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明亮到刺眼的阳光透过高大如盖的杨树,在地面上投出一块块巴掌大的光斑。
陶梓瑶拿着要给廖峻西送过去的工作文件,在路边等出租车。
树荫下一个胖乎乎的幼童正在哇哇大哭,脸涨得通红,她忍不住勾唇,莞尔一笑,跟对面正一脸无奈的年轻母亲颔首致意。
陶梓瑶跟廖峻西结婚快两年了,跟他在一起还是大三的时候,身边的同学都觉得他选择陶梓瑶是理所当然,那时的陶梓瑶却觉得不可思议,她的父母过世很早,初中的时候一直跟爷爷奶奶在生活,大学考到延市,干脆在这边跟朋友租了个房子,开始独立。
在学校里陶梓瑶都是三点一线,生活循规蹈矩。
如果没有遇见廖峻西的话。
没人会理解她心里萦绕不去的不安和茫然。
陶梓瑶们从认识到结婚之前,没有牵手和拥抱,更像一对看似亲密的普通朋友。
就好像是,他只是需要这样一个帮助自己隔绝外界触探的身份。
没错,他总给陶梓瑶这么一个感觉。
不过,陶梓瑶对于感情本来也没有那么高的需求,如果没有他,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会结婚。
他们在他家一处别墅附近的树林里举办的婚礼,那时候他很忙,已经在接手家里的公司,而陶梓瑶连工作都还没来得及找。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陶梓瑶一手布置了婚礼现场,效果很不错。
至少在她每次触摸水晶相框的结婚照时,是这么想的。
照片里穿着白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在四周翠绿树木的映衬下美好的像一只精灵,他跟陶梓瑶交换了戒指,俯身亲吻她的嘴唇。
那是陶梓瑶的初吻。
廖峻西长得很好,身材也出众,不管是在校园还是公司,都很吸人眼球,昔日不苟言笑的斯文少年,现在变成了沉稳英俊的青年,打扮一如既往的冷淡禁欲。
他的确很禁欲。
婚后第一次做爱,卧室没有开灯,陶梓瑶们躺在新家的大床上,挨得并不算近。
他几乎没有前戏,手贴着陶梓瑶的胸口一路往下,手指伸进腿心,轻揉了两下,然后插进了一根手指,两人都没什么动静,从外面几乎看不出两人的动作。
陶梓瑶很紧张,那里还是第一次被人触碰,跟她自己触摸时的感觉差别太大,没两分钟他翻身压了上来,那根坚硬毫不客气的插了进去。
陶梓瑶没忍住尖叫了一声,大口喘气,他趴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眼睛,微微皱着眉,腰胯已经开始挺动。
嘘,他说,你是我老婆,不是什么片子的女优,不用做这些给我看。
陶梓瑶一时心中冰凉,溢满了羞耻和惶惑,紧紧捂住嘴,再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空气里只剩逐渐加快的律动和肉体插入粘腻的拍打声。
大概半小时后他射了出来,陶梓瑶忍不住长呼口气,下身痛的几乎没有感觉,摸了一下却全是她流出来的汁水。
陶梓瑶软着腿去清理身上和体内的浊液,回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
他们睡两个卧室,他在结婚的时候跟陶梓瑶说过,希望夫妻双方有足够的生活空间。陶梓瑶很理解,但是,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晚。
后来,
他的做爱频率很固定的变成了一周一次,还是跟第一次那样,几乎没有前戏,陶梓瑶的身体适应的很快,几乎能在他伸手摸过来的那一刻就开始分泌出液体,提前做好润滑,她甚至不知道是自己太怕痛,还是在渴望他身体的接触。
有一次,他在做的时候没忍住咬在她的脖颈上,很痛,陶梓瑶张开嘴,呻吟从喉咙里溢出来,他惩罚似的猛然加快速度撞着她的下体,陶梓瑶听到他的喘息和低吟,在激烈的肉体交缠中几乎分辨不出,让人以为是幻觉。
事后他在陶梓瑶身上好一会儿没动,插在里面的肉棒再次变硬,陶梓瑶简直以为他要来第二次。身体紧张的不行,又有些莫名的渴望,这让她感到羞赧。
他好像看穿了陶梓瑶的心思,带着嗤笑的眼神盯着她,
想要的话,下次你来主动。
他的声线实在好听,像大提琴低音弦上颤动的余音,在琴箱内还留着低沉的共振。
陶梓瑶已经不在意这些, 不管是放荡的妓女,还是矜持的淑女,都不会让他多注意一秒。
好。她回道。
第二个星期,他们心照不宣的躺在床上,两人一时都没有动。
床头柜的灯还没有关,陶梓瑶想让他关灯,但是他显然没有那么做的打算。
陶梓瑶在被子里脱掉了内裤,上身还穿着丝质睡裙,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他漆黑的眼眸定定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陶梓瑶也懒得想,她喜欢他这具身体,对他的灵魂已经越来越不在乎。
陶梓瑶脱了他的内裤,看到还有些软的但依然形状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