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机密?你们的头头盯上了他,难道还要发到圣旨,搞得人人皆知吗?”
刘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心想着脱离这苦口婆心的大表哥,等他猛然回过神,已是几秒钟之后了。
“表哥,你读书真读傻了。名门正派要想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那是得守口如瓶,非那几个亲信不能得知,偶尔传出流言蜚语,恨不得杀人灭口绝了后患。可是丐帮不是什么干净的组织,本来就立志于当社会蛀虫的,老鼠一窝,心都是黑的,干起坏事来,谁比谁都是一把好手,没什么顾虑。既然老大盯上的人,也不用隐瞒,必定广而告之,然后举其上下的之力,合力……”
他把手横在脖子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纸条
吕易的神经无缘由地牵动了一下,千丝万缕最后都指向一个人,震得他心口吃痛,虚无地神游起来。
刘杰一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心道表哥可能是被吓傻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吕易对于知识的渴求千金难得,想必也不会沾染这些见血的凡铁俗器,一时缓不过来神也是正常的。
他企图扭转乾坤道:“表哥,那个……你也别太担心,我没别的意思。”
吕易小臂一抽:“你什么意思?”
“我?唉,不是我,我算什么,我是说那个仲二,就是丐帮老大。他是盯上唐子豪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但可能也没啥恶意,反正没见着行动,说不定只是想邀请他去喝杯茶什么的,我只是好心提醒,防患于未然嘛,你也别太担心。”
这番话怎么听都是自相矛盾,凭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吕易自然而然地对他伸出一双手,生硬地挥了两下。
“没事就快走。”
刘杰屁股一动不动:“这板凳上有胶水,对不住你的逐客令了。”
吕易:“……”
“表哥,我想跟你说个事呗,那个……”刘杰忽地眼神飘渺,仿佛是聚不了焦地四处游离,“你妈回来了,你不回去看看吗?姨让我问问你,最近怎么样……”
吕易答非所问:“阿姨的病,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是真有孝心,别像以前那样给她添乱了。”
刘杰莫名感到受到了敷衍。
“她病得难受,我看着她也难受。哥,她快瘦得没有人形了。唉,我真的……以前我是以为她会一直养我,才会肆无忌惮地纵容自己,我没有梦想很多年了,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养家。”
“前些阵子我爸回来了,带着那个野女人,我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那个女人存心害人,有次差点把开水浇到我妈身上,被我用扫帚赶出去了。”
吕易根本无心听他诉苦,碍于兄弟关系还是假装客套地添了一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女人就走了呗,我爸时不时夜不归家的,偶尔打个小工赚几个钱,嫌恶嫌不到钱上,我就收下了呗。不过我妈没人照顾,她很多时候想不开,姨后头为了她回来,干脆就在我家住下了。对了哥,你真的不打算去见见她么?她可是你亲妈。”
说了半天,又绕到了刚才的话题。
吕易:“稀罕。我又想要送客的,你丫的快滚吧。”
刘杰对着他吐了吐舌头。这货长得磕碜倒也罢了,还挺会选表情寒酸自己,搞得吕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就差一个脚底板翻在他脸上了。
表情若是拿捏得好,会事半功倍。可是被长相欠佳之人滥用,则等于自取灭亡。
刘杰本来用作卖乖的舌头被吕易用一支筷子强行塞进了嘴里,后者敏感的舌尖捕捉到一丝不单纯的味道,骤然反应过来——发酸的唾沫!
刘杰:“……”
吕易:“小老弟,你真的得走了,我心里有个恶魔想要打死你。”
他把筷子瞄准了垃圾桶,扔出,三分。
“同寝女装大佬吃剩的筷子。”
“蓝巧巧?那不是我对象吗?”刘杰意识到之后害羞地舔了舔嘴唇,“诶,我给你个东西。你可得留好了,我对丐帮的所有认识都在上面了,唐子豪那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不上来,不过要是真有什么事,这可能有点用,我现在帮你忙,以后和你好说话。欠我个人情,你得记着了。”
他在裤子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尚有屁股上的余温,不顾吕易吃人的表情,屁颠屁颠地走了。
。
“‘凌晨四点,我看到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我身边。’嘿,吕易,这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说是不是?”
向行趴在滨江路的护栏上说出这话时,他们刚刚告别了绝尘而去打算恶补美容觉的出租车司机。
这个时候的风吹得带劲,稀稀拉拉地已经有商店的灯光蔓延,吕易与向行对视一笑,竟有些知心换命般的轻松。
向行:“想不到吕易你平时看上去冷冰冰的,还会有为了什么人上刀山下火海的时候,唐哥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感恩戴德。”
“是吗?我怎么他会赏我一个月的火锅底