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骂娘了,这半截腰又来这么一茬,许建国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
,他脸儿一阵红一阵白,看看自个儿的嫂子还从身边磨磨唧唧不走,得嘞,今个
儿这脸是甭要了。
许建国终究是见过世面,干笑两声,忙热脸贴冷屁股冲着顾长风作揖:「我
再要你一车劳保,这回行了吧长风!」
「咱哥们弟兄还见外?行啦,瞅把你给吓的,亏你还当过兵呢!香儿,焕章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小兄弟之间的事儿我就只看不言语了!可记住了,别拘闷!」
这话跟许建国说完,顾长风一个嘴巴甩在许加刚的脸上,把他打得原地滴溜
溜转了好几圈,嘴都流出了血。
看着自个儿的手,顾长风自言自语道:「打完他,还得打两个人,谁叫他们
嘴里也不干净呢!」
当即冲着许建国一抱拳,顾长风大大央央走到了大奎和皮三跟前,把他俩分
别拽了过来,言语了一声:「这事儿吧我多少有点以大欺小了,不过呢,谁叫你
们也说了不该说的话,没给你们挑了手筋脚筋已经便宜你们了,还这鸡巴怂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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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起巴掌就扇,全然不顾一旁已经跪地求饶的沈爱萍,拿她当个屁放了..
.「话说从前,水泊梁山,山上住着一群好汉,替天行道聚义揭竿,扫除人间的
恶和难...不受欺骗,不受诏安...其实他们都是逼上梁山...替天行道
,聚义揭竿...其实他们都是逼上梁山」,这首歌杨书香在陈浩天家里听过,
次听时便给里面的歌词吸引住了,后来在自家西场也曾吼过,激荡人心的乐
声,震撼心灵释放心情,但妈妈不乐意听他就没敢当着她的面再唱过。
其时其地,杨书香很想吼上两嗓子,把那股子从尾巴根子一直冲到脑瓜顶的
肺腑通畅感表达出来,他自问自个儿绝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那龌龊的垃圾
,就算涵养再高,可也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挤兑被人压迫。
也难怪,自从杨书香给莫名其妙地卷进这起打架事件,随后便撞见了马秀琴
挨赵永安欺负,可以说始料未及的同时他的整个人生都给颠覆了。
「大兄弟啊,看在陆家营他姨和你是亲戚的份儿上,你就行行好吧!我给你
磕头了!」
关乎到儿子,沈爱萍再不顾颜面为何物了,她跪倒在地哀求起杨书香。
这个时候想起了那一层关系,早干嘛介了?杨书香提溜起许加刚的脖领子,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左右开弓一通嘴巴,一推他的身子,把许加刚放倒在地上,打
完转身奔向大奎,依旧是嘴巴子连扇,一句废话也不多讲。
黑压压的一群披肩发的汉子手拿狼牙棒,把梦庄树林都给堵死了,而顾长风
袖手旁观在一旁戳着,许建国无计可施,他咬着牙安慰自个儿的二嫂:「他们都
是牲口,打两巴掌不碍事。」
把沈爱萍从地上拖起来。
沈爱萍哭成了泪人,抱着自个儿的二闺女泣不成声:「你兄弟哪受过这委屈
啊!」
许飞燕脑子里一片混乱,只知道哭,还不知道自家老爷们有事没事呢!赵焕
章碰了碰一旁的小玉,意气风发,往前走两步,他学着许加刚的调调猛地吆喝一
嗓子:「我的踢球就是专业!」
许加刚忍着痛,心里却一个劲儿地庆幸:我这胳膊总算是保住啦,保住啦!
又死里逃生一般扫了一眼吴泓玉,咧了下嘴。
赵焕章认准了许加刚,飞身上前骑在他的身上边打边吼:「跟我抢人是吗?
许加刚!许加刚啊~肏你妈!跟我抢人?我肏你妈!」
声音极其响亮,巴掌抡起来打得也是颇为痛快。
当这股气势汇聚在酒桌上时,焕章的酒喝得就有些猛了,他今天实在是太高
兴了,场子找回来了,女朋友面前露足了脸,不让喝酒都不答应。
杨书香从里面出来拦了两次焕章,效果甚微。
第三次出来,杨书香端着白酒杯子朝着自个儿球队的同学作了个罗圈揖,凑
到了三美之一的杨美丽身边,往她的座位上一挤,惹来杨美丽嬉笑的同时又掐又
推,杨书香顺势一搂,笑着说道:「哥抱抱怎么了?瞅你这据闷劲儿!来,都端
起杯子来,能喝白酒的喝白酒,会喝啤酒的喝啤酒,不会喝的喝茶水,今个儿我
替我兄弟焕章进各位,祝咱们三班抱成团,永远一条心!」
说完,一扬脖,小半杯白酒倒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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