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沉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之前紧绷的神经在和暗一欢爱一场以后尽数被放松,以至于,潜意识放纵自己睡了个够。
暗一早就醒了,只是贪恋两人在床上相拥的温情,不愿让其他琐事打扰这难得一刻的甜蜜。他一手撑着头凝视司若的睡眼,一手隔空在司若的身上到处虚画,一寸寸丈量他深爱的佳人,狠不得看到地老天荒。
然后,一声咕咕鸣叫打破了这片温馨缠绵。
司若被饿醒了,昨日大半日未进食,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但没想到肚子不满意到大声发出咕咕不绝的抗议。从小到大没经历过这事,司若尴尬到自闭,紧闭双眼,呼吸放缓,假装自己还在沉睡,但头上那双温暖灼热的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实在存在感太强,很快她就憋不住脸上泛起羞红。
悠然看着司若自醒后这一系列举动的暗一低笑一声, 看怀中娇儿实在憋不住尴尬了,体贴出声打破安静,殿下,属下腹中饥渴,想去寻些饭菜,您若是醒了就唤人来梳洗,千万记得站起来走走,免得刚醒来就直接用膳,不利于消化。
司若听出暗一知道她醒了,心中埋冤自己肚子不争气,丢了人,面上装作刚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向暗一,若无其事道:那你快去吧,我这就起身。
暗一觉得此刻装傻的司若和小时候偷吃烤鸟却撒谎骗太皇太后没吃的小人儿一摸一样,心中的爱意和逗弄之心根本压抑不住。一个翻身压到司若身上,双手撑在司若两侧,两人鼻尖对着鼻尖,眼睛注视着眼睛。
属下现在又不饿了,比起饭菜,还是公主更加诱人一些。暗一的声音故意压的低沉暗哑,充满性暗示。
司若此刻哪有心情和男人交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推拒着身上铁板一般的胸膛,嚷道:不行不行,我很饿很饿,没有力气做那些事,我想用膳了!
司若内心有些惶恐,她不忍心拒绝暗一的任何要求,若是他真想要,那她忍了!
想着,手上的推拒都不用心了,嘴上虽然哼哼着拒绝,手臂却是环上暗一脖子,将他压向自己。
暗一感到司若的在意,心中一暖,不再逗弄,俯下身在司若耳边哈哈一笑,呼出气打在耳窝,逗你的,小傻瓜。
司若被刺激的一抖,心像是浸在蜜里,甜丝丝的。她娇嗔的瞪了暗一一眼,讨厌。
暗一被这一眼瞪的心都酥了,狠不得真的压着她弄一番。泄恨的在司若耳垂上一咬,真是我的小祖宗。利落的把司若一把抱起,送去盥洗室,司若怕他又起歹心,娇喝着赶暗一出去唤饭,自己唤了婢女帮她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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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午膳摆满一桌,司若坐在主位,暗一站于一旁神色收敛,在司若命令他坐下以后才恭敬拱手入座。克制的帮助司若布菜,全是她平日爱吃的,分毫不差。
暗一,香叶两人从小就跟在司若身边,三人在清净观相伴,相知,彼此之间私下并没有太多规矩,经常同桌而食,香叶像是稳重的长姐,暗一是外表冷酷内里炙热的二哥,两人对于独自在清净观长大,只有祖母和嬷嬷陪伴的司若来说,又像朋友又像亲人。
但无论香叶还是暗一都从来不会在旁人面前逾矩,在人前都坚持自己婢女和侍卫的身份。司若明白他们是为她好,不愿旁人或看低了她,或传她不会御下。但这样的悬殊,让她觉得有些窒息,她其实更希望自己只是个平凡人,拥有自己的爱人,朋友和亲人。
爱人的身份似乎只有暗一在床上时才会表现出来,那样强硬,坚定的爱她,体贴又亲密的拥抱她。司若从八岁开始就只想做暗一身下的小女人,她一点都不想拥有公主的头衔,皇室的身份。在清净观的十六年,两人虽情义相通,朝夕相处,暗一却恪守礼节,从未逾矩。回到皇城以后,因为司铭的步步紧逼,两人突破了这层关系,但公开场合的距离却越行越远。
司若理解暗一的苦衷,这个从小被训练为暗卫的男子,一直谨记自己的身份,哪怕成为公主的第一个男人,却不能完全拥有司若。
司若收敛内心的酸楚,面上挂着灿烂的笑,看着暗一照顾自己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片刻,心里也满足万分。
入口的菜倒也尚佳,只是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做菜非常好吃的男子,但害怕暗一多想,压下心头疑虑,安心和暗一吃完一顿午饭,就催着暗一去忙自己的事。
暗一也确实急着去查这几天司若的动态,没多想就走了。
司若这才拉过一名婢女询问四五天前送到府上重伤的陆言大哥如今的情况。婢女一听这个名字,脸上就露出犹豫的表情。司若心头咯噔一下,逼问实情。
禀公主殿下,陆公子在送到府上的第二天,便因为伤势太重没救过来在第二天晚上便去了。
司若悲从中来,虽然两人没有很深的交集,但陆言第一夜的温柔照顾几乎把他从绝路上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