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个星期,陶梓瑶变了态度,缠着他跟自己做爱。
她放弃了在他面前的隐忍和伪装,肆意的呻吟喘息,压在他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们两个都变了。
他开始回应她,在她子和胸口印出一个个吻痕,下身挺动不停。
他们这一个晚上做了比之前一个月还多的次数,肉体像是极度饥渴般一刻都不愿离开对方。
然而陶梓瑶心里始终感到麻木,身体的愉悦被她隔离在神经之外,陶梓瑶放任自己任由身体被情欲掌握,眼睛望着情动不已的廖峻西,只觉得荒诞。
做完已经是半夜,他没有再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从身后搂住她,满足了吗?阿瑶。
陶梓瑶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抱住他,峻西,我错了。
黑暗中,陶梓瑶的眼神晦暗不明,语气却是十足的诚恳。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没有回应,先睡觉吧。
第二天,门依然是锁的。
晚上回来后,他连西装都没来得及换,径直把陶梓瑶抱上床,几下脱了衣服,做的比昨天更凶猛。
陶梓瑶叫的喉咙都有些哑,床上到处是他们两人流出的液体。
洗漱后,他把陶梓瑶抱到他的卧房休息,相拥无言。
之后几天依然如故,陶梓瑶开始知道,廖峻西早就看穿了她的缓兵之计,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她抵着门口不让他过。
不理会陶梓瑶的争执和发疯,他沉默盯着她,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回走。
陶梓瑶在晕眩中感到腹部一阵难受,想吐的感觉更加强烈,
送到医院才知道,她怀孕了。
胎儿已经一个多月,它来的真不是时候。
她没有足够的爱和能力来照顾和保护它。
廖峻西不同意她打掉孩子。
他几乎把工作般到了家里,还请了保姆为陶梓瑶调理身体。
保姆很喜欢这个花钱大方的雇主,经常在陶梓瑶面前夸先生如何如何体贴,陶梓瑶终于厌烦,把手里还没喝的养生粥摔在地上。
她以为是陶梓瑶没拿稳,慌忙去找东西收拾地板。
陶梓瑶光脚踩在还有余温的热粥和碎瓷片上,站在楼梯口往下看,阿姨上楼的时候看到地板上的血迹,问陶梓瑶哪里受伤。
陶梓瑶微笑着让她去忙,脚往后退了一步,看起来像是在躲她伸过来的手。
很自然的意外,陶梓瑶从楼上摔了下去。
陶梓瑶看到她惊恐失措的表情,觉得真可怜,这不是她的错。
保姆叫了救护车,刚出门没多久的廖峻西听到对方哭诉的电话,直接在前方变道,连闯了几个红灯开回家里。
陶梓瑶的意识几乎已经模糊,时而往上瓢时而钻进身体里。
她更希望它往上飘的时间更长一些,浑身都痛,尤其是腹部。
死掉算了。
陶梓瑶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下一刻廖峻西冲开家门,他小心把陶梓瑶抱起来,陶梓瑶看到他一贯淡漠的表情有了丝丝裂痕,竟然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意。
不由笑起来,你在赌什么呢?她问自己。
峻西,陶梓瑶弱弱地唤他。
廖峻西手上还沾着血,身上也有些狼狈,他凑近陶梓瑶,表示在听。
现在可以离婚了吗?我已经坏掉了。
陶梓瑶把最毒的利刺扎在对方身上。
真奇怪,为什么她也感觉心痛,费劲力气终于解脱了,她应该开心才对。
好像有一滴泪水砸在脸上,陶梓瑶抬头看他宝石一样的黑色眼瞳。
廖峻西嗓音有些沙哑,别说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会没事的。
陶梓瑶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小腿骨折,孩子也没了。
陶梓瑶大部分时间都躺在病床上修养,望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和发黄的树叶,已经正式入秋了。
小腿伤的不算严重,已经开始愈合,伤口处皮肉里痒的不行。陶梓瑶从床头的花瓶里找了一只花来,擦干净直接塞进石膏给自己搔痒。
陶子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怯生生的轻轻敲了下门,声音小的陶梓瑶一开始根本没听清。
你怎么来了?
陶梓瑶摧残着手里的洋甘菊,懒洋洋的看着来人。
姐姐,我,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陶子期的脸颊通红,站在床尾连动都没敢动。
之前,你来公司那次,其实,是我看到姐夫在休息,所,所以主动。
他的脸在陶梓瑶的注视下几乎红的滴血,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陶梓瑶低头看着茎枝还插在石膏的小花,心里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感觉。
是该气他害自己平白遭受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