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文靠坐到叶栖栖的身边,问:“如果是假傻呢?”
叶栖栖捏住张雅文的下巴,挑眉笑:“你的演技很好,我也真的被你套牢了。”
明明只是一场玩笑话,叶栖栖的脸上也挂着漫不经心的散漫,但是张雅文的心却紧紧缩了一下,她痴痴地眨了眨眼睛,试图用这个小动作掩饰自己喷涌而出的浓密爱意。
“那如果是真傻呢?”她讷讷地问。
叶栖栖若有所思:“找个傻子恋爱,也挺好。”
然后叶栖栖被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了好几下!
深夜两点的时候,两个人依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围坐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边。
白白嫩嫩的蛋糕被打开,张雅文拿出同款粉红色的蜡烛,数了23根出来,一个一个插上去,三层蛋糕的尺寸不大,插那么多蜡烛有点费力。
叶栖栖劝她放弃:“等我60岁的时候,你准备手插60根蜡烛吗?”
张雅文执拗地继续:“为什么不可以?”
“而且,等会蜡烛拿下来,蛋糕的面相就不好了。”叶栖栖又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蛋糕表面如果被弄得不好看,会影响口感吧。
“而且,现在是深夜,要吃这么甜的吗?”叶栖栖不断拷问着张雅文的灵魂。
但是每一个问题不得不承认都还挺有道理的。
张雅文瘫坐在一边,一张白皙的脸郁郁寡欢,低着头嘟囔:“可是生日得有仪式感嘛。”
这可是她期待已久的生日呀,提前准备的工作,以及一颗踌躇满志的心。
她放下蜡烛,抱住膝盖,下巴搁在上面,说出心里的话:“这可是我期待了很久的生日。”
原本隔岸观火的叶栖栖捡起一根粉色蜡烛,普通的油脂膏状的物体,指腹轻轻滑过,她突然明白了张雅文一连串的诡异行为。
此刻委委屈屈的姑娘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美好的生日罢了。
瞒着自己订机票,私下里买蛋糕,亲手做的手工艺品,很贵的睡衣。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挂念的一直都是自己吧。
被人珍视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而当这个人是自己爱了很久的人,叶栖栖有些把持不住。她伸手将情绪低落的姑娘拉进自己的怀里,对方没有抵抗,像是一个柔软的芭比娃娃,调整好姿势后,她环住对方的腰,从后方贴紧张雅文的背,脸贴在一起。
“一个人遇到暴风雨,怕吗?”
张雅文不知道问题怎能从蛋糕过渡到这件事上来,随即便摇摇头,想了一会,又点点头。
“其实是有点害怕的。”
听着后背叶栖栖沉稳的心跳声,张雅文不用回避那一刻的恐惧,此刻的安全感足够她去消解那些不安。
叶栖栖的气息散落在张雅文的耳垂处,声音悠长浅淡:“谢谢你过来,我很高兴。”
一句话,两个人的心都软了下来。
室外是静谧的城市夜晚,高悬的月亮隐没在云层之中。
最终蛋糕被放进了冰箱当作是第二天的甜点。
张雅文将冰箱门关上之前,将蛋糕上的一块水蜜桃拿了下来,凑到叶栖栖的嘴边:“啊——”
叶栖栖张嘴咽下了那块过于甜腻的果肉,自然水果的清甜裹着奶油在舌尖弥漫,她抿唇,口不对心地说:“好吃。”
“嗯!我可是在网上排了好几天才抢到的号!”
“真乖。”叶栖栖伸手摸了摸张雅文的脑袋。
然后她的手就被毫不留情地掀开了,张雅文瞪她:“不要用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对我,我都快三十岁了!。”
虽然她很不想面对这个年纪,但是她不得不让叶栖栖意识这是一段年龄上有差距的恋爱,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年长的那个!
叶栖栖点点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是可以做一些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情了。”
“……”
深夜两点的晚上,这些的话听起来多么应景。
第二天一早,张雅文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伸长手臂够到手机,迷蒙着一双眼睛,将闹铃给关掉。
转身的时候,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她推了推叶栖栖,声音是早起才有的哑:“不用去上班吗?”
叶栖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一点:“今天是周日,周六已经加班了。”
没有任何负担的两个人重新昏睡过去,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早上还热烈的太阳,中午的时候早已不见踪影,天阴沉沉的,不一会就下起了暴雨,大颗的雨珠敲打在玻璃窗上。
叶栖栖本来想要带张雅文去吃一些当地特色小吃,暴雨阻碍了出行,两个人决定自己来做,掌厨的人当然是叶栖栖,张雅文在旁边打下手。
张雅文穿着叶栖栖的睡衣跟在她后面做小尾巴,看着她手里的青菜鸡蛋和面条,问:“我们中午是要吃老北京炸酱面吗?”
刚磕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