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次日早晨,安儿不等大亮就骑马奔南天观而去,行路不及五十里,渐渐瞧见那山门,漆的一派朱光明亮,待见了张老道,递上大爷柬帖儿来,只说有事相请,那老道不敢怠慢,忙叫人预备出造法家伙,安儿道:“我听大爷说只是寻常问些医药,并不做甚么热闹的,你老人家凡事不消置办,只管带两脚走起,咱早到一刻是一刻罢。”张老道听如此说,只好在乾坤袋内把那惯用的灵丹妙药抓了些,换了身衣裳就匆匆的出来。
二人约又行了个把时辰,一路磕磕绊绊,乃是那老道观中无马,他素日出门到外只骑驴,赖驴脚力怎及骏马,安儿只得将就他,因是拖了一时二刻,巳牌分上才至潘家园林,张道士头回来此世外仙源,老远就见亭台掩影,绿瓦翠轩,连片错落,日头晃照的琉璃点闪,耀目辉煌,四下一二里栽植的俱是淑柳倩桃,袅丝吹拂,好似盈盈一汪碧水,中间捧出阆苑蓬壶。
及近门首,早有家人守望通报,潘大爷并刘、海二人正在书房并坐饮茶,听说道士来了,忙叫请,无时就见那张老道由安儿引送进来,且看他怎生模样:
头戴九阳玄巾,身穿百衲道袍,脚踩凉鞋净袜,腰系熟丝双绦,常慕仙风道骨妙,也将麈尾频摇。
上可圆光望气,下可点穴定宝,张口颠倒阴阳,闭口回龙做巧,只要使出银子来,是非管保他好。
三人起身相迎,接至上座,张道士早也都认得他几个,当下口念道号,长揖稽首,礼都行遍了方才就坐。
凤仁道:“早闻说你张神仙擅通阴阳岐黄,乃是个在世的真人,在下俗事繁杂,一向无暇拜会,今日请下山来,亲眼见了才知真好神仙风采。”
张老道素知潘家大郎是个极骄纵豪蛮的男子,当着他哪敢托大,扎手恨不一时作了一百个揖,满口:“不敢,有愧。”
寒暄间,这边秋脉奉上四盏凤饼雀舌牙茶来,众人饮过,又叙些市井闲话,渐渐提起话头,只说家中有个婢子病的蹊跷,张老道是头上打一下脚底板响的人,成日价各色人家厮混,甚么事儿不知道?他几个暗蝎蝎将自家请到这处僻静园子来,早知必有些隐秘在此,于是拍胸脯说道:“贫道虽道法低微,见识浅陋,于医理上却通得一二,倘若不是寻常实症,天医符箓术祝由十三科也都使得,今日既教赶上,也是天定机缘,何不请出面诊一番,若能药到病除,也算为诸位贵人排忧解难。”
凤仁笑道:“如此便有劳先生施展一回神仙手段,令我几个长长见识。”遂命人将香爱带进来,一边遣婢子去厨下制备素馔素酒。
眼看这边顺风船入港,暂且按下,却不知林小姐此时此刻又在何处?原来这三人心中有事,自是待不住的,不到晌午就到书房干等,独留辰星一人在闺房,正是:千金宝货莫离手,离手便遭人惦记,那玉念小倌儿昨晚上教香爱刮带着,没头没脑白吃一回瓜落儿,回去想了半宿,再看今晨之光景,心中已通了大半,知他几位爷的心思都在另一遭事儿上,一时半晌无暇这里,心中不由又惴痒起来,色字当头哪管前面是火是刀,蹦起身便往小姐房中摸去。
午月暑气薄蒸,辰星畏热,早换了凉单纱衾,玉念趁人不备,溜进内室,看见小姐懒卧床上补眠,几下扯脱了裤子,光屁股轻手脚钻入床帏,伏身在那花朵面容上亲了一亲,便挨挨擦擦的躺下与她贴身同卧,小姐本睡的不沉,此时已是醒了,胧星目回首一见是他,心中大惊,低声道:“怪贼骨秃,你不要命啦,他几个都在家里,随时便来的。”
玉念嘻嘻笑道:“我怕小姐独睡寂寞,专来与你说个时令好笑话解闷。”
辰星怪道:“什么笑话值得这么来说?”
玉念道:“却是咱这园子里眼下的事呢,说起来也不比险道神那话儿小,天知地知,三位爷知,我知你不知,小姐脱了衣裳亲我一亲,便说与你。”
辰星道:“单我一个不知,岂不教你们白看笑话。”于是也在玉念脸上亲了亲,喜的这小猴儿抓耳挠腮,不知怎么好,仍涎脸涎皮道:“姐姐还没脱衣裳呢。”手已按着小姐将裙儿掀翻,扯脱小裤儿,蜜罐里调油般笑道:“小姐赏些蜜水儿吃罢。”先向那红湿处响嗒嗒的咂了一回,舌尖如灵蛇探洞,没命钻挑,啧啧抖颤,直拨的牡丹滴露,红莲瓣卷,林小姐登觉美快无比,本待问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张口便做莺声婉转,白生生两道玉腿扛在脑袋两边,腿根儿紧夹着不教他伸头晃脑。
玉念吮足了花心春水,方爬起身,把腿扑在两边,翘起自家那话儿投入阴户,凑合之际,但觉环环紧锁,夹的龟头坚硬如石,愈发滚烫,一力攮耸进去登时将个粉融香牝塞的饱胀满盈,间不容发,不消动作便已爽快难言,一口气拖拽了百二十抽方解燃眉之急,次次直抵含葩,弄的小姐遍体趐慵,心花舒畅,腰臀随之摇摆颠簸,真好似春点桃浪红绽蕊,风欺杨柳绿翻腰。一来一往,蝴蝶采花频戏蕊,两兴舒狂,双铃急掣荡红绡。但闻水波花露起,低眉附耳吟声娇。
不移多时,小姐已臻佳境,兀自小泄了一回,玉念低首看去,见她香肌透粉,光艳润泽,遍体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