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一个气,脚下没收住,一脚把他从十几级台阶上踢到了最底下。
那龟儿子吃了秤砣一样难受,一瘸一拐地拍屁股下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估计他爱踢人的毛病就是从这里开始加剧的。
吕易屁股下|面发烫,塑料草坪太他妈吸热,坐在上面就像亲身体验铁板烧。他眼睁睁把看着唐子豪面色狰狞地走到了队伍前面,十分痛快地骂了一句:活该!
好巧不巧,唐子豪没有因为疼痛暂时关闭了五感,反而极为敏感地捕捉到了这点动静。
他愣地转过头,以他那种市井流氓专业的口气道:“你再说一遍?”
☆、这吻有点咸
吕易征于色发于声的毛病根深蒂固,从小不晓得积口德,只是原先他所遇到的人他最多给个不适的眼神,也不屑跟这个小不点较真,这次终于被堂而皇之地揭露了。
唐子豪倏地一翻身,把吕易整个压在身|下。他一只手格着吕易的脖子,一只手拨开他两条腿朝小腹下掐去。
吕易当胸一口老血,无奈就是憋着喷不出来。
一众军中绿花就在唐子豪的抢先夺人之后顺势绽开了。
整个连队,鱼龙混杂的几个班级组成的上百人,都炸开了锅。
吕易疼得死去活来,又叫不出声。他下意识地屈腿,膝盖却抵到了唐子豪的屁股上。说实话,他真想蜷缩成一个球在地上打滚。
唐子豪骑在他的肚子上,做扇耳光的假动作,一边笑骂道:“谁他妈活该?谁他妈活该?”
教官疏于管教也无法去管。这些都是半大的孩子,之间小打小闹也是人之常情,他也不便去插一脚坏了人家的兴致。
如果真那样做了,弄得双方不愉快不说,要是等下那几个崽儿赌气,训练扯皮,责任多少还算他一份儿。
看他们站军姿站到吐泡泡的份上,休息时间放任他们去浪就是了。
教官这样想,自觉将步子挪远了一些,给唐子豪留下来的伸展拳脚的地儿。
吕易从小生活在新疆,初二才转到这里。然后两年后他还是对那片记忆中的故土挂念不已,而对这里嗤之以鼻。
本想着上了高中一改以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格格不入的作风,趁机寻觅到一点新环境的魅力,没想到第一步还没迈出,人家的逐客令已经下到他面前了。
吕易黑黑小小的,使尽了吃奶的气力才堪堪发出一声抗议:“你放开我!”
唐子豪用脚压住他扑腾的双腿,两手还不忘在他脸上刮开刮去,就像在调|戏一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
“错没错?”他居高临下道。
吕易咬着嘴唇,一没留神,竟咬破了。
围观群众们煽风点火:“血光之灾!”
唐子豪和吕易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有契合的想法:妈的,这一群自带放大镜的傻逼!
只是这不足以成为唐子豪放过他的理由。
他朝着几个小跟班道:“你们给我过来。过来我身边,站成一圈。”
那几个争先恐后地爬了过来,另外好多人都怀揣着和领队互动的心情,但都被他一扫手臂给挥过去了。
唐子豪眼中藏着意韵深远的微笑,使吕易更加惴惴不安。
一圈人把他俩围得严严实实的,吕易刚想再说什么,眼前突然一黑。
唐子豪俯身把嘴贴在了他的唇瓣上。
吕易:“……”
两人干燥的嘴唇触在一起,吕易的身上一阵酥麻,被掐的地方也不怎么痛了。
趁着反应的缝隙,他这个缺心眼还在想:莫非电视里说接吻可以止痛的传言是真的?
“哇哦——”那几个挡光的哥们不约而同长叹。
之后唐子豪就在众目睽睽下暂且放过了吕易。
前后不过两秒钟。
后者已经吓傻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长得太女性化,还是领队口味清奇。
但他大逆不道的动作却没激起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恨,反而是无名地陷入一种魔怔的状态。
唐子豪舔了舔嘴唇,还有点咸味。
“嘿,小老弟,你还好吗?”他推了下吕易的肩膀。
众人这才散开,吕易在唐子豪假心假意的搀扶在站起身来,脚底生麻地踉跄了一下。
唐子豪眼疾手快地把他扶他的手抓紧了。
军中绿花开得更艳了。
他们都断定吕易是被“糟蹋”了,只是具体是如何被糟蹋的,他们可能撞破墙壁都想不到。
可要是真的想到了,说不定他们宁愿去撞墙。
之后的训练中,吕易一直像一个无魂之人,五感暂失,汗水直流也不感觉热了,脚底也不软了,四体不勤带来的肌肉酸痛感也不翼而飞。
晚上,夜不能寐之时,他才得出了最终定论:可能我并不是一个直男。
之所以加上“可能”两个字,是数学老师特地强调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