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会意:“唐子豪?不打招呼就逃课一周的新生?”
“嗯。”
“毕业证不想要了吧?”
“鼠目寸光,你根本不知道那家伙是谁。他被院系列入黑名单,严重了是要规劝退学的。然后你知道怎么了吗?他回来了。”
“回来了?”
上课高峰期,路上的行人不多,穆勒优和女生边走边说,穿着大方,没人会刻意注意,所以嘴里也没个分寸。
穆勒优:“回来了,没有人追究,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凭什么?”她声色俱厉道:“他凭什么?谁像他这么横过?他凭什么?凭什么?!”
女生见她气得急,自觉不再去触她霉头,她两只鱼眼在眼睛里打了几转,蓦地停了。
他如是说:“老大,这个唐子豪,是不是丐帮……”
☆、诬陷
书读得少,脚程有限,眼光往往也只陷于一隅。
虽说大道朝天,一人半边,到头来还是被冤家路窄的理论给压了下去。事实证明,唐子豪在遇到人这一块,十分具有技术含量。
穆勒优回头对那女生道:“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四,替老大清理门户。”
这话说得前不搭村后不着店,乍一听还以为是拍武侠剧的串词,穆勒优又一脸正义,容不得沙子的样子。这个“老四”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立刻默不作声了。
穆勒优在她们面前以老大自居,但人外有人,在仲二面前,她还是得乖乖得叫老大。
幸亏当年书读得少,要不然老大就得变成了什么皇天后土实所共鉴的“光明教主”,打手也变成左右护法了。
可丐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帮派,装逼也装得很有骨气,才在向杀马特奔进的路途中悬崖勒马。
赶死队二十来个人,都是腿长个子高的大姑娘,全都隶属于丐帮,这也罢了。但可见总部是怎样一番烟花铺天盖地的风月盛景。
当天晚上,唐子豪就被一纸诉状告到了系主任那里。
全程负责中间过程的穆老师脸一直阴着,唐子豪早就心知肚明没什么好事。
可是他不明白:有什么事不能在校园通知里面发,还要劳驾这位出动?换句话说,什么事情不能正大光明义正言辞地说出来,要私底下找当事人谈?
这可能是他有生以来最没头没脑的黑历史。
“穆老师,又要教书,又要运动,还要管这些杂七杂八的,你不累么?我都替你难过。”
穆老师的嘴脸抽搐几下,她原本就是五官极其标志的女子,加上尚且年轻,不笑的时候看起来高贵冷艳,虽然不可亲近,但是却很养眼。
这样的人很遭女生嫌,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很忌讳地戳了那些人的伤疤,简单来说,就是眼红呗。
男生却不这样想,统共这么大个脑袋,脑回路绕短一点何乐而不为,粗俗点说来,就是好看就行。
穆老师爪子擒上了唐子豪的耳朵:“他妈娘的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你知不知道系主任跟我说的时候整张脸都黑了?瞎闯祸,你对得起你妈给你那点生活费吗?啊?”
唐子豪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在保证自己耳朵不被扯下来的情况下,把穆老师的爪子给扒了下来。
他拍着胸腹,成竹在胸:“行得正坐得端,我看看是谁打我的小报告。老师你真误会了,我啥也没干。难不成每天无心旁骛地学习,还犯了什么规章制度不成?”
“鬼晓得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唐子豪随口一答:“耗子药呗。”
“别说你是我教的学生,弄得我脸上无光。”
“老师你忘了,当年的报纸上还有我们两个的头条呢,顶撞老师都能上头条,校园记者真是太会搞事情了。到时候要有人人肉我,肯定也把你扯出来,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就认了吧。”
穆老师脚步突然一滞,附身把高跟鞋脱下来,砸得唐子豪爹呀娘呀鬼叫着跑了。
唐子豪突然有种久违的感觉——那种在旷野上被人追逐的感觉,和追逐远方遥不可及的风筝的感觉,被温暖的大手牵着奔跑,沐浴在晨风中的感觉。
他的心毫无征兆地豁开一个口子,顿时已经是血如泉涌了。
唐子豪最后回眼望了望穆老师的身影,把最后一丝笑容收敛了,推开了系办的门。
原以为系主任亲自召见他已是无上的“荣耀”,不料还没进门,他先看到整整齐齐的大小领导们,从系主任到年负,威风凛凛地坐了一排。
唐子豪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四仰八叉仰面一躺,仿佛他不是来受训的,而是来审讯的。
年负是同龄人,同是新生,却浑身满不自在,他假装老成地咳嗽一声,用一口不正宗的方言道:“唐子豪同学,请你端正下你的态度。我们等你很久了,作为一个学生,你应该为你的迟到感到抱歉。”
“哦,那对不起了。”
“有你这样漫不经心的致歉吗?”年负一个文件夹朝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