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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不像。”封向阳有理有据道：“但我见过你。”

    简季宁：“？”

    “这样啊，但我没见过你哎。”简季宁抓抓额前碎发，不好意思地笑，“抱歉啊，下次见你一定认出来。”

    封向阳笑着摇头，打开屏蔽下的光脑虚拟屏，点出一张照片，不断放大再放大，然后定在一张有点模糊的人脸上，递到简季宁面前。

    简季宁微微眯眼，没说话。

    虚拟屏上，是早上战斗结束一群人退出星舰后，俞沛扶着他往休息处走的照片。

    照片上各种人乱哄哄的，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拍的张照片，偏偏走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拍得清楚，对照着轮廓和衣服就可以辨认出来，不像围观群众在惊讶状态下拍的，很专业。

    简季宁猜早上封向阳也在那里。

    “别紧张。”封向阳乐呵呵地说，“我只是确认一下，然后引导一下正确舆论。”

    简季宁淡淡道：“引导什么？”

    封向阳笑笑，“你看一下热搜新闻就明白了。”

    正巧，走廊拿出闪烁的红外线停住，里面走出大批身披军装轻铠的军人，齐刷刷立在两旁，引记者们进入公布会现场。

    简季宁敲着微硬的名片，和封向阳对视。

    封向阳望了望往里拥的人群，再看回简季宁，爽朗一笑，“如果以后有什么想曝光又没办法曝光的新闻，记得找我。”

    他收敛笑容，真诚道：“我由衷尊敬每一位保家卫国的英雄。”

    他说完，便卡着走廊开放的时间点走了。

    简季宁歪歪头，目送他跟着人群往里走。

    封向阳这话，明显是话里有话啊。

    旁边有不少人听到了他和封向阳的对话，知道极真传媒就代表流量，但现在太急，他们没时间深究，忙不急慌的跟上大部队，只是朝简季宁投来几束探究的视线。

    等媒体记者全部进入长廊后，简季宁的临时通讯证才重新发来，他从专属通道直接绕到发布会现场。

    场上媒体记者已经就位，坐在左侧；研究院研究员陆续入场，一排研究院一排军人的安排座位。

    坐在主位话筒边的是研究院院长齐喧，他身侧还站着一位女性，留着短发，干脆利落，正微微俯身，似是聆听院长的分析。

    景安身后的座位是空的，简季宁自觉过去坐下，左边是过道，右边是过来镇场子的林校。

    趁着还没开场，简季宁偷偷摸摸浏览起星网热搜来，他想知道封向阳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热搜被铺天盖地的发布会包围，只有中间的一条‘机甲虐杀Omega’的讨论词在顽强挣扎。

    热搜不是单独标题的热搜，而是一件事情的讨论区域，在这个讨论区中热度最高的内容或是标题、话语，会被系统自动推送为热搜标题。

    看到标题，简季宁顿了下，再点进热搜。

    热搜内容从上往下看，大部分是看完视频的担惊受怕，抑或是痛斥星际盗贼不法入侵，除了高挂在热议最上方挂着鲜红‘热’字的一条。

    “星际盗贼不顾AO道德法则，强制Omega发情，引诱Alpha进入易感期。但视频里的机甲跟他们的区别又在哪？那些被杀害的人，看体型有一半是Omega吧。奉这样的Alpha机甲为英雄，你们是真的瞎了眼！”

    如果这是三个小时前，简季宁或许会心生黯淡，然后把自己蜷在角落，但亲手残杀的那些生命告罪。

    但他现在想通了，那些星际盗贼不死，死的就是他的兄长们，如果遗失了药剂，前线苦苦等待救援的Alpha和Omega们更是走投无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他这种想法的人不少，被这条评论恶心到的人更多。

    你骂一句我骂一句，那一小撮人再站在道德高地反怼几句，评论就火了，还得到了标题热搜的权力，把网友们气得半死。

    星网管理员更烦，看着评论牙痒痒，但偏偏他就是事实再现，随意删除说不定就被指认坐实事实，到时候引得评论反转就糟了。

    看着烦，不管了，让他们骂去，那一小撮道德卫士怎么也抵不过广大网友的怒火，根本骂不过，就是看得围观人恶心罢了。

    简季宁慢慢翻着那条评论的回复，看到那些大骂他残忍的说法，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他大致明白了封向阳要做什么事情。

    简季宁犹豫地喊林校。

    林钦宏一脸困倦，打了个哈切看他，“怎么了？”

    简季宁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下，疑惑道：“极真传媒，到底有什么后台啊？”

    “极真……”林钦宏的困倦消失，严肃起来，“他还说了什么？”

    简季宁回忆道：“他说——如果以后有什么想曝光又没办法曝光的新闻，就去找他。”

    林钦宏‘啧’了声，叮嘱道：“名片留好，说不定就有用了。”

    “所以极真背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