛也没再逗留,赶着牲口从
西场下坡倒着小道上了公路。
杨赵二人继续鼓捣,一个凿车链子上的销子,一个捛着枪把儿把链条一节节
码在槽里,磓好了撞针,手枪便做好了。望着那亮晃晃的手枪,哥俩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