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同意也不行,旁支的那些人拿出的证据,要不是我对谢钰有几分了解,恐怕也会认为照片里的人是他。”
怪不得,谢润松了口气,面上浮现一抹惆怅,“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你就这么让我走?”谢父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打算跟我联手?”
跟你联手,我怕自己得罪周家,外京城待不下去。
心里这么腹诽,谢润面上漫不经心地应付,“ 你也知道周家不好惹,让我考虑考虑。”
谢父以为谢润被自己说动了,面上不由浮现几分自大,用长辈的语气说,“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正准备躺下来的谢润,“……再见。”
谢父一连几日的阴霾都消失了,得到谢润的支持,他管理谢家也会容易些,想起谢家那些旁支,就让他头疼。
一个个在他落魄时爱答不理,落脚下石,现在却一个个跟狗皮膏药似的,扒也扒不下来。
人人都想从他手里“咬”出一口“肉”,可能吗?
谢父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一向弯着的脊背,也站直了。
老张见谢父出来,急忙迎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引得谢父面目狰狞,“你说什么?那证据不是早就被你销毁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找出来!”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被人公布出来,爆出来,他一辈子都毁了。
谢父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厉声跟老张说,“你查出来是谁没?查出来,给他‘弄’掉!”
老张瞥了几眼四周,人来人往地不适合说这些私密的事情,他拉着谢父往角落里走去,阴影处透着几分凉意,让谢父颤抖着的情绪冷静下来。
他眼里布满了杀意,抓住老张的衣袖,祈求般的说道:“老张你知道的,这事绝对不能爆出来,你知道的,你得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说话间语气不自觉地带上几分颤抖,显然是害怕极了。
“老爷,你放心,你对老张有恩,”老张面容坚定,“老张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给您把这事办妥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坚定,让谢父稳定了不少,“我知道,你赶快去办吧。”
老张看了几眼谢父,见他无碍才离去,没走几步就听谢父说,“你小心点,别把痕迹留下来。”
老张没回头,“我晓得。”
老张步伐快,几步间就没了踪迹。他走后谢父也没心情留下来了,拿着车钥匙开车走了。
路上握方向盘的手微微抖着,整个人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回过神来。
谢父喃喃道:“不行,这件事不能让我一个人承担,旁支的那些人也有责任。我只是出谋,我没有动手,都是他们动手的,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担惊受怕!”
犯错的,总是想方设法把错的事推到别人身上,谢父也不例外,思及此,他拐弯,拐上了一条小路,加大油门,一会就没了踪影。
这边的谢钰才从睡梦中醒来,昨晚体力消耗过大,一觉睡到太阳升起。
没拉严实的窗帘,透出几缕阳光,刺眼极了。
他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不想被人捏住鼻子,几秒后,他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周崇那张放大的俊脸,正含笑看着他。
“你干嘛,无聊。”打开周崇的手,他翻身继续睡。
周崇没继续打扰他,只静静地注视着他,目光火热,手不自觉地摸上眼前的后背,手感好极了,还没摸几下,一抬眼就看见谢钰正眼冒怒火地盯着他。
他讪笑一声,把手收回来,“你继续睡,继续睡。”
“被你弄的睡着了,周崇你信不信我打你。”谢钰伸出胳膊,装作要打他的样子。
周崇“哎呦”一声,求饶道:“人好心美的阿钰,你绕了我吧,绕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说着说着还露出一副可怜巴巴地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
谢钰,“……”
大哥你戏真多。
“我还没打你呢,”谢钰笑着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
周崇闻言眼睛亮了下,飞快地在他脸上偷个香,末了还砸吧砸吧嘴,“味道不错,好吃。”
谢钰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够了。”周崇不要脸地说。
他眼尖地瞧见谢钰内侧胳膊上的伤疤,眉头一皱,“你这伤疤是怎么来了,还有你腿上的那些。”
伤疤看这痕迹,应该有几年了。
谢钰伸出胳膊把那道伤疤露出来,用手摸了摸,感觉到指腹下的凸凹,疑惑地说,“奇怪,这里怎么有道疤,我不知道啊。”
似乎想到什么,他狐疑地看向周崇,“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疤?”
“说,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面对谢钰的质问,周崇有一瞬间的停顿,随即大方承认,“是啊,我就是偷看你洗澡了,我就是对你倾心已久,就是暗恋你,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